啊?

這可是老子的初吻!

呃,怎麽能稀裏糊塗的,就給了爛醉如泥的她?

李軒轅為了抵製住**,用力推開她柔軟上身的試圖再湊近,但推搡過程裏,發覺她的體溫,就像滾開的一鍋水。

發燒了?

想到此,一抹嘴。

他一骨碌坐起來。

一把抓過長圍巾,將她胡亂揮舞的胳膊,一圈圈纏緊,但她始終扭動身體,不肯屈服。

李軒轅又去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個西葫,蹲下身,將西葫穩穩放在額頭,讓她盡情享受冰冷。

半小時後,又去拿奶袋,

一個敷腦門一個放胸口。

又過了會兒,姑奶奶終於消停了。李軒轅也長呼一口氣,腦門都忙出了汗。

他這才別過臉紅著耳根,將之從地板上輕輕抱起,重新撂穩到**,並解開長圍巾。

可關鍵是,

還差幾圈沒解,她卻猛然清醒。

當睜大眼,看到屋裏空降個陌生男人,上身湊近,連呼吸,都噴染到自己脖頸上時,吃驚不已。

呃,還被捆綁?

這?

他是在玩變態大遊戲嗎?

我擦,就差蠟燭皮鞭了!

哎喲我去!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身,借月色定睛一看,清夏猛然發起質問。

“你,你就是那個李,李什麽來著?”

不等對方回答,她掄圓臂膀,瞬間抽出去一個嘴巴子。

一聲清脆嬌喝:“你在搞什麽?”

李軒轅鮮嫩的臉,

立馬被烙了指印。

擔心被再打,他撲上前摟緊,用以鉗製住對方衝動,在被迫無法動彈下,她果然老實。

李軒轅這才又說。

“嗯,我叫李軒轅。因為在酒吧,姐救過我,所以在前台就留意了姐的名字,但絕無惡意。”

偷眼見清夏發懵。

他便又跟進一句,

“那現在,我,就喊你清夏姐吧。”

緩了幾秒,見陸清夏怒氣未消,他又磕絆解釋。

“不過,當時,可是我從壞人手裏,把姐給搶過來的。”

說到此處,懷裏的她身體一僵。

呃,似乎有點模糊印象。

李軒轅繼續講述,

“剛出酒吧門口,姐說個地址後就暈了過去。送回家後,其實我想走,可姐老與我撕扯還抓我衣服。”

清夏聽聞,

麵頰一紅。

“後來發現姐的手很燙,我怕出事,才用圍巾綁了姐的胳膊,不然也沒法治療。”

清夏趕緊低頭。

一眼看到**散落的西葫,和幾袋酸奶,借著月色,見上麵還有晶瑩的水珠滾動。

這,

這就是治療?

她完全無法想象:就地取材,連蔬果都上了?

在她的印象裏,隻有農村的外婆才用此土招,她小時候,見過外婆用灰灰菜搓病人的後背,祛熱除濕。

想到了此,丟掉羞澀,

心頭一暖。

李軒轅捂著臉頰,還在弱弱解釋,“嗯,姐當時渾身發熱,頭疼欲裂,我怕燒壞腦子,就冷敷了退熱。”

清夏聽了,

陡然無力。

細細想來,如果不是人家救了自己,萬一落到壞人手裏那就慘了,可自己還打人?

而且人家如果不陪著冷敷,真燒壞腦子,那豈不是更慘。

清夏瞬間明了,

為自己剛剛的不辨是非、簡單粗暴而內疚。

驀地心疼,便用指尖,輕摸他留有紅印的麵頰。

“對不起。”

靚女語塞完,羞愧低下頭。

畢竟無論什麽狀況,反正是欠他一句“對不起”。

月光下。

李軒轅見她低頭受氣的可憐樣,也是心疼,但不知怎麽做才算是分寸得體安慰,所以隻能繼續摟緊、她早就柔軟下來的嬌軀。

不過?

此刻,渾身燥熱的居然又換成了李軒轅。

莫非這熱,可以傳導?

幾分鍾後。

清夏猛然想起,咦?自己對他野獸行為了嗎?

這個,一定要弄清。

她便仰起小臉,看他衣冠整齊的,想必自己應該沒有撒酒瘋強迫人家吧?

不過低頭,再看看自己敞開的領口,扣子都揪沒了。

“這,是誰揪的?”

她瞧了眼李軒轅,吞吐問。

他又麵頰發燙,最後低語。

“姐喝多了,胸口燒得慌,自己抓撓撕扯。當時還把我按在地上,反正,反正還親我了。”

陸清夏頓時瞪大眼睛,

捂住了嘴,不敢相信。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下,支支吾吾不知下一句該表達什麽,總之,需要鼓足勇氣。

“所以,我想等姐清醒後,再和姐談一場戀愛。”

表白完畢後埋下頭,等宣判。

陸清夏震驚。

“和我?正式談戀愛?”她難以置信,趕緊推開他,“哦別,你還未成年,可我都26了,你,你再想想吧,”

說完,身子往後躲。

但是,又忍不住偷看他、那張魅惑人心的俊臉,緊咬下唇努力自控著內心貪念,不過也讚歎自己,喝多了竟然眼力也不差,在人群裏,居然挑出了他。

剛才,之所以她果斷拒絕,因為前男友,給她造成陰影,她曾經發誓獨身一輩子。

可麵對今天他的舍身相救並仗義護送,又不好意思不給麵子,便想用年齡差距嚇退他。

為了嚇退,她不惜給自己多說點兒。

其實到明年9月29日,她才滿26歲。

……

“雖然,給姐姐的是初吻,可我成年了,我都18了好不好?”

沒想到李軒轅辯解完,最後還不忘補一腳。

“年齡差?我都不怕姐怕啥?何況,姐咋不說,你自己有多漂亮呢?”

繼而又埋下頭去。

其實清夏的內心,早已被輕彈撩撥,可當著年少的他,又怎好表露太多?

人家18,自己……

如此巨大的年齡差,

還奪了人家的初吻?

哎喲,究竟是有啥臉下得去嘴的?要是說出去,還不是被人笑掉大白牙?

李軒轅摸了摸臉上的滾燙,又捏了捏發熱的耳朵,看著她單薄的上衣,和緊緊勾勒的輪廓,提醒著。

“姐,冷。”

扭身,拿起床尾的家居服,紅著臉,緩緩包裹住她。

哎呦我去,

這如此輕柔的關愛,身子不免再次湊近,滾滾的青春氣息,於陸清夏麵前噴湧揮灑。

尤其嗅到他腋下的那股汗意,陸清夏竟然眩暈,險些把持不住。

為啥這麽的敏感?

這汗液,

算不算他的體香?

呃,好變態呀?

清夏猛力克製,努力不被破防,可她卻忍不住,凝望李軒轅冷豔清逸的麵頰,還有烏黑而清澈的眼眸……李軒轅也盯緊清夏,哪怕是一呼一吸。

空氣,

靜止。

李軒轅隻感覺那一刻,如果再矜持,自己就不再是個男的,最後他終於鼓起勇氣,拋棄羞澀張開雙臂。

陸清夏眼神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