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夏眼神一飄,

軟軟倒在他結實的懷裏,貼緊,長長呼了一口氣,最後閉上眼,頸項相繞。

她的小手摸向了他的脊背,他的周身,胸肌背肌各種肌都有。

呃,自己喝多了,眼光也不錯,

她又一次佩服了自己。

他性感的喉結,抵住清夏的如雪肌膚,她有些隱隱作疼,但在刺痛的背後,也能體會到別樣的美好。

在酒吧時,一直覺得李軒轅挺瘦的。如今抱著貼緊才弄懂,原來他寬大衣服下遮掩的都是健壯,身上無一絲肥膩。

關鍵是,

還有幾塊腹肌。

隔著衣服摟緊很久,李軒轅的胸口處,傳遞來了一絲潮濕,他內心一緊,本來好好的,

這,又是什麽狀況?

不是剛才,

還小野獸一樣喊著“我要我要”?

他趕緊推開陸清夏。

“你,你怎麽哭了?”

清夏沉默,絲毫不想睜開眼,因為她不想讓隻有18歲的他,看出自己內心的複雜。

李軒轅又默默摟緊,用胸膛擎住她的愁緒,用手掌蓋緊她的脊背,試圖撫慰。

沉默了良久,

清夏才透露。

“幾年前,我談個男友。分手後,他揚言說,如果發現我再去和誰談戀愛,他就會親手殺了新男友,還要狠狠報複我,不讓我好活。”

李軒轅聽了蹙眉。

但他又摟緊她發抖的脊背,安慰道。

“別怕,我會保護姐。”

你會保護我?

聽了此話,清夏當即暖意升起。

可轉念一想,他才18歲,拿什麽來保護?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遇人不淑惹來的禍,又怎能拉他來墊背?

停頓了會兒,

清夏繼續說,

“分手後,我便一直沒談朋友,前男友,也一直網絡散布謠言折磨我至今。不過,如果那個惡魔,知道你我一起,”

她想到前男友的狠厲,唇瓣顫抖。她坐穩身子,幾把推開李軒轅,當即下逐客令。

“你快走!”

見他沒回過神,清夏更加挺直身板,努力擺好堅強的姿態,補了一句。

“哎呀,我一個人可以麵對的,你放心。”

見李軒轅依然不動,

陸清夏連推帶搡,趕走了他。

李軒轅走後,

矛盾的清夏摟緊了枕頭,輾轉反側。

月夜裏,她完全酒醒了,她沉醉在被李軒轅那喉結的剮蹭感覺裏,無法自拔。

還好,隻是親嘴了人家,並沒有動真格的。

可是,他卻說,那是他的初吻,想到此,便是心亂如麻,惴惴不安。

還是睡不著,她便給閨蜜小雪,發短信。

“兔崽子,你睡了嗎?”

“咩?什麽情況?我剛與個帥哥問完晚安,還沒睡。”

“兔崽子,我今天,去酒吧了。我,被一個酒吧的男的給親了!”

因為小雪屬兔的,所以就叫她兔崽子。

本以為這信息會石沉大海,可是,對麵卻秒回。

“你?男的,是油膩大叔嗎?”

“去你的吧,不盼點兒好。他剛18,還是初吻。”

“初吻?太特麽勁爆了叭?那小子長啥樣?發過來瞅瞅,我看看究竟帥不帥?還有,你要老實交代,與奶狗子親一下的感受。”

“呃,酒醒後,聽奶狗說親過。但是,我啥都不記得。而且,他匆忙被我趕跑了,也沒偷拍。”

“啊?太失望了。不過,你沒玩一夜情吧?還有年齡差距太大,我看你,是不是要提防被訛?”

“胡說,我行得端走得正,怎麽會弄一夜情?不過,至於訛人嘛,那個,不知道。”

“那好,等有機會,我要見見那個奶狗子,幫你把把關,看看是不是個心機男。”

“呃,”

陸清夏被兔崽子這麽一說,心裏潮濕逼仄的,很不爽。

“分手這麽多年了,也真沒見你有個動靜。如今,你這單了N年的鐵樹要開花?嗬嗬太反常啦!不過,那我也祝福你,能夠順利得逞脫單!咱倆一起加油撒!”

閨蜜這麽一說,

清夏內心一凜。

再有一個月,就是春節回老家的日子,年邁的父母,確實老在逼婚,巴不得清夏,趕緊脫單!

清晨。

清夏洗了一遍澡,吹幹頭發上班。

幼兒園門口。

三三兩兩的家長見到陸清夏,不知為啥都不喊早,幾個家長還偷摸交頭接耳,小賊一樣偷瞄。

清夏心狐疑,

但表麵沉穩。

近期幼兒園也是多事之秋,非要競選園長,但她也知道,老園長最中意的是自己。

所以在這小廟裏,她生怕因升職而惹起人神共憤,因此平素裏謹小慎微。

清夏邊思索邊進門,

迎麵,遇到屠老師。

她對清夏一直不服,屬於對立麵。

尤其感覺到園長一直偏心眼兒她,所以平素裏千方百計給她穿小鞋點眼藥;尤其這一個月都在競爭職務,屠老師便更來勁兒了,搞小動作不藏不掖。

今天的她,雙手插腰,

明目張膽堵站在路上。

“哼,我攔住你,就是想告訴你,今個某人,又有倒黴事啦……哈哈!”

她,惡心完清夏,

居然還唱起小曲。

見清夏不接茬,她幸災樂禍道。

“哎呀別裝了,一個園裏誰不知道誰呀。終究紙裏包不住火哈,有些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陰陽怪氣教訓後,

她扭動身子離去。

清夏聽了內心澎湃,啥紙裏包不住火?莫非昨晚,她這顏控女醉鬼,撲倒小奶狗,被瘋傳?

帶著疑惑,木訥進班。

剛一進屋,有個正在哭嚎的小朋友,忽然破涕為笑撲過來,奶聲奶氣喊著。

“老師早,我都想您啦!”

清夏聽聞,清冷的小臉上綻放起一抹暖意,她撫摸著湊過來的小朋友的頭,朝他們開心笑著,表達著歡喜。

不過也若有所思。

還是當小孩子最好,不用被逼婚,不用每天為了生存各種隱忍與爭鬥。

第一節課——剪紙。

小朋友都領一把小剪刀後,低頭“哢哧哢哧”剪著大樹輪廓。

十分鍾後,清夏趕緊把剪刀收回來,正往講台走,指揮配班老師拿漿糊,見門上的小窗處,園長在喊。

“陸老師!”

嗯?什麽事?

清夏猜不透,但也內心一沉,莫非自己掠奪奶狗初吻的事,被公開化?畢竟除此之外,她也想不起來別的。

她起身,招呼示意配班老師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