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分手

熟睡的夏棧橋被突然的光線引得微微蹙眉,長長如刷子的睫毛顫動著,宛若展翅預翔的蝴蝶。

“橋兒,醒了?”蘇瑾瑜坐在床邊輕聲問道。

夏棧橋輕輕‘嗯’了一聲。

“總覺得最近嗜睡了很多,乏的厲害。”

蘇瑾瑜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肩膀上揉捏了幾下,“舒服不?”

夏棧橋低低‘嗯’了一聲。

“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當然會乏的厲害,我都看十月懷胎的書了,有空你也看看。”

她吃驚,“你啥時候買的?我怎麽沒見你去買?”

“我偷偷買來看的,有夏寶的時候,我不知道,現在可不能如此馬虎大意了,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來迎接這倆孩子。”

夏棧橋說不感動是假的,可能世界上的幸福被定義為千萬個理由,每個人幸福的標準不一樣。

她從他的話裏能聽的出來他對孩子們的愛,這一點,不是什麽最至情至上的語言,卻也讓她心裏小小甜蜜了一把。

“這樣,真好。”

夏棧橋半響,說了這麽一句話。

H國,樸文瀾壓低帽簷一路回到了樸家。

老爺子看見他麵無表情的進來,也是氣的直吼,“為什麽沒有和明珠一起回來?你是不是又想將婚事攪黃?讓我們白高興一場?”

樸文瀾看著興師問罪的爺爺,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

他坐下,沉默半響,才開口,“爺爺,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說,可我覺得不說的話,你不知道也挺窩火的。”

老爺子氣的胡子翹翹的,“你說。”

“我和明珠是不可能結婚了。”

話剛說完,老爺子騰地的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樸文瀾大呼小叫的吼道,“我就知道是你這混小子的問題,好好的,明珠看起來那麽好的一個孩子,那麽善解人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樸文瀾慢條斯理的說,“爺爺,你先別激動,我把原因給你說一下還不行嗎?”

樸文瀾的媽媽也勸慰道,“爸,先聽文瀾說明原因,你再激動不遲啊。”

老爺子氣呼呼的坐下,“說!”

“前幾天,我和明珠一起和他們幾個一起T國度假村了,明珠她對棧橋心懷恨意,竟和T國人妖上床讓其去推了懷著三個月的棧橋,導致棧橋送進了醫院。”樸文瀾悠悠說完,突覺得心裏十分的坦然。

老爺子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個混小子啊,非要喜歡那個有婦之夫有孩子的夏棧橋,那麽多好女孩不喜歡,你腦子是不是進漿糊了啊?!”

樸文瀾沉默不語,隨後說道,“反正,我是不會接受這樣心靈肮髒的女人,爺爺,我暫時不會去處女朋友了,等以後有合適的對象,我直接將娃給那你抱來,你就不用擔心婚事再次被攪黃了。”

老爺子盡管生氣,卻也無招可施,隻得冷哼了兩聲。

“就算這樣,你去明珠家去好好的說清楚,別然外界以為你是個負心漢。”老爺子囑咐。

“爺爺,我會的。”他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的陽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很滿足。

樸文瀾開車來到明家。

明家到底是名門望族,房子建設的磅礴大氣,很像歐洲那邊的建築。

大門外站立著兩個保安。

看見他來,均是客氣的打招呼。

“樸先生,我家小姐,這兩天都在家呢,快進去吧。”

他微微點頭,從容的邁步進去。

路道兩邊栽種了各種各樣的花兒,在春天的微風下搖曳飄揚,陣陣芬芳。

樸文瀾仰著春風,眼光的輝映讓他在太陽下然然生輝。

明珠和其母正在不遠處的太陽傘下喝茶,明父在客廳裏和別的人談論公務。

樸文瀾並未走向明珠旁,徑自的順著台階走向客廳的門口。

明珠看見他,臉上布滿喜悅,以為他沒看見自己,特意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撥弄了一下頭發,高興的喊道,“文瀾,我在這兒!”

樸文瀾回頭,對著明母禮貌的點了一下頭,隨後走了進去。

明珠呆愣,和其母對視了一眼,她突然感覺很不安心,便也小跑的朝著客廳處走去。

明父看見樸文瀾進來,便對著另外幾個人說,“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考慮斟酌的。”

幾個人忙站起身,一起走了。

明父指了指座位,“賢侄來了,請坐。”

樸文瀾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明伯父,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請你原諒。”

明父先愣,隨後笑道,“有話便說,沒啥好拘束的。”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要和明珠分手,我們兩個不能再一起。”

走到門口的明珠臉色瞬的煞白,手扣著門邊愈發的緊。

她隨後快步的走向樸文瀾身邊,“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你要和我分手?”

明父和隨後而來的明母臉色也很不好看,怎麽說分手就分手?

礙於麵子,明父便說,“你先坐下,聽文瀾說完。”

樸文瀾接著說,“這件事情我想你們也能知道,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我卻不能容忍。”

他把和老爺子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明母不敢置信的看著一向乖巧的女兒會幹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心裏一陣抽痛。

“這件事情,主要原因在我,是我不對,我和夏棧橋已經是朋友,更何況她已經結婚生子,我已經放下,隻是,明珠的那樣的做法差點讓孩子流產,我覺得我不能和明珠繼續交往下去。請伯父伯母見諒。”

明父愧疚的說,“不怪賢侄,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

樸文瀾鬆了一口氣,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明母說道,“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伯母。”

樸文瀾快步的走出去,望著頭頂上空的太陽,他心裏覺得,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