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隊長的機要秘書。”女人倒也答得爽快,一副倨傲的樣子看著我。
機要秘書,真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挺有本事的。別說是直屬大隊,就是別的特種大隊機要秘書,那也是相當厲害的角色。更何況,她是直屬大隊的機要秘書,所以,她的確有倨傲的資本,可惜,她的倨傲用錯了地方。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隻是機要秘書,還是爛桃花呢。我心裏說,也生出點惡作劇的心裏。
我倒想看看這女人能怎麽樣,也想知道伊墨知道了會有什麽反應。不過我有把握,伊墨一定是站在我這邊的,這樣,由他來解決掉這個藏在身邊的危機爛桃花,比我自己動手強。
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是這種不買賬的態度,看著我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意思。”我一語雙關的說,打算繞過她進樓,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先我一步擋在我的身前,“直屬大隊的機關樓,不是你說進就進的。”
我挑眉,冷笑一下,“我能進得了這軍營重地,就不是擅闖。”
“要麽跟我說,要麽在這裏等。”女人說。
“你攔我的路?”我勾了勾唇,“你確定,你要攔我的路?”
“明知故問。”女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怎麽進來的,但在我們直屬大隊有直屬大隊的規矩,這機關樓你最好離遠一點,免得把自己搭上。”
“嗬!”我真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女人夾槍帶棒句句無理取鬧啊。
“我說,那個機要秘書,這話說的嚴重了,不進就不進。”我邪惡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但願你別後悔!
咱也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不過這會兒伊墨應該確實是沒在,不然電話不會打不通。幹脆,就地坐在了台階上,等著。
“誰讓你坐這的?”女人再次出聲。
我頭也沒抬,也懶得回應她,拿了手機刷新聞,讓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可是,她並沒有罷休,居然喊來了衛兵,讓把我攆出去。
“我說機要秘書,誰給你的這麽大權力攆我走?”真是給臉不要臉,我不想跟她爭執也給她留麵子而已,不然,這大隊裏還是有人認識我的,我完全可以去找他們。
女人也沒搭理我,指揮衛兵,“趕緊把人攆出去,一會兒老大回來了看見像什麽話。”
兩個衛兵一聽,上來就要跟我動手,我一見這架勢,忙站起來後退兩步,做出防備的架勢。雖然,咳,我的這點功夫對直屬大隊的人來說不值一提,但也不能讓人像拎小雞子似的把我拎出去吧,那多丟人啊。
正要動手,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幹什麽!”
這熟悉的聲音,不是伊墨又是誰呢。
轉身,見伊墨一臉冰霜的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周繼航和幾個戰士,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剛從外麵回來。
他的視線瞟過那兩個衛兵,落在我身上。
兩個衛兵還有那個機要秘書都立馬站直身體,敬了禮,
伊墨挑了下眉,“鬧”
再一次的質問,語氣中更多了些冷氣。
“老大,這女人硬要擅闖,咱們的規矩”
“所以呢?”不等女人說完,伊墨唇角幾不可見的扯了下,“就要動手?”這一句他的語調忽然拔高,那其中的怒意毫不掩飾。
女人嚇了一跳,看了看我,又看向伊墨,就要解釋,卻被伊墨大手一揮,
“老大,她”
“讓你滾。”伊墨很厲的再次將她的話打斷,朝我走過來,一伸手把我拉進懷裏,柔聲問道:“沒事吧?”
這語氣的轉變速度,光速也追不上啊。不過,我心裏還是很甜的。
衝他微微一笑,“沒事,都沒動手呢你就回來了。”
他擰了擰眉,略帶責備的說道:“調皮!”
,我吐了吐,自然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我這點心思,顯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不過,被看穿也沒什麽,索性往他懷裏一靠,猛地又想起了這是軍營,急忙就要起來。不想他已經將大手扣在我的腰部,“已經投懷送抱了,再想起來可沒那麽容易了。”
這話說的很小聲,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但那語氣中的曖昧,實在不能讓人不遐想,以至於我臉紅了。
“小東西。”他寵溺的摸了摸我的發頂。
“這是軍營重地,首長大人請注意影響。”我悄聲提醒。
“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倒是幹脆,也夠狂妄,不過,他也有狂妄的資本啊。
我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他輕笑一聲,轉身,臉色瞬間又恢複了冰冷。淩厲的目光在那三個人身上掃過,明顯的感覺到三個人都為止一哆嗦。
尤其是那兩個衛兵,看著我的目光不止有驚訝,還有疑惑,更多的是害怕。
我猜,那兩個人心裏肯定是這麽想的:這女人是誰,怎麽會讓老大這麽溫柔的對待,這下完了,捅婁子了。
那目光還時不時的飄向那個機要秘書,心裏恐怕也是怪她的。沒搞清楚狀況就攆人,這下把他們拉下水了。
而那個機要秘書看著我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可更多的還是嫉妒。
“都睜大眼睛給老子看好了,這是我夫人。”伊墨說。
他平時都說我是他媳婦兒或者是叫我姑娘,今天說我是夫人,這個稱呼就比較正式了,也很嚴肅。這樣介紹,無疑是給我立威。也是變相給了那個機要秘書一個耳光。
這啞巴嘴巴子抽的,比真打在她臉上還叫她難堪。
三人這下都愣住了,那兩個衛兵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捅了這麽大的婁子。
周繼航這時候走過來,對著那兩個衛兵道:“還不快滾,等著關禁閉呢!”
這下那兩個人才緩過神來,偷偷的看了眼伊墨,見他沒說什麽,一溜煙的趕緊跑了。
這周繼航不愧是跟在伊墨身邊的,倒是了解伊墨。
本來嘛,為了我的事太責怪衛兵也不好,人家也不認識我,聽命攆人也是正常。但是伊墨要是苛責太多隻怕會讓人心裏不痛快,落下公私不分的鬱結。不苛責他又不痛快,這種情況,周繼航鋪的台階顯然非常明智。
不過這個機要秘書,就另當別論了。
她雖然很怕伊墨,不過看得出也很倔強,不甘心的道:“老大,就算是夫人,那也沒有資格隨意進出機關大樓,我叫人攔著也沒什不對。”
這話說的真技巧,不過這女人還算敢做敢當吧,好歹沒推卸責任。
伊墨冷哼一聲:“我的眼睛不瞎,我夫人並沒有擅闖機關樓,而是坐在這裏等。”說著眯了眯眼,“賈婷,不要考驗我的智商,你的所謂攔就是要動手嗎?誰給你的權力指揮衛兵動我夫人,她能進來,就不會是擅闖,你當直屬大隊的門衛都是廢物嗎?”
“老大,我”
“下次再給自己找借口的時候,動動腦子。”伊墨一揮手,“滾到我看不見得地方去。”
叫賈婷的機要秘書敬禮領命,委委屈屈的咬著唇,從我們身邊走過去。
“記著,我夫人比你有資格進出機關樓。”突然,伊墨義正言辭的說,摟著我便往裏麵走。
我不知道賈婷此刻是什麽表情,但我想,她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這自作多情的暗戀小火苗,是讓伊墨給無情的掐了,至於會不會春風吹又生,那是以後的事,反正伊墨的態度擺在這了。
進了伊墨的辦公室,這是我第一次進他的辦公室,很大,寬敞明亮,裝潢是部隊一貫的莊嚴,不奢華,透著一種壓迫感,當然,這是我的感覺,對於他們來說,要的就是這種時刻準備的警覺。
諾大的辦公桌上放著一麵小國旗和一麵小軍旗,再就是占了一麵牆的書櫃,裏麵擺滿了書籍。
整個風格差不多跟錦園一樣,這人是看了多少書啊,錦園的書房也有一櫃子的書,而且從痕跡上看他都是翻閱過的。
“來找我什麽事?”伊墨給我倒了杯水,和我並排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
“你怎麽知道我找你有事?”
“我的媳婦兒我還不了解,這麽急著跑到大樓來找我,肯定是給我打過電話了,而你明知道我有可能不在,還跑來等,一定有急事。”
我抿了抿唇,好吧,人家是幹嘛的,這點事都不用刻意分析。不過說到事情,我也嚴肅起來,正眼看著他道:“伊墨,可能潛入間諜了。”
“嗯,理由。”伊墨說。
“我發現了兩隻白老鼠,攜帶一種未知的放射性化學物質。”
伊墨皺了皺眉,“你在哪發現的,東西呢?”
“我帶回警局了,被我鎖起來了,你放心,不會有人接觸的。”這東西到底危害多大,是什麽性質還沒清楚,萬一有人接觸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呢。
“你呢?”伊墨緊張的問道。
“我”
“你有沒有碰?”
“我沒碰到。”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緊張的是我,“放心吧,我懂的。”
伊墨看著我,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什麽,好半天,他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