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麵的伊墨,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舉動,脫下自己的外套,轉身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

“別感冒。”,幫我把外套又緊了緊,這才轉身上了天台。

我緊隨其後跟上,才走了兩步,伊墨就放下了警戒狀態,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這要是凶手還在天台上,他這不是打草驚蛇了。

“沒人。”伊墨說。

我愣了下,足足三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我差點忘記了,他們這種人,憑感應完全可以判定一定的範圍內是否有人,是否有危險存在。

既然沒人,那肯定就沒人了。而他打開手電筒功能我也不用問了,是給我照明勘察是否有可疑痕跡用的。

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我便彎下腰,仔細的沿著進出口的線觀察起來。其實這種工作我並不專業,林睿才是行家,但現在既然上來了,就先看一下再說。

我還是了解痕跡勘察的一些技巧的,所以一路上來也都避開一些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不會破壞現場。

可是一直走到天台的邊緣,我都沒發現什麽可疑的,隻有臨近邊緣有兩枚屬同一個人的腳印。而且根據鞋印的大小和圖案,這隻能證明,是死者的沒錯。

但這種看似合情合理的痕跡,卻讓我更加的疑惑了。

“步伐很快,而且這足跡似乎過於重了。”我用白話說:“死者身高一起五左右,體重也就是一般三十到一百三十五之間,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重力?”

我抬頭四下看了一眼,其實就是無意識的,理不清思路隨便看看。幸虧這天台上隻是用作放一些清掃用具和維修用具的,不像有些寫字樓天台用來做休閑區。那樣會有人打掃,就不會留下這麽厚的灰塵,我也就無法看到這麽清晰的足跡。

這時候,伊墨和我的電話同時響了。我拿出一看,是林睿打來的。

趕緊接了起來,“林睿!”

“陸科,我們出堪現場被特衛給攔住了,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你能不能跟首長說一聲。”

我怔了下,看向伊墨,隻聽他那頭對著電話說了句,“讓他們上來。”

我扯了扯唇,對林睿道:“我在天台上。”

掛了電話,我站在原地,等了差不多兩三分鍾,林睿和偵察一組的同誌上來了。

“陸科,你怎麽在這?這下麵又是怎麽回事,怎麽還驚動軍方了,還是特”林睿一上來就問,語氣裏是好不掩藏的驚訝,但在看到伊墨的瞬間,立馬了然的閉了嘴。

“我在對麵吃飯。”一句話便解釋了原因,也緩解了小小的尷尬,反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種案子不應該是第一時間驚動刑警隊的。因為所有人都會以為是自殺事件,而非案件。所以正常程序都是管轄派出所出警。

“今晚我值班,一個小時以前,我接到一個報警電話,是死者的老婆。哦,現在已經在下麵辨認過了,她說有人要殺她老公,求我們救人,雖然說的語無倫次的,但是地點很清楚,就是這棟寫字樓。”林睿說:“所以我就想應該過來看看,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立刻明白了,所以林睿和偵察一組的同事就來了,隻是沒想到這事是真的,而且他們到了已經晚了。

不禁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

不過,這又給我判定案件提供了一條線索。我問:“有人詢問死者老婆詳細情況嗎?”

林睿點點頭,“安排過了,死者名叫陳祥,今年三十五歲,是個化學博士,現在就任恒能量有限公司,研發部經理,這棟寫字樓的二十五到二十八層都是恒能量公司的。”

“這公司規模還不小。”我說:“你先勘察現場吧。”

林睿應了一聲,自顧自去勘察了。

我扭頭看向伊墨,“你的人夠盡忠職守的。”

“這個是最基本的。”伊墨說:“既然是我讓警戒的,沒有命令,不管是誰都進不來,否則是要受罰的。”

這話我沒法反駁,的也是事實。

現場勘察工作進行的很快,沒一會兒林睿就都弄好了,我們一行人下了樓。

“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我老公死的冤啊,他是被殺害的,嗚嗚~”

剛一出寫字樓的大門,就聽見一個女人淒厲的哭聲,我喉嚨一堵,朝著生源看去。

見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旁邊的民警怎麽拽也拽不起來。

不用說,這就是死者陳祥的老婆了,也是報案人。

求求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為我老公報仇啊~”女人哭的撕心裂肺,那種傷心,絕非一般能夠比擬的。

不難看出,夫妻兩個人感情一定非常好。

這時候,伊墨的手忽然握住我的,還微微用力的緊了緊,我側目看他,他衝我勾唇一笑。

因為我在,也就用不著局裏再派法醫過來了。

初步勘察已經完畢,隻有等著車子來拉人,再進行下一步的解剖工作。

“我陪你。”伊墨在我耳邊說。

我一愣,

“我要陪你,這麽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抿了抿唇,“這沒什麽,有案子通宵的時候也多了去了,再說,你要是沒在家呢?我沒事,都習慣了。再說,你趕快去跟大伯大娘說一聲,飯吃了一半我們就跑出來了,也沒說一聲實在失禮。”

伊墨抬手摸了下我的發頂,拉著我朝著馬路的對麵走過去,直接到了餐廳的露天停車場。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大家都沒走,而是坐在車子裏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看到我們過來,葉榮邦夫婦的車子窗戶落了下來。葉夫人先探出頭,看著我關切的問道:“心悠,情況怎麽樣?”

一張嘴詢問的是案件情況,這讓我有點驚訝,也更對她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敬佩。

“初步斷定是案件,警隊的同事都過來了,現在等著把屍體拉回去做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