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我們是無法功弟子 第五百一十一章

虛機子道長麵對花非霖強力的一擊的時候還是受了傷,雖然他心中對與花非霖對掌有著深刻的估計,雖然他在之前就一直提起了十二分的功力與精神,但是絕對的實力還是讓有心的虛機子受了傷。

虛機子強吞下一口鮮血,臉色變得綠綠的,幸好他所修行的功法雖然威能不是最大,但是卻有著另外的一種特性,防禦比較強悍,特別是虛機子有了準備之後。

虛機子被擊退幾步之後,強吞下一口鮮血,然後又朝著花非霖撲了過去。花非霖也是知道虛機子等人的虛實,不想被虛機子等高手纏住,等著釋為等人的來到,所以他擊退虛機子之後立馬就撲向驚魂未定,渾然亂成一團不知道結陣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

但是花非霖沒有想到虛機子會來的這麽快這麽堅決,眼瞅著自己就要打到一名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了,甚至花非霖都能夠看清楚那名精英弟子臉上的驚恐導致他臉上根根聳立著的毫毛了,但是花非霖卻不由的不撤手。如果是先前被圍困在精英弟子的陣中,花非霖可能不會有這樣的退避舉動,但是當他破了陣,然後又打傷了虛機子之後,花非霖有些不甘了,他心底的那意願再次蹭蹭的鑽了出來,隻想著在這地方留下幾個重傷的人,然後迅速的前去指定的地方與錢二會合,然後再趕到隱蔽的山洞,親手了結了自己的心願。

所以花非霖收手了,不然的話就算是逞了一時之氣,打傷甚至殺死了這名弟子,但是他這個肉身的“遺願”肯定是完不成了的。花非霖迅速的撤掌閃步,躲避開了虛機子的一掌,然後不由分說一記十成十的重掌擊向了虛機子道長。

花非霖從前與宗教聯盟的交鋒中,出拳伸掌的時候隻是輕飄飄的,陰柔無比,可是這一掌拍打過去的時候,聲音漸響,仿佛那錢塘江的海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漸漸的竟然似乎有著地震山搖的音響一般,著實攝人,那幫功力低一點的宗教聯盟精英們臉色一陣慘白,倉促間竟然停下了身子,不敢動彈。

虛機子臉色又是一變,昨天的一番爭鬥他以為自己等人已經知道了花非霖的底牌了,沒想到花非霖竟然還有這一手。虛機子麵對著的是花非霖的全部威壓的一掌,就不小心分散出去的氣勢就讓一旁的普通精英弟子們心神巨震失魂落魄了,可想而知虛機子現在所承受的壓力。

虛機子臉上的綠色退得幹幹淨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肉色,一片慘白,仿佛刷了一層石灰似的,麵對這一掌他實在是發自內心的覺得無能為力,不過他還是勉強的運起功力迎著這一掌拍擊了過去。虛機子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擊飛甚至昏迷倒地死亡的準備了。

這時,旁邊迎過來一隻粗壯的胳膊,上麵很是粗野的張著好多的黑毛,與虛機子的勉力一拳同時擊在了花非霖的那一掌上,隻聽見一聲巨大的響聲,旁邊心神震**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不由的倒在了地上。他們剛一倒在地上,立馬就清醒了過來,臉上變得一陣紅白交加,然後互相驚駭的看著,不敢再流露出先前的絲許的驕傲自得來。

虛機子整個身子如同一片枯葉,直接被掀起倒飛了數米,才“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一旁的精英弟子回過神來之後連忙趕了過去,想要查看虛機子的傷勢,虛機子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之後,臉上綠光閃爍再次站回了原處。

花非霖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五短身材卻又無比健碩的張猛,張猛個子不高,但是卻非常的強壯,那胳膊大腿很是健大,外人看去鐵定認為他是一個舉重運動員,而且張猛身上毛發很是旺盛,露在外麵的肌膚上鋪著一層黑黑的毛發,臉上也是橫肉顫抖著,看上去很是嚇人。但是張猛一旦微笑起來,臉上就變成一種奇特的憨厚的感覺,讓人覺得無比的淳樸。

虛機子走了過來,對著張猛微微行禮說道:“張居士,感謝你的出手相助”

張猛嘴角流出一絲血絲,但還是朝著虛機子咧嘴笑道:“虛機子道長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是一邊的,有什麽謝不謝的。”張猛扭過頭對著花非霖神情肅穆的說道:“你很厲害。”

花非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張猛,搖著頭說道:“天下之大果然人才輩出啊,沒想到你名不見經傳,竟然有著這麽高強的武力,比起虛機子這些牛鼻子老道來也不落半分。”

張猛搖著頭說道:“我也就一點蠻力罷了,卻沒想到花非霖你的武功竟然這麽厲害。”張猛的臉上露出了狂熱的表情來,炯炯有神的看著花非霖,“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昨天的時候你就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見識了這麽厲害的一掌,那一掌中蘊含著天威是吧,不然虛機子道長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花非霖有些黯淡的搖著頭看著自己的右掌,歎了口氣:“隻是剛剛碰觸到了門檻罷了,要是真的達到了一定的境界,真的登門入室了,剛剛那一掌又怎麽可能是你與虛機子兩人能夠接下來的呢。”

張猛的臉上也變得落寞了起來,怏怏的說道:“可惜了,我最喜歡打架了,要是你真的會了這充滿天威的拳掌那該多好啊。”張猛顯然暫時的忘了他現在與花非霖是敵對關係,如果花非霖真的會那超強的掌法,恐怕他也會當場被擊斃在花非霖的掌下。

花非霖淡淡的說道:“那也不難,我已經接觸到天道的門檻了,隻要再有點時間肯定就能夠真正的把握住這種掌法了,甚至我還能將這掌法教給你”花非霖的聲音充滿著**,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張猛似乎是個拳癡,隻想著一心學習功夫,說不定能將他y*到自己這邊來,如果成功了那可就是一個了不起的收獲了,這個張猛可是一猛人。

但是花非霖顯然想錯了,張猛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隻是這憨厚的笑容中有著一股另類的狡詐感覺。張猛嗬嗬的笑著對著花非霖說道:“嗬嗬,花非霖,沒想到你會這樣的看我,我沒那麽的天真。雖然你的武功很是了不起,我很佩服你,但是武功歸武功,對於你這人,我實在是看不上眼。你太不象個男人了,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敢作敢當,就你那模樣,要是真心實意的去追你家小姑娘,沒定那易雅馨小姑娘就真的看上你了,但你做的那齷齪行為簡直就不是個男人所為的。”

花非霖原本臉上淡淡的淡然一下子被張猛說的灰飛煙滅了,雖然知道張猛說的是他捏造出來的關於易雅馨的故事,但是不知不覺之中,花非霖總是會將易茹雲給替代進去,然後聽著別人訓斥著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經聽到的種種。

張猛繼續的說道:“就你這樣的心眼秉性,能接觸到天道的邊緣,能有著絲許的天威那已經是幸運到了極致,要真正的登堂入室你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我這人雖然有點傻,但是有些事情上絕對不傻,至少我能夠分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張猛的話語讓眾人大開眼界,也讓大夥明白了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天知道這個看上去粗獷無比的看上去直來直往的男人其實心底裏竟然如此的明亮,不過這也難怪了,能夠修煉到他們這種地步的人,沒有一定的悟性那是怎麽也不可能達到的。

花非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被別人如此說他大概還可以忍受,可是麵前這個五短身材看上去就像是隻大猩猩的家夥竟然也敢這麽說,這簡直就是沒有天理的事情。張猛仿佛就張著一張天生嘲諷臉,讓花非霖很是氣炸,咆哮著撲向了花非霖,手上的功夫卻不再如同先前一般充滿了奇異的聲音了,與昨天的攻擊沒有什麽區別了。

張猛並不避讓,微微蹲下了身子,雙手平平的推了出去,看上去很慢,但是卻讓花非霖避無可避。更是讓花非霖覺得驚詫甚至驚恐的是他發現張猛的這拳掌伸過來的時候,仿佛帶著某種魔力,雖然他聽不見那拳風,但是他的腦海中卻仿佛有著巨大的響聲,讓他整個身子一陣顫栗,仿佛一個人站在海邊,看著那海嘯激起的高高的浪頭朝著他飛撲過來,而他麵對著這天地之威,即便是他有著通天的本事,也隻能默默的站著看著,卻無法有任何的動作。

在旁人眼中就變得很是怪異了,花非霖剛開始的時候用著敏捷的速度朝著張猛撲過去,張猛沒有退讓,慢慢的伸出雙手朝著前方慢慢的推過去,那速度仿佛就和打太極拳一樣,偏偏這個時候,花非霖仿佛與張猛演戲一般將身子放緩了速度,然後殺殺的朝著張猛的拳頭衝了過來,連本能的架開張猛的拳腳都沒有,直接用自己的胸口朝著張猛的拳頭撲了過去,然後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

“這是怎麽一回事?”一眾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在一旁竊竊私語著,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這詭異的一幕,甚至有不少的人懷疑是不是張猛與花非霖在那裏演雙簧了,隻有虛機子道長一臉詫異的看著臉色有些紅的發紫的張猛。

“你……你……”花非霖仿佛大夢初醒,雙手捧著胸口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嘴角流出一絲藍色的血液,讓大家感到莫名的詭異感覺。花非霖臉上一片深藍色,甚至連雙手都變成了藍色,整個人就像是以前動畫片裏麵的那藍精靈一樣。

張猛卻仿佛沒有聽見花非霖的斷斷續續的話語一般,他滿臉通紅,然後肉眼可見迅速的變成一片慘白,最後竟然自己就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一片慘白卻又有著一種意外的驚喜的樣子。

虛機子噤默了一會,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著張猛說道:“恭喜張居士了,從此踏入了一代宗師的境界了。”

張猛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虛機子在同他說話,他喘著氣說道:“哈哈……沒想到我竟然成功了,這就是天地之威,這就是武學之道”張猛的聲音中有著某種莫名的感觸。

花非霖哇的吐出一口藍色血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腐的氣息,他看著張猛良久才說道:“你果然厲害,竟然這樣領悟了武學之道,想我用了這久才堪堪的碰觸到門檻,沒想到須臾之間你就登堂入室了,天地果然不仁啊”花非霖仰天長歎著。

張猛一心沉浸在剛才的一掌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花非霖在那裏說什麽。虛機子卻是搖著頭說道:“你錯了,張居士之所以能夠突然之間領悟,那時因為從前的厚積薄發,功力到了,境界到了,機緣來了,自然就成功了。而你呢,雖然現在看上去功力匪淺,但是這真的是你一心修煉而成的麽?你已經走上了邪路了,現在的功力已經到頂了,揠苗助長的故事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有幾個真正的看清楚了自己的行為呢”

花非霖原本就搖晃的身子猛地一顫,他腦海中迅速的想起了這些日子苦命的修煉功力,可是卻總是隻有著寸進,難以大長,他一直以為隻是瓶頸罷了,突破之後就會一帆風順,但是此刻聽到虛機子這麽一說他的心裏變得很是苦澀了。花非霖猛地抬起頭來對著虛機子吼叫著問道:“為什麽你們從前不說,都隻是馬後炮事後諸葛亮從前我們也見過許多回,為什麽那時候你不對我這麽詳說”

虛機子愣了一愣,然後搖著頭說道:“花非霖啊花非霖,到這個時候你還沒有真的清醒過來啊,是我們不說還是你從來不問起。你從前的樣子是不是你都忘了,你是那麽的鎮定自若正直大方,誰知道你心中會是如此的扭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