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初的德行還真是好笑,我們一起到達伏擊陣地的時候,我怕由於緊張,槍走火而導致行動失敗,把保險關掉了,潛伏的時候趴在那裏據著槍,手不住地發抖,槍都據不穩,到了戰鬥打響之後也忘了打開,抱著95一個勁地扣扳機,卻怎麽也扣不動,戰鬥間隙找孫排說槍壞了,扳機扣不動,被孫排踹了一腳。到了第二次交火時扣下扳機卻忘了鬆開,一彈匣子彈都打在了一個摸到我附近的家夥身上,把他打了個稀巴爛,然後當場吐了個天昏地暗,回去之後兩天沒吃什麽東西,被那群老兵笑了一個多月。
唉,我當初都是那個熊樣,怎麽還能再去苛求他們表現得如何如何呢?他們見了點血之後就沒問題了。
外麵好像又傳來了慘叫聲,唉!剛才對死亡的恐懼促使我想去把那個俘虜殺死,可是PLA的政治工作的作用強大,經過五年的教育,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已經深入我的心中,是它促使我對虐待俘虜的行為產生抗拒的心理。
唉,話又說回來了,日內瓦公約雖然禁止虐待戰俘,可那隻是約束國家的戰爭行動的,約束的是正規部隊的軍人,可我們是傭兵!我們受不到國際戰爭法的保護也不會受它的約束,在戰場上生命是渺小的、脆弱的,說不定哪裏飛來一發子彈或者一枚小小的彈片就能結束我們的生命,這還是運氣好的,如果被炮彈炸到了或者是踩到地雷,那就成了一堆爛肉,最後為土地增加點肥料就這麽消失在了世間,除了你的戰友和你的親人誰也不知道你存在過,其他人不會拿你當回事的。如果不幸當了俘虜那就更慘了,在死前還要經受百般折磨,就像現在正在被
殺人狂折磨的那個家夥一樣,別指望他們會放了你,因為你是傭兵,殺了你不用負任何責任,除非你的戰友能在你被殺之前把你救出來,而如果你在你的戰友把你救出來之前就把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那你的戰友都不會放過你。
唉,不管怎麽說,我還活著,既然還活著就是幸運的,那就好好地活下去吧。
我下了床從櫃子裏把前幾天北極熊送我的那支雪茄拿了出來點著,坐在**,又把手槍、軍刀從身上抽出來放在手邊,坐在那裏抽著煙。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我說。
門開了,進來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是。我感覺有點奇怪,這家夥以前進我房間從來不敲門的,今天怎麽了?
“嘿,尤,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一下。”說,他說話的語氣跟平時也有點不一樣,不像原來那麽輕佻了。
“我沒什麽,胳膊摔得脫臼了,現在已經接好了,頭發也被火箭彈的尾焰給點著了,頭皮有點小燙傷,沒什麽事。”我答道,“你今天怎麽了?說話也像個人了。”
“靠,給你來點好臉色你還得意了,找罵是不是。”笑著說,“你沒事就好。對了,你抽的哈瓦那雪茄哪來的?沒見你買過這種高級貨啊,快拿出來和兄弟共享吧。”
“我就這一支,是北極熊給我的,你問他要去!”我沒好氣地回答他,這種人你不能給他好臉色,剛說今天表現比較好了他又故態複萌了。我接著又問:“外麵現在怎麽樣了?沒什麽事了吧?”
“外麵已經處理好了,掛了二個,重傷兩個,我們之中除了你這點小傷別人都沒事。”
“哦。”
少見地歎了口氣接著說:“掛了的那三個人中有一個這幾天跟我相處很好的,他是俄亥俄州人,跟我是同鄉,這段時間他學東西很快,剛才他正在那裏和他的兩個手下聊天,第一枚火箭彈爆炸的時候他已經趴下了,可第二枚就在他身邊爆炸,把他炸成兩截,他身邊的兩個也都受了重傷,唉,他還說等回美國幫我介紹個漂亮妞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尤,偷襲我們的家夥會付出代價的!你說呢?”
“沒錯,他們會付出代價的!”你握住了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睛,眼睛裏平時的輕佻、戲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和堅決。
這時,房間裏的通話器響了,是北極熊的聲音:“夥計們,那小子已經招了,現在大家都到會議室來。”
聽了這話,我和一起出了門,向會議室走去。
主動出擊
我和走進會議室,看到殺人狂已經在裏麵正和謝遼沙說著什麽,麥克也在那裏聽著,隻不過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好。而殺人狂卻是滿麵春風,憨厚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
“Hi,殺人狂,聽說你又找到玩具了?玩得怎麽樣?”進來就問。
“嘿嘿,不好玩,”殺人狂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手,臉上還帶著那憨憨的笑容,“還沒怎麽玩他就招了,沒意思。”
這話聽得我心裏毛毛的,想著剛才聽到的那一聲聲的慘叫和那個俘虜血肉模糊的身體,再看看殺人狂那張憨厚的臉,真是難以想象。
殺人狂繼續說著:“我還沒怎麽給他上刑呢,隻是剝皮,還沒剝兩塊呢,剝了胸前的一塊,剛要剝他的臀部,這家夥就什麽都說了。唉,還真是沒骨氣,以前我曾經把一個家夥身上的皮剝了一半了他都沒招,後來把他的****皮剝下來放在他的手上才招了,嘿嘿,尤,你不知道,當人看到自己身上剝下來的皮,看著鮮紅的肌肉和黃黃的皮下脂肪,手裏摸著自己滑膩的皮膚,沒有誰能夠撐得下去的。”
媽的,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殺人狂的這一麵啊,也難怪都叫他殺人狂,這家夥還真是殺出了水平。看著他興高采烈地把這麽血腥的內容用如此輕鬆的神態和語氣表述出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惡心,也難怪麥克的臉色如此難看了,不過他沒有出去大吐特吐那也還算不錯的。
其他人陸陸續續地都來了,隻差北極熊了,也不知道他去幹嗎了。
北極熊沒來,我們就在這裏聊著天,談論著剛才的那群菜鳥的表現,對襲擊的事倒沒有談論過多,畢竟他們經常麵對這樣的環境,更多的都在看我這可憐的被繃帶包住就像戴著阿拉伯頭巾的腦袋,最可恨的是他們一個個毫不顧忌坐在邊上的本人,大肆談論著我剃了光頭後的樣子,讓我聽了隻能坐在那裏咬牙切齒不敢動手,誰叫現在他們人多呢?而且我左手剛脫臼過,到現在還不能太使勁。娘的,等你們出糗的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過了一會兒,北極熊進來了,跟在後麵的是湯姆。大家一看他們兩個進來了也都安靜了下來,等著他給我們開會。
“夥計們,警報已經解除了,剛才的兩發火箭彈是偷襲,偷襲者已經被殺人狂和黨衛軍兩人幹掉,還抓了一個俘虜,現在那個俘虜已經招了,可惜那個俘虜也隻是個普通的士兵,他所知道的對於我們來說用處不大。不過還好,湯姆從其他地方搞來了我們需要的一些情報,看來,敵人想要對我們這裏動手了。”北極熊說完,望了望湯姆。
湯姆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根據和我們關係不錯的一位剛果軍方的人士向我們透露,上次偷襲俄羅斯人的礦場的是北方姆博希族的一支武裝力量,這支武裝力量的頭領叫薩蒙蘇,手下有一支四千多人的軍隊,沒有什麽重裝備,基本上沒有防空火力,隻有幾門迫擊炮和一些火箭彈,還有兩門105榴彈炮。據審訊結果,這次來偷襲我們的人就是薩蒙蘇的人。他們主要在我們礦場西方的叢林和草原交界地帶活動,控製著那裏的一個小城市。薩蒙蘇以前就是一個土匪,後來在剛果的戰亂中積累力量,在國內環境趨於穩定後接受當局的統治有了自己的地盤,在這裏屬於勢力最大的一支隊伍,可是他的土匪作風依舊沒改,還是時不時地幹一些搶劫、走私的勾當,當局拿他們也沒什麽辦法,因為這種情況太多了。不過據那個軍官透露,剛果當局是樂於看到我們對付他的。”
“哼,樂於看到我們對付他,也樂於看到他把我們幹掉,這幫婊子!”加百列憤憤不平地說。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最起碼剛果政府默認了我們的行動,這樣我們幹活就方便多了。”黨衛軍說。
“是啊,”謝遼沙接過了黨衛軍的話茬,“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們對付他們難度也不小,畢竟他們人多,而我們又不能把這群菜鳥都拉出去跟他們決戰啊,那樣隻能是送死!”
“我搞不懂他們既然要跟我們動手,怎麽沒事隻派幾個人用火箭彈來偷襲我們呢?”麥克在一邊問。
北極熊回答他:“他們這是騷擾!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我們來了,所以他們就采取這種騷擾的戰術,如果他們隔三岔五地來偷襲一次,那我們的人的精神會高度緊張,弦繃得太緊了會斷的,他就等著我們的弦斷了就會對我們發起總攻!”
“那怎麽辦?”麥克一聽這話就叫了起來,“唉,當初公司把我派到這裏,明明說這裏的戰爭已經結束,很安全,誰知道……唉!
“抱怨也沒用,你現在已經在這裏了。”自動機說,“頭,我們這裏人太少了,而且火力也不行,應該讓公司給我們再加強一下。”“是啊,頭,”我附合著,“最起碼得給我們搞一些小口徑迫擊炮和全自動榴彈發射器什麽的。再給我們送一批火箭筒。對了,再幫我搞一支M82吧,SVD的射程夠不著那些扛著火箭彈偷襲的家夥們。”
“對,我這次來也沒帶這玩藝兒,讓公司把我那把給送過來。”瞄準鏡說。
北極熊聽著我們的討論,不時地點點頭,等我們說得差不多了,他才開始發言:“經過這次遇襲,我們要把巡邏範圍擴大到十公裏,還要在山上設立幾個警戒哨,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直升機要輪流升空巡邏,防止偷襲再次發生。你們提出增強火力的要求我剛才已經向公司提出來了,估計過幾天裝備就會到的。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們隻是在這裏傻傻地等著他們上門也太被動了,所以,我決定等公司給我們加強的火力到了之後,我們這個小隊要主動出擊,他來騷擾我,我們要去騷擾他,看誰厲害!另外,麥克,”北極熊又對麥克說,“我們要跟附近的幾個礦場多多聯係,我們要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OK,這個我能幹。”麥克答道。
北極熊接著說:“既然剛果政府樂於看到我們和他們打,那我們再送給剛果政府一份禮物!我們出去騷擾,盡量去找一些重要目標來打,把他們打亂、打癱瘓了,政府軍會來收拾殘局的。現在大家還有別的什麽意見沒有?”
“沒有了。”
“好,湯姆,你繼續搜集情況,把這支隊伍的駐地、指揮所所在位置、糧倉、軍火庫之類的目標的位置,要盡快把這些情況交給我們!”
“好的,沒問題。”湯姆答道。
北極熊又偏過頭對身邊的謝遼沙說:“謝遼沙,你就不用參加我們的行動了,你的任務是帶這幫菜鳥做好防禦工作,別等我們出去之後礦場被人端了,明白嗎?”
“明白。”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等裝備來了,我們再根據情況安排下一步的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