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們這樣,姐姐若是知道了……”嬌媚的聲音帶著撒嬌意味,格外誘人。
“她一個商人之女,知道又如何?我納了你就是。”
“可姐姐不會同意的。”
“你盡管放心,現在她正和攝政王洞房花燭,隻要本侯先嗬斥她不檢點,她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何況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門外,餘非晚一手扶住院子裏的樹,忍著體內燥熱,聽到屋內傳出陣陣不堪的聲音。
前世成婚當晚她沒等來侯爺,卻等來了攝政王,如今重生到新婚之夜,他紮暈攝政王偷跑出來,這才得知真相。
心頭泛起綿密的酸澀,原來一開始就是陰謀,渣男賤女早就勾搭在一起。
她喜歡了十年的侯爺給她下藥,逼著她侍奉攝政王,以獲得利益,她忍辱負重三年,把孟九安捧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位置,最後他以她不檢點為由,用一杯毒酒和一個豬籠送她上黃泉路。
臨死前,隻有趕來的攝政王為她收屍。
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中,她恨!!
一朝錯付,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世她要他血債血償!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想個辦法解掉身上的毒,她回頭,正撞進攝政王深邃的眸中。
“餘家二姑娘,你好大膽子,敢拿銀針紮暈本王,獨自逃走。”攝政王走至她身邊,低聲輕笑:“本王竟不知,餘二姑娘懂得這麽多。”
他低頭說話時,噴灑出的涼氣打在她臉上,讓她心尖一顫。
謝京墨權傾朝野、風流多情,上一世她為愛蒙蔽雙眼,把他當成登徒子,用盡辦法利用他給侯爺謀利益,從沒給過他好臉色,他為她收屍後,她靈魂沒有立即消失,她看到侯爺誣陷他謀逆,害他落得個慘死下場。
這次,她應該報答他的恩情。
他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掃向房內,不由嗤笑:“新郎官在和別人洞房,你與本王洞房,這很公平。”
“確實公平。”她抬起眼眸,看向麵前英氣的臉龐,他一雙桃花眼充滿深情,看得她體內燥熱更加難以壓製。
前世他或許不愛她,但對她也算有求必應,更是拚著被陷害的風險讓她入土為安。
把身子給他總比給孟九安好,何況這麽好看的皮囊和健壯的身材,她也不吃虧。
孟九安對不起她,又做下這樣的局,她憑什麽要忍?
“王爺。”她撲進他懷裏,滾燙的身體貼著他寬闊胸膛,還故意蹭了蹭:“不是要洞房嗎?現在就去。”
謝京墨呼吸一窒,身子緊繃,他頗感意外,剛剛喜房中還要死要活的餘非晚,轉眼間就變了性子。
餘非晚扭動著身體,開始撕扯自己衣服,腦中更是迷迷糊糊,隻想找人解了體內魅毒。
該死的,這侯爺下藥真重。
經她這麽一折騰,謝京墨也覺得掌心發燙,這滾燙的感覺一直燒到心裏。
“為了侯府,你還真是拚命,這種下賤事都願意做,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王。”
他不信一個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改變性子,他打橫抱起她,一段小路他幾步便已走完。
他踹開喜房門,將她放在喜**。
餘非晚伸手扯過他衣襟,仰頭吻上他的唇,意猶未盡般細細品嚐。
謝京墨緊擁著她,呼吸粗重,他一向自視坐懷不亂,遇到她,卻莫名勾起一團欲火。
“餘非晚,你看清楚,我是誰?”他離開她唇齒之間,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眸子越發迷離,心裏升起一股渴望,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她扯出一絲笑,清晰的吐出他的名字:“你是攝政王謝京墨。”
他呼吸越發急促,再難自持,剝掉她的嫁衣,指尖順著她細白脖頸往下滑。
身下大紅色的床單,繡著交纏鴛鴦,她受不住他的挑撥,輕吟出聲。
床帳落下,微微抖動,高升的溫度讓室內愈加曖昧,隻餘紅燭流落一滴燭淚。
第二天一早,謝京墨翻身下榻,他看了眼床單上的猩紅,滿意穿衣。
餘非晚睜開眼睛,看到謝京墨邊係紐扣邊不在意對她道:“讓平陽侯在府裏等聖旨,他想要的差事我會為他攔過來。”
“王爺。”她伸手抓住他衣袖,阻止他離開的腳步。
“怎麽,舍不得本王?”他回身,眼底帶著譏誚:“你不過是平陽侯送給本王的玩意,要是不盡興,本王還可以繼續。”
她一雙眼睛燦若繁星,唇不點而朱,一張臉豔麗嫵媚,引得他湊近她唇邊,想要吻上去。
感受到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餘非晚臉頰發燙,猛地推開他:“王爺,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
動不動就離這麽近,她心髒可受不住。
他用大拇指抹去下唇紅痕,眸光涼薄,冷哼一聲:“本王可隻答應侯爺這一件事,你覺得自己有什麽籌碼讓本王再幫你?”
“我可以給王爺解毒,作為條件,王爺需助我和離。”
她話剛說完,謝京墨便周身一冷,掐住她脖子,將她按在床榻上,語氣帶著殺意:“你都知道些什麽?”
“咳咳。”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懂醫,看出你中了毒,你快放開我。”她扒著他手臂,感覺自己呼吸越發艱難。
明明他一副留戀花叢的模樣,她還是察覺到一絲危險,他警惕性居然這麽高。
他倏爾鬆開她,眼底盡是嘲諷的意味:“餘家二小姐居然懂醫,藏得真夠深,京中皆傳你對孟九安情深似海,跟個狗一樣巴結著他,這是想開了?”
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仿佛憋在水中忽然鑽出水麵般。
緩了許久她才感覺重新活過來。
她看向他,自嘲出聲:“昨天王爺不是看到了嗎?侯爺心裏並沒有我,他在新婚夜設計我獻身給王爺,又寵幸一個外室,我憑什麽不能棄掉這廢物?”
那媚毒幾乎無味,就藏在糕點裏,用糕點味道掩蓋,她成婚時滴水未進,這才不注意中招。
謝京墨眼中閃過少許意外,她竟然稱孟九安為廢物,這性子合他胃口。
“成交。”他扔給她一塊玉佩:“這個你收著,記住,你是本王的人,以後隻能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