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很忙,李小寞幾乎沒住腳,忙著還好,她害怕中午吃飯,怎麽跟張帥解釋呢?

“小寞,吃飯去吧。”曉曉過來喊李小寞。

“這麽快?”李小寞懷疑地問道。

“快?那當然了,忙的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我都快餓死了。”曉曉嚷道。

“我有點不舒服,不想吃了,你去吧。”李小寞心虛的說。

“怎麽了?發燒了還是……”曉曉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不想動。”

“哦,那你去躺一會兒吧,我給你帶回來。”

“謝謝,還有,張帥要是找我,你就說我出去了。”

“怎麽了?好好的撒什麽謊?幹嘛要躲人家?”曉曉奇怪的看著李小寞問。

“沒什麽,我去值班室了,拜托拜托。”李小寞趕緊溜進了值班室。

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應該跟張帥解釋清楚才好,李小寞躺在**想。

早上錢途來看江風,江風裝作假睡,閉著眼。錢途把王阿姨叫出病房問道:“今天怎麽樣?”

“今天江先生心情似乎很好,喝了兩碗粥,還起來坐了一會兒。”王阿姨高興的說。

“真的?”錢途也跟著高興起來。

“李小姐來過了,粥就是她熬的,江先生喝了兩碗。”

“好,這樣就好,辛苦了王姨,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你忙你的,放心好了,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

錢途高興的下樓,看來自己的決定還是對的,可是這樣又有點自私,不知對李小寞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在心裏還是對李小寞有種愧疚感的,總覺得是利用了她。

一下午都沒見張帥,李小寞舒了口氣,她趕緊換了衣服,一路小跑的坐上公交車,奔江風的醫院而去。

當她氣喘籲籲地跑進江風的病房時,江風正坐在**出神,一看到李小寞汗流浹背的跑來,他既心疼又生氣,板著臉說道:“你怎麽還來呀,我看你這丫頭不僅膽子大了,臉皮還厚了。”

“才發現啊,我以前有個外號就叫李大膽,忘記和你說了,大叔。”李小寞調皮的笑道。

江風雖然嘴裏趕李小寞走,可是殊不知一下午他一直朝門外望著,好像盼人來似的。

“李小姐,你來了。”正好王姨打水進來,看見李小寞招呼道。

“哦,王阿姨,上次我記得我買過一次那個刮胡子刀的,還在不在?”李小寞問。

王阿姨趕緊走到櫥櫃跟前,拿出一個紙盒子說:“是不是這個?”

“對,就是它,王阿姨,你去歇歇吧,這裏有我。”李小寞接過盒子說。

“好,那我去食堂打飯去了。”王阿姨拿起飯盒走了出去。

“你要幹嗎?”江風緊張地看著李小寞。

“大叔,你胡子好長,一點都不帥了,我幫你把胡子刮掉。”李小寞來到床前。

“不用,你不會。”江風直往後躲。

“我會的,上次你的胡子還是我幫你刮的呢。”李小寞直逼上前。

“上次?”

“對啊,就是你昏迷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會來的,幫你刮胡子,按摩。”

江風就奇怪了,怪不得昏睡的那些日子總是能夢見李小寞,好像做夢一樣,他想睜開眼睛,可是怎麽睜也睜不開,李小寞就那麽真切的站在自己床邊,出現在自己的夢裏。

李小寞不等江風答應,就抱住江風的臉開始工作起來,江風想掙脫,可是反抗無效,這丫頭的力氣蠻大的,隻好放棄,任由李小寞擺布。

李小寞幫江風刮完胡子,還不滿意,又幫江風洗頭,吹幹,這頭發也很長了,下次來的時候記得買剪子來,幫江風理發。

經過李小寞拾掇後的江風,果然精神了好多,李小寞滿意的端詳著麵前這張臉。

江風被她看得別扭,把臉歪向一邊,故意不悅的說道:“好了,你走吧。”

李小寞猝不及防的把臉靠了過去,這次她毫不猶豫的吻上了那雙略顯蒼白的唇,溫熱而柔軟。

江風總想裝作冷漠而淡定,可是又總被這丫頭搞的猝不及防,狼狽不堪。

“你……”江風恢複理智,推開李小寞,呼吸急促地不知說什麽好。

“看你還敢不敢再趕我走,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就隻好這樣堵你的嘴了。”李小寞耍無賴的說道。

江風被她搞得不知如何發作才好,正好此時王阿姨買飯回來了,李小寞接過飯說道:“王阿姨,你去吃飯吧,我來喂他吃。”

王阿姨樂的走了。

李小寞把小米粥倒進碗裏,拿出筷子,剛要夾菜,被江風奪過筷子說道:“我自己來。”

他是一個大男人,手又沒事,還要人喂。

李小寞看著江風細嚼慢咽的吃飯,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他總是這樣子,不像自己狼吞虎咽的,李小寞就喜歡看江風吃飯,那麽優雅。

“我吃飽了,你回去,趕緊吃飯去吧。”江風喝完小米粥說道。

“你真的吃飽了嗎?”李小寞問。

“真的飽了。”江風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把你剩下的吃掉就可以了,天氣太熱了,長時間臥床會生壓瘡的,我幫你洗完澡再走吧。”李小寞拿過江風的筷子說。

“不行,你不能吃,我……我是個病人。”江風著急的製止。

“那怎麽了?你又沒有傳染病,我又不嫌你髒。”說完李小寞毫不在乎的把江風剩下的饅頭和菜都吃光了。

江風看著李小寞吃的很香的樣子,不知說什麽好,有一滴淚流了下來,江風把臉扭向一邊,不想讓李小寞看見。

有一種愛叫可以吃你吃剩的菜,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