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煞血堂

清晨,雪停了,鋪了厚厚一層,映著有些暖的太陽光,顯得閃閃發亮。

天明舒適地睜開了眼睛。身下壓著柔軟纖細的身子,安安靜靜一動不動,隻是那道視線似乎早早就定在自己的臉上。

——清亮的,漂亮的眸子。可能是剛起來的原因,那雙眸子沒有一絲煞氣,卻依舊勾人心魄。

天明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小家夥,起那麽早啊。”說著用那雙長了點薄繭的大手溫柔地摸摸有狐細嫩的臉蛋。

有狐隻是靜靜地盯著他。

“你,把你下麵那東西拿開,不然本尊剁了它。”有狐終於冷冷開口。

“是嗎~”天明突然曖昧地蹭動了一下身子,一臉邪魅,貼近有狐,嗅著屬於孩子的清香。

“你,不會是想對一個孩子做那種事情?洛天明欲.求不滿本尊可以幫你。”有狐皺著眉頭,他實在覺得洛天明這家夥是在想一些不好的東西。雖然每天早上都有,但不至於那麽大。果然是沒有禁過欲,無處宣泄了嗎?

“是嗎?”天明又問了一下,這次,直接把嘴唇貼了上去,不過隻是單純地蹭著,撒嬌似的摩擦著。

哈哈,早就想占下這大美人的便宜,現在這等大好機會,果然不能放過!不過畢竟是小孩子的身體,不可以太放肆。

有狐冷笑。想玩嗎?饑不擇食了嗎?那本尊就陪你玩一玩。

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在自己嘴上、臉上不老實地摩擦著的唇,唇有些幹裂,不過一被有狐舔,就變得濕潤起來了。

天明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妖孽,真要自己頂上個道德淪喪欺負幼童的罪名嗎?

這回,反而是有狐貼上了,纖細的手臂摟住天明此時繃緊的腰。還是很細的,手感很好。用力在腰上擰了一下。舌頭 又舔了天明的唇,眼睛則是毫無情欲地看著臉色開始難看的天明。

“我說,有狐啊,你不怕我頭腦一發熱上了你嗎?”天明直言不諱他現在想幹的事情。

“你敢?本尊便講你丟進喂了春.藥的野豬堆裏。”有狐冷笑,狠狠咬上天明已經被他舔得濕潤的唇瓣。一股鹹腥傳入口中。

“你大爺,有狐你屬狗吧,怎麽每次都要咬人!”天明慘叫,打起精神推開**他的有狐。

“你的血……真的很甜。”這時有狐的眸子,才染上了一股邪魅,一股寒意。

“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對吧小子!”天明舔了一下被有狐咬破的嘴唇,突然**地笑了。

怎麽——難道這家夥真的饑不擇食了!不行,以現在的身子肯定會被上的……有狐隻能死死抱住胸前,一副受傷的小獸的樣子,楚楚可憐,他不信天明不會心軟。

天明嘿嘿笑了一聲,一個翻身將有狐死死壓在身下,大力**著有狐的整個身子,閉上眼睛,聲音突然變得柔和:“再睡會兒吧,有狐乖……”說著真的睡了。

有狐鬆了口氣,掙紮幾下調整了舒服的睡姿,也趴在天明胸口,沉沉地睡過去。

比起這邊舒舒服服在別人懷裏睡大覺的教主,五位護法那邊的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

風靈帶四人循著氣味找到了城郊,可是氣味卻在那兒散了,剩下的隻能靠護法通過各種手段來找到煞血堂。

“小兔子啊小兔子,你有沒有看見一群奇怪地人從這邊飛過呢?”絕炎隨手抓起飛馳而過的無辜小兔子,用一種接近於“可愛”的語氣問它。絕炎是長得一張娃娃臉,聲音也很甜。實際上絕炎是十二護法中最小的一個,才十六歲,和天明 一樣大。不過和天明不一樣——他還是處……

“絕炎你別傻了,一隻兔子而已。”雲玫靠在樹邊,一臉不屑。

“相信他把,他最有辦法了。”瀟暮笑著,一臉寵溺。

“小兔子說往東走~”絕炎和小兔子“說”了一會兒話後轉過來斬釘截鐵地說。其實其他護法甚至是教主、明尊,都不相信,絕炎能跟動物對話,可偏偏絕炎從動物那裏得來的消息是最準確的。

眾護法疑遲都沒有的跟上絕炎。絕炎武功在護法中是算弱的,但輕功是很厲害的,特別是穿行在這種樹林中。

“往東?再往東就是武林盟的駐地了。”言烜擔心地說。雖說自從有狐繼任魑魅教主之後,就極少招惹武林盟,隻是參與過幾場動亂,以及掀起過幾次大屠殺……而已。

武林盟現在一定很想滅了我們魑魅!所以護法此時心中所想,都是在數自家教主造的孽,雖說沒人敢招惹教主,不過武林盟要是知道了五大護法闖入他們的領地,是絕不會手軟的。

畢竟魑魅平時不動,養精蓄銳,一動就是一場腥風血雨,誰讓他們教主嗜血。

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往東,一旦進入了武林盟的領地,就很難不會被發現,一旦被發現,勢必會是一場風雨。

而且武林大會還有幾個月就到了,各地的高手都開始集結,他們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權衡之後他們決定不再繼續前進。

“等等!”風靈突然俯下身子,使勁嗅著,“那股血腥味——繼續走!”

“再走下去,就是武林盟了。”雲玫提醒。

“不是繼續武林盟方向,我們往北。”風靈嗅著那股熟悉又討厭的血腥味,感覺,越來越重的味道從北邊傳來。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呢。”絕炎往瀟暮身後縮了縮。瀟暮安慰地撫著絕炎的頭。

“還能怎樣?繼續追吧。”言烜托著下巴,他可不喜歡半途而廢。

五人繼續往北方追去。

隨著血腥味的加重,就連其他四位護法都可以聞到了。是接近煞血堂了嗎?不可能啊,煞血堂不可能那麽不小心。說不定,是煞血堂的障眼法呢?

本來圍在一起前進的護法突然在一瞬間分開了。幾隻箭直直射到護法原來聚集的地方,箭落之處,草木皆枯。

劇毒!

如此狠毒的手段,除了他們魑魅自己,也就煞血堂能使出來了。

然後便是和那天打扮一樣的黑衣人從樹後閃出,手中都持著一把弩。

哼!雲玫櫻唇一勾,手中射出一把銀針,悄無聲息,在陽光和白雪的掩護下完美地射中那些黑衣人的死穴。

“果然,隻是普通的小嘍囉。不過這麽好的毒器,真是浪費。”雲玫嗤笑,伸手撩起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的麵具,然後繡眉微皺——黑衣人粗糙的麵孔,左臉頰下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像是奇特的符文。

言烜也走過來,將其他人的麵具都一一掀開,每個人臉上都有。

“看來教主上次煞血堂的老鼠還沒有滅幹淨。”言烜起身,踹了那個死人一腳。

煞血堂,黑道上也是臭名昭著的幫派,十分不受武林待見,專門招收那些有不良前科,十惡不赦的壞人,在左臉頰上烙上奇怪地符文。據說煞血堂堂主,便是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匈奴人,來到大宇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後來加入煞血堂,坐上堂主之位後更是在武林興風作浪。無奈煞血堂陰險狡詐,武林盟和朝廷多次出剿都沒有成功。

據說,是那匈奴堂主見了有狐美貌,揚言要娶魑魅教主,有狐一生氣,就屠了煞血堂滿門。

對於有狐的舉動,武林上有感激,更多的卻是恐懼——他們試了那麽久的事情,就憑這新上任的絕美教主這小身板,也 是眉頭一皺就解決的事。他們深深感覺到了有狐給他們的壓力。

魑魅教主練溟沙的傳奇,他的美貌妖孽,他的嗜血狠戾,便在這江湖上成為了傳說。

再說這煞血堂,雖被屠滿門,可餘黨未滅。反正有狐殺掉了思想上輕薄於他的變態匈奴,其他的,他也懶得管。於是,煞血堂的勢力再一次在暗中集結起來,伺機報複……

“是煞血堂的人啊,看來煞血堂就在這附近了。”瀟暮揚手灑了一把香粉在這周圍,作為標記。這種特製香粉,風靈很容易就聞得出來,以此尋回。

“嗯,我們回去報告教主吧。”絕炎牽起瀟暮的手。

“絕炎,你知道教主不允許我們動情的吧……”言烜淡淡地看著他倆。

瀟暮笑得溫和,“隻是照顧照顧小師弟而已。”

“嗯……隻是師兄照顧我啦。”絕炎一臉楚楚可憐,卻掩不住眼中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