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本性
天明屬於那種一天不浪全身發癢的紈絝公子，因為突然多了個孩子果然還是不適應的。於是不管什麽影響不好，帶著個漂亮的孩子就進了涼州最大的酒樓。
馬上幾個塗脂抹粉的姑娘就迎了上來，一口一個爺叫得甜膩膩的，讓有狐厭惡不已。
“你要拈花惹草你自己，不要將本尊帶來這汙.穢之地。”有狐試圖甩開緊緊抓住他的一隻大爪子，可事實證明沒用。
天明正很歡樂地跟姑娘們調情，有狐卻甚是煞風景地亂動，便哄孩子似的說道：“有狐乖，我要是鬆了手，你又不見了怎麽辦？難不成有狐吃醋了？”天明突然一臉不懷好意地笑。
不想跟這種厚臉皮的人說話，就冷冷地跟在後麵，不時厭惡地躲閃靠過來的庸脂俗粉。若在平時有狐絕對掀了這酒樓，幹掉天明然後鞭撻他的驅殼。
天明在一旁笑嘻嘻地喝著姑娘們輪番敬過來的酒，好看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有狐自己呆著，一言不發。
突然，心口一痛，緊接著著疼痛傳遍全身，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以有狐現在的身體來說，還是很難忍受的。即使意誌力再強大，不一會兒有狐瘦弱的身體便開始顫抖，額前冒出一層細汗。
習慣了自己忍受痛苦，即使再難受，有狐還是沒有去看正在尋歡作樂的天明一眼。隻是捂住心口蜷縮在旁邊的椅子上，全身戰栗著。神經一下一下抽痛，有狐禁不住哼出聲。
隻是細細小小的一聲，把天明從天堂拽了下來。
發現有狐此時的異樣，推開身邊的姑娘，撲在有狐身邊，小心抬起瘦削的臉龐，心疼地看見有狐絕美的小臉因痛苦而扭曲，卻不失一種病態美。
“有狐，有狐你怎麽了？”天明發瘋般狂吼，丟下一錠金子，抱起有狐衝出酒館。
懷裏的孩子還在不停地顫抖，搞得天明的心也開始狂跳。
去哪兒？醫館？不行，這不是一個郎中能解決的事情。天明施展開輕功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向客棧，直接從窗口進入，將有狐放到**。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被痛苦折磨，自己隻能這樣束手無策。
“有狐有狐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有狐？”天明手不禁顫抖，摸上有狐的臉，很涼，沒有一絲血色。
“你……別管。我，要變回去了。”有狐終於搶回一點點意識，看清了天明擔心焦急的臉龐。
“變回去？！”天明一驚。
瞬間，有狐再一次被巨大的痛苦擊垮意識，開始悶哼。
變回去……那自己豈不是要倒黴了！天明腦子飛速運轉著，終於想到一個字——逃！
覆在有狐臉上的手抽了回去，有狐隻感覺臉上一涼。
轉身想走。
卻聽見身後那孩子虛弱不堪的哀鳴。
“別……我怕……不要……呃……”斷斷續續。
天明腦子轟的一聲，虛弱無力的聲音，在天明腦子裏如同天雷般震耳。
第一次，他在自己麵前示弱。雖然可能是無意識的。
接著一片空白。
有狐已經被一陣又一陣襲來的巨大痛苦折磨得意識淩亂。
他想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兒時的噩夢，長大後走火入魔的痛苦，隻是，每一次，他都獨自承受。沒人在他身邊，沒人給過他溫暖，沒人陪著他度過那些噩夢的夜晚。
隻是一個人。
所以他要變強，所以他才嗜血。唯有變強，才能保護自己，才能報仇。可他不知道，變強了，是不是可以不痛苦了？
答案是否定的。
他覺得，沒人，沒人會在他痛苦時陪著他了。
所以他關上了自己的心。
可現在，他第一次看見了為他而擔心的臉。
控製不住，就喊了出來。
天明愣在那裏，沒動。
果然嗎？連他都不願意陪伴自己？有狐塵封的心痛了一下。
可是，天明突然走過來了。
抱住有狐，很堅定。
有狐不再顫抖得厲害，依偎在天明溫暖的懷抱。
天明看著有狐稍微放鬆的臉，不知怎麽的，就吻了上去。
可有狐的小嘴緊閉著，任是天明怎麽撬都不開，隻是抿著。看來是太痛苦了。
“啊啊啊啊啊啊——！”有狐突然大叫。
一陣清晰的碎裂聲。
天明趕緊脫下有狐身上的所有衣服。
有狐的臉愈發蒼白，幾乎要透明了。身體開始以不可思議的程度扭曲著，骨頭碎裂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恐怖至極。
令人心疼的狂叫，有狐掙紮，天明卻束縛得越緊。想把自己的體溫圈進去。
一團黑霧從自己懷中湧出，一瞬間居然看不清了有狐。隻覺得懷裏的東西在慢慢變大，然後變得比自己還大，手臂有點收不住。
黑霧散盡，天明看清了懷中的人兒。
然後……流鼻血了。
應該是剛才緊張過度，然後被現在那麽“驚心動魄”的場麵刺激到——有狐哧身果體，三千煩惱絲胡亂搭在身上，正好擋住胸前那兩點，肌如凝脂。
一張臉依舊那麽妖孽得傾城，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刀唇蒼白得很，沒有絲毫弧度。平穩的呼吸讓天明懸著的心放下了。
心是放下了，可某處異常的躁動，某個不該起來的東西起來了。天明意識到這個後臉色一沉。
剛想放下有狐，有狐卻睜開了那勾魂的眸子，盯著天明——這算什麽樣子？明顯的淚痕掛在臉上，還有刺眼的殷紅……他為什麽會流鼻血……修長的手臂抬起來，撫上天明有些可笑的臉龐，如炬的眼眸中還有些許擔心沒有褪去。
他一直陪著自己嗎？在自己痛苦的時候。
目光向下移，看到了天明精神極了的某處。
邪邪地笑了。
這一笑，把出神的天明拉回來。
熾熱的目光在有狐誘||人的軀體上流轉。
有狐一沉，馬上發現不對勁——自己沒穿衣服。
他想起來，剛才天明把他的衣服全都扒了！
兩個人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好……便不明就裏地沉默著，對視著。
“教主，屬下查到消息了。”瀟暮突然從窗子闖進來。馬上對上教主殺人的目光，渾身一顫，寒意向自己逼迫而來。
還沒來得及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光景，便下意識地飛了出去，順便帶上窗子。
有狐的意識也被瀟暮這一句帶了回來。邪魅地勾起唇角。
“回魂了。”抬手抹掉了天明的鼻血，帶血的手指往下滑，又重重地在他嘴唇上擦了一下。
天明驚醒，臉頰立即染上一抹緋紅。
害羞了嗎？這麽好看的臉害羞還真是在勾引人啊。
於是乎……有狐把天明這樣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那樣那樣，天明配合有狐這樣這樣這樣，然後他們一起那樣那樣那樣~~~
但是有狐依舊沒有動用他的寶貝……
於是天明在有狐的手上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然而有狐的小小狐並沒有要起立的意思。天明呆愣愣地看著小小狐：難道，有狐不舉？
“你在我手上出了兩次。”有狐見天明真的已經軟成一攤泥了，便將手抽了出來。直接趴在天明身上。
天明還是意識清晰的。隻是剛才被那麽一搞，現在眼圈紅紅的，動都不想動。
果然是養了頭狼在身邊嗎。果然不該對有狐那麽好。說什麽看著他脆弱孤獨想保護他愛護他。現在被他本性折磨了吧……
不過還說回來，怎麽自己都兩次了，有狐連硬都沒硬？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