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機密會議是大罪

“白蘭先生,請問你想向我的勤務兵了解什麽呢?”在我無語的空當,高杉已經道別完,向我們這邊走來了。

“嗬嗬,沒什麽。隻是覺得高杉隊長……哦,不,是高杉總督了。你的勤務兵很可愛啊。所以忍不住想多聊兩句而已。”白蘭笑得那個妖媚,看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虧他麵對高杉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都能視而不見,白蘭果然不簡單,無論哪個時空的白蘭都是。

我很識時務地兩步跑到高杉身邊,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還是快點出發吧,中午的話會很熱的。”

高杉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大步走向部隊歇息的地方,而我也緊跟在後麵,連回頭看白蘭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老天啊,我不想跟這家夥一塊啊!!!

從這一天起,高杉正式脫離攘夷部隊,成立了獨立的民兵自衛團“鬼兵隊”,擔任最高指揮官總督一職。然而雖說是獨立的,但作為副官的人,竟然是幕府抵抗派的人白蘭。

高杉沒有告訴我,所以我怎麽也想不明白。白蘭,到底是站在一個怎樣的立場上,才會讓高杉想跟他這個幕府的人合作。有時候我甚至懷疑,白蘭,到底是不是幕府那邊的人。

我唯一祈求的是,這個時空的白蘭,不會像彭格列時空的白蘭那樣想成為新世紀的王……

此外,更讓我擔憂的是,自從那天起,我就沒有再見過Reborn以及彩虹之子中的任何一人了,還有京四郎也是。他們,就如同從未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而隻有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一直在依賴他們,可是,卻從未嚐試過去了解他們。以至於,連去哪裏找他們都不知道。

白蘭的來曆與目的,彩虹之子消失的原因,鬆陽的死跟幕府的關聯,這些問題一個又一個地纏繞在我的腦海,像捆成一團的毛線,怎麽也拆不開。

跟在高杉身邊當勤務兵的日子多數時間都很清閑,比起緊急情況時的處理傷員,更多時候是沒事幹得要窩在林子裏數螞蟻。可是我知道,作為總督的高杉卻很累。戰事對我們來說,實在太嚴峻了。單靠一股腦的勇武,是無法與設備精良的天人長久對戰的。為此,高杉經常要為了琢磨戰術而工作到深夜。然而對此,我卻無能為力。

然後又是一天的早晨,我跟往常一樣,和小鬆一起窩在樹林裏數螞蟻。就在這時,我看見營地那邊似乎有個很熟悉的身影在走過。

你猜我看見誰了?是河上萬齊!

說起來,自此那次分別以後,我就再沒看見過他了。這次再看見他,竟然讓我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我頓時跳起來,向他的方向跑去。

但是等我跑進營地的時候,卻看見他走進了某個營帳裏頭。

我那時沒多想就繞到營帳側麵的小窗子變,踮起腳偷偷看裏麵的情形。

裏麵的長桌子上坐滿了人,為首的人就是高杉。白蘭和河上都在那裏。似乎是在開會。

然後我聽見河上萬齊說話了:“總督大人,我探查到,天人的部隊已經駐紮在五十公裏外的山頭了。”

“那很好,我們集結兵力,把他們打得片甲不留。”某個我經常看見但不認識的軍官馬上就接話了。

“可是他們那麽明顯地駐紮在那裏,我怕有詐。”河上很客觀地分析。

“天人中有很多都是沒智商的生物,哪會有什麽詐呢?”

“嗬嗬,沒有智商嗎?”這回說話的是白蘭。

“總督,你怎麽看?”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喂,你在做什麽?”

“哇啊——”我一驚,回頭之際,已經被那個巡邏的士兵逮住了。

“誰?!”外麵的聲音馬上驚動了裏麵開會的人。

“是我是我,不是奸細啊!”我慌忙解釋。

可是那個巡邏的士兵還是把我逮到帳篷裏頭了。

麵對一屋子人齊刷刷的目光,我真的無地自容了。

剛開始偷看,是因為河上萬齊進去了,可是到後來,我承認的確是被河上所帶來的情報吸引到了。

天人就在不遠處。

麵對這種事,我有可能轉身離去毫不在意嗎?

但說到底,偷聽機密會議是大罪啊。

就在我忙著找借口的時候,捉著我的士兵已經放開了我。是因為高杉的示意。

“啊啦啦,是小有利啊。”白蘭笑眯眯地說,歡快如同舞會上的偶遇。

在軍營裏,我用回了吉田有利這個名字。

“你是總督的勤務兵?你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做什麽?”有人這麽問我。

“…………”我無言而對。

然而這時侯,高杉居然開口了:“我叫你在外麵把風,你不認真工作到底在幹什麽?”

“呃……”晉助在幫我說話!“是……是因為……”

“原來是總督大人的命令啊,看來是一場誤會呢。”白蘭又開口了,而且恰到好處地幫高杉和我找了台階下。

“算了,既然進來了就在這裏候著吧。你們去外麵守著。”

“是,總督大人。”

難得高杉救駕,我鬆了口氣,低著頭越過所有人,走到他背後去了。

偷偷瞄了一眼四周的人,河上萬齊像不認識我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白蘭一個勁地對我笑,表情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就算你剛才救了我,也別想我會對你放鬆警惕!

在我一個人在做思想鬥爭的時候,會議已經重新開始了。大體都是糾結在到底是全力進攻天人還是保守一點兼顧營地。

畢竟是關乎自己切身利益的問題,我也不禁把注意力放在了分析形勢方麵。

然而看著鋪在桌子上的戰略地圖,我卻似乎怎麽也集中不了精神。

“另一個我……另一個我……”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幻聽了。

“能聽見嗎?另一個我,我的聲音,你能聽見嗎?”

“是尤尼大人?!”我在心裏問道。

“是我。”

真的是尤尼大人!

她的聲音讓我這段日子以來懸起的心有了一刻的放鬆。我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振奮起來。卻又不太敢表現得太異常,以免再惹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反射性地瞟了白蘭一眼,發現他壓根兒沒往我的方向看,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尤尼大人,我……

“時間緊迫,我的力量維持不了太久,有些事情來不及告訴你了。快閉上眼,集中精神!”

耶……我雖然驚奇,卻還是照做了。

在我閉上眼的一刻,我從一片漆黑中發現了站在我麵前的尤尼。

跟我一模一樣的尤尼。

“這裏是哪裏?”我問。

“這裏是隔離空間,別說那麽多了,開始吧。”尤尼說著,向前跨了一步,把自己的額頭跟我的碰在一起。

Oh my God!怎麽這麽像百合啊喂?!

雖然尤尼是很可愛,可是我不想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百合啊喂!不是!是不要百合!!!

尤尼的雙手很溫柔的撫上我的臉頰,然後我很驚奇地發現,我們額頭相碰的地方,居然發出了橙色的光芒。

胸口,很熱……

怎麽……怎麽一回事……

一瞬間,一些零散的,很混亂的片段像缺堤一樣衝進我的腦海。無數的場景以極快的速度在我腦海中閃過!

然後,我看見一些很奇怪的景象。

天人,很多頂著牛頭馬臉的天人,拿著火把到處燒營帳。

衝天的火光把黑夜染成了一片鮮紅……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

披著鎧甲的士兵一個個地倒下,連受傷全然沒有戰鬥力的傷員也被毫不留情地砍倒在地。無比真實的噩夢……

“喂……”

一陣低低的呼喚聲把我從地獄中喚醒,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站在營帳裏頭,大家還是在為了要不要全力進攻爭得熱火朝天。

而高杉,正疑惑地看著我,在別人看不見的桌子下,握住了我的手。

“怎麽了?不舒服?”高杉壓低聲音繼續問。

然而毫無疑問,已經有不少人發現我們這邊的異樣,眼神古怪地看著我們。

我才發現,我早已滿身冷汗,手也在不停的顫抖。

“那個……”我的聲音在營帳裏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還在爭執的人漸漸發現了周圍的異樣,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很害怕,可是我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那一瞬間,我所看見的東西。

“那個……我們應該佯攻,因為天人想乘虛而入。”

十九世紀中葉,仍舊處於分裂狀態的意大利。潛藏於黑暗中,與政府組織分庭抗禮的黑手黨。

以暴力擴張勢力,把無數黑手黨家族踩在腳下的女人。夜色下那襲豔紅的身影,讓人不寒而栗的存在。那個絕色妖豔但好勇鬥狠的女人,她就是黑夜中的女帝——血色潘多拉。

執行長“血色潘多拉”狄安娜?比希,行政官“羅刹斯”李維斯?西萊爾,情報局局長“地獄侯爵”韓德爾?布萊克還有護衛長安德魯?克林弗蘭。他們是“四戰爵”,黑手黨委員會的守護者,黑手黨中最強的存在。

看似無業遊民的白發廢柴,我行我素的佛羅倫斯首席警察長,芬裏爾家族的年輕Boss,棺材店裏的神秘斂屍人,還有副業是殺手的黑市醫生……這個地方,實在是肮髒得一塌糊塗啊。

我的潘多拉終於開坑了,大家行行好去幫我撐撐場吧,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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