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是承認自己沒用了?”姚俊宇見他一聲不吭,更加囂張起來,“大家快來看看啊,昔日杜家二少爺現在像一條落水狗一樣在這裏趴著呢哈哈哈……”

酒吧裏隨音樂舞動的人群早已停下,聽到姚俊宇這樣說,此刻都忍不住用各種各樣的眼神打量著杜墨然,有不屑有鄙夷還有憐憫……

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在地上坐著的人一下子爬了起來,對著姚俊宇猖狂的臉上狠狠來了一拳,周圍頓時一聲驚呼,也算是拉開了戰爭。

杜墨然的酒本來也就醒的差不多了,心裏有著幾分愧疚和煩躁,原以為讓姚俊宇過過嘴癮說幾句也就好了,沒想到他居然沒完沒了,杜墨然一直改不掉的暴脾氣又上來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姚俊宇捂著左邊還在發痛的臉,“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沒看到人,隻聽到一隻狗在我旁邊亂叫。”

光明正大的回擊讓姚俊宇再也忍不了,也揮起拳頭對著杜墨然的方向狠狠砸過去。

酒吧裏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周圍的人沒有幫忙勸架,反而都在一旁吹口哨起哄。

在場也就林妍妍一個人會擔心了。

她看著杜墨然搖搖晃晃的身體,不禁為他擔憂,本來就喝了不少的酒,這下子怎麽打的過人家。

她這下子可是小瞧杜墨然了,雖然喝酒了,但他從小是被杜平川送去學習拳擊的,肌肉早都已經記住了動作,所以擊敗一個姚俊宇不是難事,可是姚俊宇的那些朋友聽到動靜全都趕了過來,在看到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是他們阿諛奉承的姚少之後紛紛加入了戰鬥。

這下子,原本處於優勢的杜墨然即刻處於下風,他根本應付不了這麽多人。

很快杜墨然就被兩個男人抓住了雙手,強迫性的跪倒在了地上。

“怎麽樣?剛剛不是還挺能的嗎?”姚俊宇用舌頭頂著下顎,那裏還在隱隱生痛,“現在倒是老老實實的了?”

“你敢跟我單挑嗎?”杜墨然掀起眼皮,懶懶散散地看著姚俊宇,眼中毫無求饒疼痛之意。

“你……”姚俊宇被戳到痛處臉色一青,“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他手下的人全都認出了這是杜墨然,雖然說杜家現在已經倒台了,可還是比他們家族要厲害得多啊,本來抓著人家二少就夠冒犯的了,還讓動手?這不是公然結仇了嗎?這群紈絝子弟第一次為家族猶豫起來。

“怎麽?你們都不敢動手是不是?”姚俊宇看著一圈人猶猶豫豫,冷笑了下,“你們今天不動手就是得罪了姚家,誰比較重要你們自己掂量著來吧……”

此話一出誰還敢猶豫,杜家地位高沒錯,可是現在姚家才是第一啊。

拳頭持續的落在杜墨然的身上,他感覺自己自己麻木了,因為毫無痛感,就這樣吧,他就這樣死了也不錯,至少可以不用心懷負擔了,說不定還可以見到他媽,隻是……林妍妍!

他舍不得她罷了。

而在一旁看了全程的林妍妍心驚膽戰,她多麽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為杜墨然說話,可是周圍一圈人都在起哄看熱鬧,根本不顧及杜墨然的死活,更何況還有個姚家壓著。

她心底發涼,隻知道杜墨然絕對不可以死在這裏。

於是林妍妍看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在看自己之後,悄悄地離開找到了酒吧的保鏢。

“裏麵有人在打架,你們快點去看看吧!”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搖搖頭道:“對不起小姐,沒有接到上級指令我們是不可以離開崗位的。”

“可是裏麵有人在打架鬧事,如果你們不管,毀掉的可是你們老板的酒吧,還有裏麵的人是杜家和姚家的少爺,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覺得你們老板負的起這個責任?或者說,你們負責得起?”

終於兩個人連忙趕了過去。

此刻的杜墨然已經有點不太清醒了,隻感覺頭腦嗡嗡作響,接著就有人趕了過來,似乎是在幫他,很快便沒有拳頭落在他身上了。

杜墨然鬆了口氣,暈了過去。

而姚俊宇,由於最近姚老爺管的緊,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停了手,不過杜墨然被打成這樣也夠了,以後看他還怎麽囂張。

緊接著,昏倒的杜墨然被人送到了醫院。

按照杜家現在的情況,電話自然是被打到了杜墨寒那裏,無奈他隻能丟下工作匆匆趕到醫院。

幾個小時之後杜墨然總算是醒了過來,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退。

兩個男人都沒有開口,氣氛一時沉默。

“公司情況現在怎麽樣了?”杜墨然沒忍住開口問道,嗓子已經沙啞,話說的很艱難,可他沒在意,總感覺要說一些話來打破一些什麽東西。

“事情剛發生沒多久,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現在算是外表光鮮底子不行吧。”他頓了頓,“今晚怎麽回事?”

“心情不好喝幾杯而已。”杜墨然抿著唇,他不太想讓杜墨寒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杜墨寒看著杜墨然臉上的淤青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簡單,但是他沒拆穿,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開口:“杜家最近的這些事你也知道,心裏不舒服可以適當放鬆,但還是記得注意身體。”

“我知道的。”

“嗯。”

杜墨寒抬手看了下表,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走出了病房,東方已經開始泛白,杜氏還有很多文件沒有處理,他必須馬上趕回去。

就這樣連軸轉了幾天,杜墨寒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回家是什麽時候,反正公司正是人心惶惶的關鍵時期,他必須穩定人心。

杜平川的事情根本沒有瞞多久,自然每個人都知道了公司股價不穩的消息,比起吃瓜他們更關心的當然還是自己的工作問題,所以這一段時間整個杜氏都籠罩在低沉的氣壓中。

“你們說杜氏還會不會熬到出頭的日子啊?”一個女職員趴在桌子上麵,“股價不知道跌了多少了,杜總也沒有出來說一句話,感覺最近工作都沒有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