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很直白,卻也是在繞著圈子提醒程姣。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程姣她該做的,是百般討好,而不是用各種方式惹怒他。如果他生氣了,她也沒想好過。
多麽惡劣的威脅!
程姣聽罷,轉過了頭,白皙的臉龐逐漸散出一股酒醉一樣的迷醉。
她就這麽歪著頭看著他,而後 勾唇笑了,“席漾,你知道嗎?如果可以說人話,你的麵目會比現在這樣好很多。”
好好的人話不說,非要繞著圈子故意諷刺,這個男人,顯然就是故意的。
席漾挑眉看向程姣,半晌也沒說話。
程姣搖了搖,湊近希望,倏爾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動作幹脆,似乎不拖泥帶水。
她的動作,幹脆直接的顯然超出了席漾的意料。
“你!”
“來酒店,不就是幹那事嗎?少說廢話。”
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己,程姣轉過了身,伸手攏住他的下巴,從兩個人對視的視線中,對他的挑釁顯而易見。
席漾的目光一下子變了,她既然想要 玩,那他就陪她!
眸底壓抑著的欲望,是作為一個男人純粹的想要征服一個女人,對於身處高位的男人來說,沒什麽比馴服要來得更具挑戰性了。
他長手一伸,直接拉過了程姣,將她圈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
想要逃,除非他首肯,否則不可能。
----兩個小時後
等到席漾放過她,程姣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骨頭酸痛。
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因為她就那樣小小挑釁了一下,所以他便不肯放過她,故意在**讓她幾番折騰。
拿起床頭的浴巾,冷眼掃過席漾,冷冰冰道,“我去洗澡。”
說完,直接從他的懷中撤了出去。
她的動作迅速,他壓根就沒有抓住。
席漾眯起眼睛,看著她緩緩走進浴室。
他側身,看了看站在窗前的視野,這裏的高度是酒店最高層,的確是視野空曠,萬家燈火都杯踩在腳下。
他擁有的一切在此刻看過去,竟然覺得莫名的有種失落,落空。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一個晚上。
他站在A大的門口,那時候的他正因為公司的問題躊躇,他當時也是這樣失神看著外麵的景色。
他甚至忘記占了多久,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是深夜了。
那時候校門口本來沒什麽人了,但是他卻看到了一個清秀的女子在從對麵的打印店出來,還在數著手上的紙張頁數。
那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到程姣。
他不知道一個女人什麽那麽晚還沒會宿舍,但是瞧著她一籌莫展的樣子,似乎是因為學業。
所以他多留意看了一眼,甚至覺得那個角度下,風景極好,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
這張照片,他一直留著。
之後再見她那麽多次,她似乎是沒變,依然是那般獨立。
直到那一次.....在酒吧看到程姣。
想到這兒,席漾 眸中薄霧結冰,臉色陰冷了不少。
——
程姣站在鏡子前,注視了鏡麵上的自己半晌,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的脖子肩膀,甚至的腰部,上麵的掐痕很明顯,此刻已經變成了淡粉色。
她能預料到明天這些都會變成紫紅色。
也不知是席漾有那方麵的癖好,還是因為想要懲罰自己,每一次在兩人在做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得到,他是成心不讓她好過,甚至樂此不疲在她身上留下各種印記。
他的霸道,實在是有些毀滅她對於他記憶深度的印象。
第二天等程姣醒來的時候,席漾已經離開了。
床頭放了一張新的SIM卡。
顯然是給她的。
但是這張卡是?
程姣想起了席漾之前所說的話。
他是故意的,他的這張卡,所以是讓她隨叫隨到嗎?
可是單獨的一張卡,多少有那麽一些故意想要隱藏的想法,他要藏什麽?
她已經要把自己降低成所謂的情人嗎?
這個念頭,令她有些不爽。她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散失了所有主動性,被迫的走入他設定的圈套!
程姣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日期,眸色漸深。
過了一天,已經是程氏集團的最後一天期限了,果然程氏集團如顧西所說,並沒有獲得原來的投資,按照之前的條約,如果沒有拿下五億元,恐怕程氏資金會出現大問題。
另一邊的別墅裏麵,程氏一圈親戚已經急著一團亂。
現在的這種情況,程仲能想到的,最後能夠把握可以幫助的人就是席漾。然而能夠敲動席漾的唯一的支點,他們目前手中能夠掌握的人就是程姣。
果然沒過一會兒,程姣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接到了家裏來的電話。
“今天中午爸媽讓你回家吃飯。”
“我有事,恐怕不能回家了,你和爸媽講一聲。”程姣緩緩開口,語氣不急不換。
“程姣,這不是一般的午飯,是有關程氏集團。”電話那頭的程野突然激動了起來,聲音都打了好幾分。
“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怎麽,我現在又算是程家的人了嗎?平時你們瀟灑,怎麽這時候想起來了?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程姣關門的手勢一頓,嘴角冷然一扯,“如果我猜的沒錯,是為了席漾吧,也隻有為了他,你們才能低聲下氣的對我。”
“是,現在正是需要一筆注資。”程野實話實說,倒是一點都沒有遮掩。
若不是因為這筆投資,他也不會這個時候還打電話過來。
“原來如此,你們倒是一點都不會說假話。”
倒是實誠,直接說了真話。
“所以中午十一點我會在家裏等你,你讓席漾一起過來。”
“但是抱歉,我今天中午還是的確有事情,所以就沒有辦法過去了,席漾呢,他也有事,下次吧,下次我帶他去。”
“嗬,程姣你少騙人了,你能有什麽事情?”程野在電話那頭冷笑。
“忘了和你說了,我要和席漾參加一個慈善宴會。”
“都已經預訂好時間了,正好是今天中午,所以恐怕家宴我就不能去了。”
程姣說著,走出房間,按下了電梯鍵。
“程姣,你是故意的!”程野在電話那頭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