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低頭,兀自將自己的打火機點燃,而後掏出一根煙,當著她的麵點燃。
他以前是沒有抽煙的習慣的,沒想到兩你那也足夠改變一個人了。程姣抬頭看了他一眼,並沒說話,隻是淡漠的看著他手中的香煙燃起。
“兩年前的事情,我有錯,所以我不希望再錯下把!”
程姣抬頭鎮定地說,“你錯了。“
“既然之前你都錯了,你怎麽敢肯定這一次你就沒有錯呢?”
“兩年前,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我是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可是你不在,所以這兩年,我成長了,我應該謝謝你。”
“讓我知道了自保的重要性。”
那無數個夜晚,陪著他一起度過的,都是冰冷的匕首。
她害怕,力量又太過微弱,她的確沒有辦法立刻離開程家,所以她學會了在自己的床頭邊擺放一塊匕首。
也的確再開始的幾個夜晚成功的嚇退了程野,她用著幾乎傷害自己的方法故意暴露著程野對自己的企圖換取程家父母的責打。
也是因為這些,才能逼退程野。
她夠狠,才能保護自己。
這是她學會的生存之道。
聽到程姣的話,顧西愣了愣,臉上掠過一絲複雜,他的視線最後凝落在她身上。“我不在的那兩年,你經曆了什麽?”
“經曆了什麽?”似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怎麽,顧西少現在是要了解我的過往,怎麽,是要彌補你內心的負罪感。”
“大可不必。”
“當時我們的關係不過是普通的男女朋友,而且也就相識半年,我實在也不奢望你能幫我什麽。”
她說的冷靜,可是越冷靜越讓顧西覺得害怕。
害怕她真的看透了,那自己 再努力也會於事無補,他寧願她心中有恨,至少那說明,她念念不忘,他還有機會。
“好了,我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了。我想我也不必在說什麽了。”
程姣站起身,更重要的時候是她遲到了。
本來和席漾約定的是六點,眼下已經過去了五分鍾。
就因為和顧西閑扯,把時間都忘記了。
顧西卻不打算就此放開程姣,緊追幾步,拉住了她,“我們至少可以從朋友做起,難道不是嗎?”
“可是最多,隻能是朋友。”
程姣堅定道,扯掉了顧西的手,毅然決然的走出了西餐廳。
直到程姣的背影逐漸消失,顧西才回過神攥緊了手掌。
他不會放棄的,至少他爭取到了朋友的機會。
接下來,還有很多時間, 他可以等,可以繼續努力。
一路上,程姣已經接到了席漾的質問訊息。
他已經早早到了。
程姣看不透短訊背後席漾的情緒,隻能打了車快速像酒店趕去。
明天的天氣應該很好,漫天的星星,可無論風景再好,卻也沒辦法讓程姣此刻的心情變得舒暢幾分。
拿起手機,程姣調出剛剛收到的信息,上麵寫著酒店房間號……
冷風四起,程姣唇邊慢慢勾起一抹嘲弄,又將手機放回自己的包裏。
不可否認,她現在的身份,實在是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技女沒什麽兩樣。
作為人的尊嚴已經被她狠狠踩在自己的腳下,而且是她主動的,怨不得任何人。
其實她的身下還有點痛,可見他之前那次是多瘋狂用力,她曾經去醫院開過藥,醫生和護士看她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幾次欲言又止。
她隻能全程尷尬的拿了藥就離開。
等她再次來到約定的地點,是本市一家高級的酒店。
這家酒店的隱私性不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選擇這兒。以前,程姣經常陪著程家那對父母來過這兒,那時候是為了陪著他們應酬,而現在再次來到這兒的命運也沒有什麽兩樣。她來這兒,隻是為了取悅一個男人。
房間號程姣看著短信的消息,走到了房門口,按著密碼,直接進了門。
席漾定的是總統套房,可見他向來注重享受,不肯虧待了自己。
等她進門,發現裏麵是一片漆黑。
沒人嗎?
不會吧!之前席漾的信息說的是他已經到了。
她正準備換鞋,驀的感覺自己背後一疼,整個人一個旋轉就被壓到了鞋櫃上。
男人的喘息聲落到了她的耳畔,程姣驚的一個哆嗦,試探道,“席漾?”
“來的這麽晚?你去喝酒了?”
她身上的紅酒味仿佛昭示這所有前因後果。
程姣推了推席漾,發現自己力氣有限,實在是推拒不開。
“喝了一點。”
席漾在程家推門進來時,就已經在房間裏聞到了紅酒味,這似乎並不是一點點,聞著,他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鬆開控製著程姣的手走進主臥,脫下自己西裝外套,隨意丟在地上。
程姣這才 站穩,打開了旁邊的燈光,這才看清屋子裏的所有武平。
茶幾上的擺放了好幾根煙頭,顯然他已經等了很久。
程姣咬了咬唇,思索著該怎麽解釋,他才會不生氣。
程姣低頭,“有點事情,路上耽擱了。”
“這兒有酒水。”席漾驀的開口。
程姣抬眸,有一絲不解, “我知道。”
這裏又酒水,總統套房裏麵自然什麽都會有,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而且這間總統套,她不是沒住過,樓下附近的餐廳,她也很清楚。
席漾的語氣似乎是她沒見過世麵一般。
席漾沒看程姣,轉過身從口袋裏翻出香煙來,點了起來,“既然如此,下次別讓我聞到這種劣質的紅酒味。”
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程姣搖搖頭,對於席漾這種莫名的優越感感到無語,但是開口到嘴邊的話,卻是十分安分道,“我知道了。”
空氣裏,是紅酒混上香煙的拙劣碰撞,莫名的整個總統套房的價值杯降低了不少檔次。
席漾挑起一側唇角,扔下手頭的煙,緩緩盯著她道,“程姣,你應該清楚,我想要女人,並不是非你不可。”
“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讓我厭倦了,對你,似乎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