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寧譯笑了,看著眼前開始扶額,站不住腳的程姣,勾起了唇角。

他的魚兒上鉤了!

他緩緩走了過來,將程姣拉到自己的懷裏。

程姣僅剩的一點清醒也要消失殆盡。

她也發覺了不對勁。

那杯酒.........

是那杯酒的問題。

他........

寧譯伸手輕輕扯過她的發絲,放在鼻尖把玩著,“真香!”

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程姣,宴會實在是太無聊了,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獵物,怎麽會輕易放開呢?

“說實在的,你挺有意思的,可我偏偏耐心有限。”湊近她,他緩緩道,“剛才遞給你那杯香檳酒,是我特意為你調的,怎麽樣?”

程姣的意誌就要被黑暗吞沒,她咬牙,隻能吐出兩個字,“卑鄙。”

看著身子一點點癱軟,自己身上的力量逐漸加重,寧譯臉上的笑,幾近扭曲。

他一向的作風便是如此,他看中的就要得到。

後花園此刻沒有人,他眺望了不遠處的獨立小屋,是原本別墅裏麵棋牌室。

“貌似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把她扣在懷中,將她的一隻手搭到肩膀上,從背影來看,沒有任何的不妥,像是程姣喝醉了需要人攙扶,等到拖著她離開的時候,對麵突然走過來一人,出口的話淡漠中夾雜著一絲冷意,“寧總,好久不就,你還是喜歡這麽直接啊,你問過對方了嗎?”

“席總。”

看到來人,寧譯倒是也不驚訝,挑了挑眉,“哦,我忘記了,這位是您今晚的女伴是嗎?”

席漾笑了,“既然知道,你還帶走她?”

“席總,女人如衣服,今天借我用一用?”說著寧譯看一眼懷裏的程姣,勾起她嬌豔的下巴,“我倒是第一次見著這麽豔麗的美人,所以要來玩一玩,席總應該不會介意吧!”

對於寧譯來說,女人再美麗,終歸也隻是個女人,他可以為了女人退步,但若是為了女人大動幹戈,那就不必了!

他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他覺得席漾也會如此。

縱然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對和他真的正麵對上,畢竟他手上的項目,是他所需要的.......

驀的,寧譯感覺自己身後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一怔,扭頭看了看,席漾嘴角的笑容開始顯得有些詭異。

他緩緩走近,挑起程姣的下巴,對上寧譯的眼睛,“你看上她了?”

寧譯笑了,“當然,不得不說,席總身邊的美女倒是挺多的。”

席漾低笑一聲說,“我身邊的人,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怎麽敢直接帶走?”

局勢開始僵持——

寧譯一愣,失笑了,“席總,你這是?”

什麽時候席漾因為一個女人,這麽較勁了?

再美麗,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哥女人。

“怎麽,寧總還不打算放手?”

席漾已經說的這麽直白,寧譯若是再聽不懂,顯然是不是去,他鬆開手,倒是也大方,“既然席總不肯,那我也識趣。”

他將懷裏的人交給席漾。

席漾接過程姣的時候,程姣癱軟的像是一塊融化的奶油。

席漾皺了皺眉,將程姣護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

寧譯無所謂的攤開雙臂道,“反正,我身邊的女人也不少,既然席總這麽鍾愛這一個,我也不忍奪人所好。”

他的話語間,程姣像是個物品般,不過是被各種男人玩弄。

也不知道程姣是不是聽到了這句話,迷糊中擰住了眉頭。

“程姣!”席漾呼喚著她的名字。

程姣毫無反應,像是壓根就沒聽到。

席漾淩厲的目光掃視過寧譯,“你給她喂了什麽?”

寧譯大笑,“一點小藥罷了,你放心,沒有生命危險,她睡一覺就會行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席漾將程姣扶到了一側躺椅上,輕柔的放下。

下一秒,寧譯腿間傳來一陣劇痛,他猝不及防的趴到了地上。

高貴的絲絨西裝沾上了地上的泥土,瞬間狼狽不堪。

寧譯抱住自己的膝蓋,紅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席漾,“你!席漾,你什麽意思?”

他竟然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而打了他?

寧譯從來就沒有這樣狼狽過!

“我說過我的東西,除了我,沒有人能碰。”

“寧澤,你越界了!”

他的原則一向是沒有人能夠打破。

寧澤目光落在躺椅上安靜的程姣,還是不敢相信。

“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席總,現如今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大動肝火。席總,這個女人是你的弱點嗎?”

他的猜測,在挨了那一拳後,久久不散。

在他的思維中不能理解。

席漾擦了擦手,沒再給寧譯眼神,“西部鐵路的計劃,明天我會派人送到你的辦公室。簽好了就過來。”

他的語氣什麽變化,似乎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什麽意思?”寧澤不能理解。

“程家的五億資金不會籌的到,所以席氏是你最好的選擇。”

寧澤咬緊了牙關,“憑什麽?”

憑什麽,他打了自己還要他奉上計劃書。

太可笑了。

“除了席氏不會有人能接下你的項目。”席漾說的果斷,“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試一試。”

“拖得越久,對你自己越不利。”

寧譯其實之前聽說過席漾的手段,但僅僅都是聽說,眼下他這般鎮定的說出這些話。

他心裏也有一些犯怵。

行業裏有人說席漾黑白通吃,很多手段都是暗地進行的。

尤其是席氏兩年前的那個案子。

可謂是在行業裏奠定了頂峰的位置,僅僅是一個月,就打敗了當時如日中天的就鄭氏,取而代之。

也正因如此,席漾才在集團有了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那些難搞的董事也不敢在說什麽,董事層也全被大換血了一遍。

這些事情,直到現在還被人記住。寧譯想到這兒,剛才的骨氣瞬間消散了不少。

如果席漾真的要整他,那他恐怕也的確沒有什麽還手能力。

即便有寧藝在,怕也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