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試就試了兩個小時。
程姣腰差點沒斷了，席漾倒是一臉神清氣爽，甚至還有力氣和她談籌碼。
“替你找到家人，收拾程家，助你脫離關係，我都可以答應。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程姣累的半死不活，“你說。”
“程仲和薑玉雅即使再不好，但到底給了你二十年衣食無憂的生活，你為什麽這麽恨他們？”
程姣眼瞼垂了下去，席漾看出她在猶豫。
“不說算了。”
“其實也沒什麽，”程姣咬了咬唇，緩緩道，“程野的變態心理你已經知道了，其實他小時候比這更過分.......”
那是她剛滿十二歲的時候，還天真的以為程家就是她的家，程野就是她最親近信賴的大哥。
直到有一天，程野目睹了程家夫婦吵架，看她的眼神就變了，甚至有一次在她洗澡時闖了進來.......
幸虧保姆來的及時，但這件事也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更可怕的是在這之後，程野雖然有所收斂，但在她成長的過程裏一直像個變態一樣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窒息和恐懼貫穿了她整個青春。
席漾眼底閃過了然。
“那程仲和薑玉雅呢？他們不管？”
“管，怎麽沒管。”
程姣唇角勾起，笑的涼薄嘲諷。
“我跟她們說了程野的事，可你知道她們是怎麽處理的嗎？”
在席漾的注視下，程姣緩緩站起背對著他，然後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
而在她白皙的後背上，原本應該是光潔如玉的肌膚卻爬著幾道又長又醜陋的疤。
“他們打我，他們覺得是我勾引程野，我長的越好看他們就打我打的越狠。綁在樹上用皮帶抽，抽到我後背流血又不會對我的臉造成任何傷害。”
席漾嘴唇動了動，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程姣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已經穿好衣服 ，紅唇微掀又是那個性感嫵媚的華城第一美人。
“所以席總，原因你也知道了，便宜你也占了，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了？”
這是席漾第一次覺得，他或許並不了解眼前的女人。
“好，我答應。”
程姣這一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走的時候都變輕鬆了不少，同時也不忘安排人調查程野手裏視頻的事。
不顧也許是有了防備，程家把消息埋的很深，程姣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隻能等席漾給她消息。
結果這一等，又是一個禮拜過去。
席漾半點消息都沒有，就連她發過去的主動詢問都石沉大海。
“狗男人不會是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吧？”
趙小棠在電話裏安慰她，“應該不至於，席漾是什麽人，肯定說話算話。興許是最近太忙了？你也別老想這些，沒事多出去走動走動，今晚小安子帶女朋友出來見麵，你來不來？”
小安子是之前替她慶生的狐朋狗友中的其中之一，但程姣還是沒什麽興趣。
“哎呀，你就來吧，再說了咱倆也有好久沒見了。”
“那好吧，幾點？”
晚上，程姣準時出席，一群人吃吃喝喝開開玩笑，倒真讓她有那麽點羨慕小安子和他女朋友。
“姣，實在不行你就找個人嫁了吧，我就不信夫妻一體，你未來老公還能不管你死活？”
“可是找誰呢？華城富二代的圈子，有幾個能真心實意對人？你忘了我那個前男友，一看不對立馬就跑了？”
這事趙小棠也知道，那時候程姣為了擺脫程家，在大學和一個人好上了，誰知道對方發現她在程家並不受寵，立馬出國分手。
從那以後，程姣頂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一直單身到今天。
兩人都喝的有點上頭，罵起渣男那叫一個不遺餘力。
忽然，程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一扭頭，就看到前男友那張臉。
“小棠，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麽好像看到顧西了？”
顧西臉一黑，拽著她到包廂外的走廊上。
這下子，程姣也清醒了，確認眼前的人就是顧西。
“.....你怎麽在這？”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在背後這麽罵我呢。”
兩年不見，顧西變的更加帥氣，一身潮牌就像是剛走完秀似的，和從前一樣騷包。
程姣絲毫不覺得自己罵錯了，“這是事實，我還不能說了？但凡你堂堂正正跟我說個分手，你以為我會纏著你？”
“程姣，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跟你分手是因為你不受寵？”顧西氣笑了，“就你哥對你那心思，那個正常男人能接受的了，我不跑路還能怎麽著，讓你們斷絕關係啊？”
這下子，換程姣愣住了。
她沒想到，就連顧西都知道程野的心思。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見她表情不對，顧西有些慌，想要安慰她，又覺得冒犯。
混亂間，熟悉的男聲自前方傳來。
“你在做什麽？”
程姣抬頭一看，是消失了幾天的席漾。
他蹙著眉，冷峻的眉眼十分不悅。
想到顧西還在自己身邊，程姣以為他誤會了，正要解釋，顧西突然跑上前給了席漾一個大大的擁抱。
“哥，你怎麽也在這？”
“.......哥？”
程姣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