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席漾開車,回了別墅區。

剛剛下車的時候,程姣很快就感覺到了空氣裏彌漫著陌生的氣息,最先映射道眼前的是外麵有一輛停著的陌生車子。

這是程姣之前都沒有見過的車子,看透過玻璃看到了一瓶車載香水。

像是女人使用的類型。

“你家來人了?”

席漾皺了皺眉,抬頭看了過去,疑惑的搖了搖頭,“我沒有接到消息。”

兩個人疑惑之間,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門內,程姣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麵的那個女人。

仿佛場景重置,她一瞬間想卡來,上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這樣類似的畫麵。

那一次她見到寧藝的時候,她就坐在沙發上,而此刻她再次出現,程姣瞬間了解了那種詭異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她像是那個被抓奸的人!

“你怎麽來了?”席漾詫異的看向寧藝,“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想你了。”寧藝看著席漾,眼眶都布滿濕潤的淚水,但是轉到程姣這邊的時候卻是很強硬的扭了扭頭,她試圖想要隱藏剛才瞳孔中的情緒。

程姣看出了她的失落,目光落在席漾身上,所以這男人現在是腳踏兩隻船?

一時間程姣心中的道德感也開始晃動。

她雖然是和席漾因為利益結合在一起。但若是真的涉及到了道德層麵。

程姣是會毅然切斷和席漾之間的關係。

“所以你是和她在一起了嗎?”寧藝這一句話問的格外直接,程姣尷尬的看了一下他們倆人,覺得此刻自己還是不出現為好。

收了收自己的腳步,尷尬笑了,“我有些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他邊走邊暗自腹誹,暗道——真的是挑著一個好時間過來!

本來是想吃飯的,卻不想這個時候,因為這種尷尬的情麵,吃不上飯了,她隻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心裏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就當減肥了。

張姨看到程姣走上樓,喊住了她,“程小姐,不吃飯嗎?先生吩咐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呢。”

程姣擺了擺手,“不了,我有些頭暈,我先上去休息吧。”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張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寧藝看向席漾的眼神瞬間變化。

寧藝看著席漾,心頭悲涼,一時間萬千思緒感慨,你已經變了是嗎?在你的眼中我再也不是那個唯一的人了。

盯著席漾的身影,再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這個程小姐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個女人?”

他告知是合作夥伴,但是.....有住在家裏的合作夥伴嗎?

寧藝的一雙眸早已被淚水淹沒,“所以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麽?”

席漾沉默,朝著沙發走去,避而不談道,“你怎麽過來?是身體不舒服?我讓家庭醫生過來幫你看一下?”

“所以我不應該過來,我過來是壞了你的事嗎?”寧藝依舊抓著問題不放。

兩個人的目光匯聚到一起,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哪怕再說什麽做什麽?都隻不過是在加深這個隔閡罷了。

席漾過了一會兒才道,“寧藝,你需要這麽說話嗎?”

寧藝走上前,恍然開口,“席漾,你知道嗎?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以前這個家裏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住進來,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你是可以輕鬆的和我說不要擔心,但是我的眼睛告訴我不能相信,你告訴我,你和她之間的有關係到底是什麽?”

這些年,她一直接收著席漾的偏愛,可偏偏這時候有一個女人奪走了這一切。

席漾眉頭擰起,在他印象裏一直溫和的女人,此刻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但是你做的是什麽?席漾睜眼看看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你跟她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嗎?”

這句話一處,席漾無法理直氣壯的說假話。這種似被人逼問的感覺,他非常不舒服。

“寧藝,你越界了!”席漾悠然開口。她的咄咄逼人,缺少一個合適的身份。

她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站不住腳,隻有戀人的身份,她才能光明正大的職責......

可是她和席漾之間......

見他不說話,寧藝心頭更堵,“所以我需要一個答案,我們認識這麽多年,別這樣騙我了。”

“你想要知道什麽?”他看著他一雙眸子似深海,看不到盡頭。

————

程姣進了房間之後就焦躁的來回踱步,真的等到回了房間,她才發現自己做的很蠢。

她明明也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和席漾的關係是光明正大的,隻要死不承認就行,為什麽她此刻像什麽做賊的老鼠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沒有什麽事情,卻因為她做的這些事情而變得複雜了起來。

一想到這樣子,程姣一拍大腿貼近了房門口,輕輕的給房間開了一個縫,她要聽聽這兩個人到底是在說什麽。

樓下席漾坐靠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的寧藝。

寧藝感覺此刻的席漾變得格外的陌生,一種冷意從他的腳底傳來遍布整個身體,他仿佛置身於寒冷的雪天中,即使如此,她依然想要抓住那根繩。

不到最後,她仍不願意放棄!

“所以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喜歡我嗎?”

她問出這句話,仿佛已經決定了,將他們這麽多年的關係,非要問出一個是非的答案。

寧藝紅了眼眶,席漾低垂著眉目,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還是這樣,什麽都不回答,仿佛一切都與你無關一樣。”寧藝苦笑著後退了一步,“我的喜歡跟你無關,我的討厭跟你無關,我的所有都與你無關是嗎?”

程姣在樓上聽的,聽的真真切切,心理的道德感輕鬆了點,至少這兩個人還不是情侶的關係,但又慨歎道,這別墅的隔音能力也不咋樣呀。“

聽著寧藝這樣群情激動的問題,她驀的對這個女人感覺到有點心疼,雖然可能她們的立場不一樣,但是他能特別的理解寧藝這樣一種愛而不得,求而不得,卻又不舍得放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