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可想而知,第二天直到中午顧香寒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啟已經不在身邊了,顧香寒心裏

有些小小的失落。輕輕動一下,一陣鈍痛就襲滿了全身。顧香寒的心裏冒出火焰,她知道自己的

火發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適應期吧。直到顧香寒覺察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清理

幹淨了,才息下了心頭的小小火焰。

顧香寒剛套好衣服,琳就將午飯送來了。顧香寒拍了拍胸口,暗歎這巢也太不安全了,隨時

就會有隱私曝光的危險。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跟啟說說。收起心中的打算,顧香寒跟汨汨那個小

家夥搶了一會兒帕布,就把兩個帕布全扔給小家夥了。

吃完幾個果子,顧香寒感覺有了八分飽之後就不再吃了。琳告訴顧香寒她還有工作要做,看

見顧香寒點點頭便轉身走了。顧香寒忍著身體的不舒服,在巢裏扒拉出幾塊獸皮和一根比手指稍

粗的骨針。顧香寒想做幾件簡單地衣服,卻發現沒有線。試了試巢裏的草卻發現韌度不是很好,

雖說不是很容易斷卻也不是特別結實。顧香寒不想冒這個險,要是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掉下來,

那她就不用活了。

汨汨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瞧著顧香寒不斷變換的表情,顧香寒一見汨汨那萌到不

行的樣子,一下子就將失落的情緒拋到腦後,抱著汨汨逗弄。

第二天一早,顧香寒就被啟的“騷擾”弄醒了。顧香寒動了動身體覺得已經沒有什麽不適

了,啟將自己的獸皮圍在腰間,還催促顧香寒將衣服穿上。

顧香寒穿好衣服,啟就抱著顧香寒來到下麵的平地上。吃完手中的果子,一個男人就吹起

了號角,於是所有的男人都站成一堆,跟著族長的兩個兒子飛了出去。隻有少數幾個男人留了下

來,這時女人們都站了起來。琳將啟巢裏裝水的罐子和一張獸皮放到顧香寒的手裏,拉著顧香寒

站進女人們的隊伍中,一個女人開始清點人數。其實也不能算是清點人數,就是大概看一下有哪

些人。

顧香寒跟著女人們往林子深處走去,一路上看見了很多那種驅除蟲蛇的草。看來那些蚊子

隻能在外圍飛動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草。顧香寒和琳處在隊伍的最中間,看著一路撥開草和灌木

叢的女人們,顧香寒也猜了個大概,自己這是在工作了啊。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的樣子,她們在一處樹林中停下。顧香寒看見了那些一片一片的像李

子的果樹,他們叫它艾拉。那些樹很矮,那些女人隻要一伸手就能摘到。但是對於隻有一米六幾

的顧香寒來說還是有些困難,好在顧香寒的彈跳能力不錯,勉強能摘到最下麵一層的艾拉。

周圍的女人看見顧香寒這個樣子,隻是友善地笑了笑,顧香寒隻能尷尬地回笑。隻是其中

一聲嗤笑顯得特別響亮。顧香寒向那個女人看去,乖乖,什麽叫葫蘆身材水蛇腰,顧香寒終於在

今天看到了。高大、豐滿,五官比較立體嘴唇稍厚,小麥膚色。雖然以地球人的眼光來看這樣的

女人太過壯實高大,不過在這裏卻是十成十的美人呢。

“你就是啟的妻子?”那個女人停下手中的活口氣不善地問顧香寒。顧香寒不情願地點了點

頭,來者不善看來這就是啟的爛桃花了。怪不得自己和啟結婚的那天老有奇怪的眼光盯著她,她

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疑神疑鬼的,原來是這個女人啊。幸好自己已經會說一些了,隻要不是太生

僻的詞自己還是能聽懂的。

“問你話呢,你怎麽不說話。”那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顧香寒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要不是她剛才加入這個部落不了解這個部落的情況,她才沒必要站在這裏聽她那高高在上的語

氣。“你沒看見寒點頭了嗎。”正在幫顧香寒摘艾拉的琳見雅有意為難顧香寒開口說道。

“跟你一丫頭片子說話了嗎?我問的是她。”雅指了指顧香寒,對著琳就是一臉的不屑。

“你”琳被雅的態度起得說不出話來。“我就是,有什麽事嗎?”顧香寒拉住就要衝出去的琳,

現在情況不明自己還不能樹敵。

“就你這樣子也能嫁給啟?你能給啟生下健康的後代嗎?”看著那個女人挺著大大的胸

脯居高臨下地藐視著自己,顧香寒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像這種一開口就是後代的女人心甘情願地

給男人當生育工具,她可不敢苟同,雖然在這個世界為某給男人生育後代也是一種愛的象征,但

是顧香寒實在是不敢苟同。

“那是我和啟的事。”說完顧香寒就拉著琳到了另外一片艾拉的林子裏自顧自地采摘著,

絲毫不理會身後那個氣得跳腳的女人。

“雅就是那樣,你別記著就好。”這片艾拉林裏也有幾個女人,一個女人友善地靠了過

來。顧香寒微笑著點了點頭,原來那個女人叫雅啊,顧香寒暗暗在心裏記下這個名字。

“寒”顧香寒指了指自己,那個女人點點頭然後指著自己說道“月”。然後又指著周

圍的女人們一一介紹,那些女人在被指到的時候都會友善地對著顧香寒微笑示意。介紹完之後顧

香寒便跟著月采摘起來,她們把采摘的果子都各自放到鋪子地上的獸皮上。

“啟很受女人歡迎嗎?”看了一眼雅不善地眼神顧香寒問月和琳,那麽一個大美女卻

覬覦著自己的老公,這感覺怎麽說呢,有些得意有些不安吧。

“當然啦,啟可是我們族裏的紮莫呢。”琳一臉自豪地說道。“紮莫?”顧香寒不知

道紮莫是什麽意思。“就是很英勇,很強悍的人。”琳解釋道。紮莫大概就是勇士的意思吧,看

著琳崇拜的臉,顧香寒不禁深深感覺到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武力的崇拜。

在顧香寒看來,勇士就是不怕死的白癡。現在啟已經是自己的老公了,自己也應該好

好地教育他一下什麽是珍愛生命的道理。月見顧香寒沒有表情,以為顧香寒還是不懂,便開口道

“上次啟不是將彌虹帶回來了嗎,這就證明了他是當之無愧的紮莫。”

“那隻像狗大小的動物?”月雖然不知道什麽是狗,但是從顧香寒的話中還是能聽出不

屑的語氣。就知道顧香寒不知道什麽是彌虹。“彌虹生氣的時候會變得很大很大,而且會變得很

凶。”月解釋道。

“很大是多大?”顧香寒不以為意地問道,如果不是月說的是真的,那麽就是啟的功

夫不怎麽樣。一想起啟受的那一身傷,顧香寒就更加下定決心要給啟上一次教育課。

“像山那麽大哦”還未等月開口,琳便雙手張開比了一個誇張的手勢。顧香寒看了看

孩子心性的琳,不禁搖了搖頭,吹牛也不是這麽吹的吧,山那麽大啟還能回來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