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
在那些男人變成獸形的同時,顧香寒被啟扔出了包圍圈。啟的力道不重,顧香寒落地的時候
隻受了些輕微的擦傷。因為顧香寒是個女人,而且很嬌小的樣子,所以這些男人都不把她放在眼
裏。下一刻,啟伸手猛的將背上的石矛拔下,頓時血花迸濺而出。
顧香寒快速地站起身,看見啟大吼一聲然後身子開始拔高。啟四隻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快速變長,他的牙齒不斷變長,五官快速變化。霎時間顧香寒看著自己的丈夫變身成為一隻似虎
似獅長著獠牙的黑色野獸。與那些男人不同的是啟不光比他們多了一雙翅膀,而且啟的身上遍布
著墨綠色的紋路,不光是他的臉上,他的身上也有。
顧香寒看見了啟那雙水藍色的眸子,那裏麵有著不舍,有著驚慌,有著毅然,有著…那是
一束很複雜的眼光,下一刻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專心戰鬥。顧香寒看著啟不斷閃動的剛毅的背
影,突然間覺得自己離啟好遠好遠。她知道自己這一走,就再也不可能見到啟了。
顧香寒猶豫了,她知道自己愛上了啟,她應該接受啟的一切。但是這個世界超出了她的認
知,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讓她了解到這個世界上人與獸是沒有明確的界限的。這一刻是人,下
一刻就有可能是獸。她可以將自己的生命交到一個不明確的未來手中嗎?
顧香寒感情複雜地看著作戰的啟,一個獸人乘啟在對付另兩個獸人的時候從啟的背後偷
襲。頓時啟的背上被那個獸人鋒利的爪子拉下一大塊肉,啟的背上早已血肉模糊,那些紅白色的
東西是啟錚錚的白骨。“啟”顧香寒的身體比顧香寒的大腦做出了更快的反應。
顧香寒知道自己不會走了。啟聽見顧香寒的叫聲發現她還沒有逃走,對著顧香寒一陣大
吼。而這也給了對方偷襲的挈機。他們二十幾個男人圍攻一個受了傷的男人這麽久,卻沒有占到
多大的便宜。這使獸人們感到極大的侮辱。其中一個獸人察覺到顧香寒能讓啟分心,所以乘著啟
被其他的人圍攻時,快速的向顧香寒奔去。
知道顧香寒還沒走,啟一直分心注意著顧香寒的情況。眼角瞟見一個獸人向顧香寒奔了
去,啟的心就像是被長著倒刺的毒藤纏繞上。啟大吼一聲,決眥欲裂,卻因為自己被眾多獸人圍
住而來不及趕到顧香寒的身邊。
一般的,這個世界的男人是不會對女人出手的,除了在馴服她們的時候,當然下手都是
不重的。而這個獸人也一樣,他隻是想借由這個女人讓那個男人分心而已。一個這麽弱小的女
人,他還不放在眼裏。
顧香寒看著那個奔向自己的獸人,眼裏有著輕視和得意。顧香寒冷冷一笑,從背包裏快
速抽出手槍。槍口對準了那個獸人的一隻前腳,卻在下一瞬對準了那個獸人的眉心。顧香寒明白
在這個醫學條件落後的時代,任何一個傷口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而搶上,不論是打在哪裏,以現
在的醫療情況來看,那些巫醫絕對不會處理這些傷口。而傷口會疼痛會發炎,最後這個人還是會
死,那麽不如讓他死得痛快。
碰的一聲。一顆子彈快速出膛,那個奔向顧香寒的獸人在一瞬間倒下,睜大的眼眸裏滿
是不置信。所有的獸人都停了下來,一臉震驚地看著顧香寒。驀地一個獸人發出憤怒的巨吼,快
速地再次從向顧香寒。
顧香寒在心裏呐喊著不要再過來了,但是她還是舉起了搶。她知道自己和啟要逃出去,
自己就必須開槍,因為她要做到殺雞敬猴。又是一槍,在那個獸人離顧香寒還有一百米左右的位
置快速倒下。
顧香寒沒有殺過人,真的,就算她是特種兵她也沒有殺過人。顧香寒一直以為自己冷靜
到可以獨當一麵了,直到這一刻,有兩個人的生命在她的手中消失之時,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因為
她能獨當一麵,一直都是顧明遠把她保護得太好了,讓她不曾感覺過那種下到地獄的錯覺。
那些獸人怒紅了眼睛,似乎要將顧香寒撕扯開來。其中一個獸人大吼一聲,阻止了那些
試圖向顧香寒本來的獸人。他們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不利。
啟大吼一聲,那些獸人果斷地轉身帶著同伴的屍體離開。直到那些身影完全消失在地平
線,啟還來不及看顧香寒一眼便轟的一聲倒下陷入黑甜。
“啟”顧香寒收起搶趕緊跑到啟的身邊。啟慢慢便回原來的人的樣子,那一身血肉模糊
的傷口讓顧香寒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幫啟治療。
顧香寒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自己絕對不能慌。但是卻還是控製不了自己那雙發抖的
手,顧香寒拿出工具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直到那種刺痛感傳遍全身,她才完全冷靜了下
來。幫助啟簡單包紮了一下,顧香寒開始想辦法如何把啟轉移,因為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好不容易顧香寒將啟拖到一處草叢中,將啟小心掩藏起來。幸運的是,顧香寒在前方不
遠處找到了一個剛好讓自己和啟容身的山洞。洞口的位置很是隱秘,顧香寒因為體力不支倒向一
旁才誤打誤撞地滾進了那個山洞。
很快的,顧香寒將啟轉移到那個洞中。小心地將洞口掩藏好,有走到那些草叢中找出一些
香味很濃的不知名的花。顧香寒不知道這些花是否有毒,所以就用背包裏的一塊布包著手摘下,
然後就仔細而快速地用這些花將山洞洞口處的周圍抹了一遍,好掩蓋自己和啟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