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幾天都沒有更,我會全部補起來的。這頭狼的名字,俺實在是想不出來了,隻記得貌似看過什麽名字,好像也是一頭狼和蒼這個字有關,於是就用了。如果你們有什麽好名字,就告訴俺好了。顧香寒覺得自己,被輕輕地放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睜開雙眼,那隻狼早已轉過身去。摸了摸身下柔軟的獸皮,顧香寒開始大量起四周的環境。看看能否伺機而逃。

這是一個洞口較小,卻在進來之後給人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山洞裏,大得有些空曠,陰陰暗暗的是交錯的鍾乳石。滴滴答答的水聲,在這寂靜的環境裏竟顯得異常響亮。往洞口裏麵看去,是深不見壁的延伸,如同沒有底的深淵。

顧香寒咬了咬下唇,看來自己現在是沒有辦法逃出去了。“你到底抓我來幹什麽?”顧香寒想將自己心中的浮躁,壓下去。隻是,一向冷漠慣了的她,竟掩不了語氣中的怒火,這就等於將自己,致命的弱點暴露在那個,能輕易用滿口的鋼牙咬死自己的狼眼前。

那隻狼,沒有注意到顧香寒霎時變得蒼白的臉色。眼底滑過一絲狡詐,叫直直盯著他的顧香寒也沒有看清楚。那隻狼快速地跑了出去,很快地顧香寒就看不見他的身影。顧香寒站起身,正想要借此機會逃出去。卻聽見一聲淒厲的狼嚎,顧香寒停下了步子,自己是肯定跑不過狼的,還是不要做出激怒它的事情。

五分鍾後,顧香寒聽見了腳步聲,開始慶幸自己沒有逃跑。但是,不對,這腳步聲與那隻狼的腳步聲不一樣。顧香寒警戒地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個人,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比啟要高得多,大概是因為啟要在空中飛行,需要靈活的身手,所以烏拉一族,還未獸化時,都很矮小,當然這是對於這個世界的獸人們來說的。對於顧香寒來說,她跟他們沒有可比性。

他的頭發黑中帶著淺淺的紫色,他的五官如同淩厲的刀鋒一般,線條剛硬。一雙碧綠的眸子,銳利而明亮,在這有些幽暗的山洞裏,熠熠發光。他與啟很不一樣,啟平時看上去是不具攻擊性的,而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種危險的信號。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居然什麽都沒有穿。腰間連一塊獸皮都沒有,雖然自己已經嫁人了,而且也那啥啥過,可是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的那啥,自己還是會不好意思的啊。

“你沒跑?”那男人將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扔到一旁,雙手環胸,挑了挑粗糲的眉毛。

“你是誰?”這個男人怎麽知道自己要跑呢?難道他就是那隻狼?顧香寒驚訝地向那個男人看去。“猜出來了?還不笨。”那個男人輕嗤一聲,看也不看顧香寒,轉身就將那仍在地上的,血淋淋的東西又扔到顧香寒的麵前。

“你要我吃了它?”顧香寒厭惡地,看了一眼那不知名的動物的屍體。“你不吃?”那男人,不耐地看了一眼顧香寒臉上厭惡的神色。“不吃”顧香寒覺得一股惡心襲上喉頭,然後顧香寒就趴在一邊,不斷地吐,但是隻吐吐出了酸水。

那男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不斷吐的顧香寒,低低地咒著什麽。而顧香寒早就吐得昏天暗地,隻聽見了一句極為輕蔑的“麻煩”。顧香寒很想罵回去,我又沒有叫你帶我走的,你自己把我弄來這裏,還說我麻煩。

但是吐完後的顧香寒身體虛軟,而且她也沒有那個膽子罵回去。那個男人又跑了出去,許久之後才回來。顧香寒早已沒有力氣跑了,既然對方沒有馬上殺她的意思,她何不先呆在他身邊,而且夜晚的叢林裏不知道還有什麽危險。

“謝謝”顧香寒看了看被那個男人甩進自己懷裏的果子,冷冷地道了謝。對於自己至親的人,她才不會說說謝謝,而對這個男人說謝謝,僅僅隻為了自己那僅有的可憐的自尊。欺騙自己吃到可不是“嗟來之食”,這是“讚助”。

顧香寒身體很不舒服,她什麽都不想吃。但是為了保存體力,她不允許自己再任性,把所有的果子吃完,顧香寒覺得自己快要被脹死了。

“吃完了?”

“嗯”顧香寒警戒地看著那個男人,他又要幹什麽?那個男人每靠近一步,顧香寒的心便緊張一分。“把這個吃了”那個男人將一束烏黑的草遞到顧香寒的麵前。

“這是什麽?”顧香寒看著那烏黑的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會是毒藥吧?難道這個男人想將自己毒死?

“打胎的”男人簡短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顧香寒的耳朵裏炸開。怪不得自己在采霽卓花的時候,會體力不支。怪不得自己的身手會變慢,怪不得自己看見血淋淋的東西,會吐得昏天暗地,原來自己懷孕了。顧香寒霎時悲喜交加,各種各樣的複雜情緒直衝腦門。

“吃了它”男人不耐地將呆愣的顧香寒喚醒。

“不可能”顧香寒護住自己的肚子,這裏麵是在這個世界上,跟自己有真正血緣關係的親人。親人,多麽美好的詞啊。她不可能打掉這個孩子。

“你必須吃了它。”男人的五官透著絲絲殺氣,在這有些幽暗的山洞裏,如同鬼魅。什麽叫“為母則強”,顧香寒現在就是,她無懼地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那個男人動作飛快地用一隻手,掐在顧香寒的脖頸處,將顧香寒按倒在地。“我是不會吃的。”

“不吃?可以,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他。”說著男人的另一隻手向顧香寒的腹部而去。不要…寶貝,媽媽跟你一起走。顧香寒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劃過眼角,然後有血漫出顧香寒的嘴角。

“該死的”男人咒罵一聲,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倔的雌性。一拳打在顧香寒旁邊的地上,那個男人掰開了顧香寒的下頜。

“我讓你生下這個孩子。”男人悶悶的聲音傳來,顧香寒睜開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雌性妥協。“但是有一個條件。”

顧香寒因為傷了舌頭,目前還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神示意他說。“等孩子生下後,你就把他扔了,心甘情願跟我走。”

顧香寒搖了搖頭,男人的眼中又漫起殺意。“送…父親…”顧香寒強忍著痛說道。男人明白了顧香寒的意思,點點頭。

男人將那烏黑的草扔到一邊,然後又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男人手上捧著用什麽葉子裝著的水。男人捧著草在顧香寒的麵前蹲下,然後將水湊近顧香寒的嘴前。顧香寒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就著男人的手,先慢慢地漱洗了一下自己嘴裏的血腥味。然後一點一點地將它喝光。

喝完,顧香寒便靠著牆,閉上眼睛假寐。這時,洞外下起了雨。顧香寒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雨一開始下,周圍的溫度便降了下來。顧香寒隻穿了兩件式的獸衣皮裙,一陣寒風刮過,顧香寒縮了縮身子。

突然,顧香寒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顧香寒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古銅色的結實肌膚。抬頭,那雙綠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自己。顧香寒實在無法從那雙眼眸裏看到什麽,就像是上等的古玉,除了是古玉之外便再無其它。

“你的名字?”

顧香寒沒有說話,男人將頭湊近顧香寒的臉龐,聞聞嗅嗅。顧香寒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在自己臉龐周圍來回,癢癢的,麻麻的。

“寒”顧香寒冷冷的回了男人的話,那個男人才滿意地離開了顧香寒。“蒼,我叫蒼。”顧香寒閉上眼睛,表示對他的名字不感興趣。蒼哈哈笑了起來,靠在他胸前的顧香寒,隻覺得一陣震動,皺了皺眉,隻得睜開眼睛瞪著蒼。

“寒”蒼無視顧香寒的視線,低下頭吻了吻顧香寒的額頭。顧香寒很不習慣陌生男人吻她,可是不管怎麽躲都躲不過蒼的動作。汨汨,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顧香寒明白了汨汨被自己欺負時的感受,顧香寒在心裏懺悔。

“睡吧”終於,蒼放過了顧香寒。將顧香寒往自己的懷裏,抱得緊些。然後先閉上了眼睛。顧香寒看著閉上眼睛的蒼,沒有了那雙銳利的眸子,這個男人的五官仍是透著淩厲。即使是睡著的時候,都是極具侵略氣息的。驀地,顧香寒想起了啟睡著時,透著孩子氣的五官,顧香寒的心裏有複雜的情緒彌散在心間。

等顧香寒睡去,蒼睜開了眼睛。看著顧香寒皺緊的眉頭,蒼明白,顧香寒一定是在想那個男人了吧。蒼不知道那個男人做了什麽,讓顧香寒獨自一個人,在他無法顧及的範圍內哭泣。但是,既然自己看上了寒,那麽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將寒搶過來的。

以後寒就是他的雌性了,在顧香寒身上蹭了蹭。用自己的氣息將另一個男人的氣息蓋住,蒼才滿意地睡下。

而就是這一場雨,阻斷了啟找到他的寒的路。他的寒,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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