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又是一個賴賬的,搞得林寒頭有點大。
去尼瑪的十兩黃金,這騙人的玩意兒我竟然信了。
“算我倒黴吧,告辭。”
白忙活了一場,搞得心情都沒了。
這狗屁唐公子長得細皮嫩肉的,沒想到是個窮酸,比老子還窮。
唐曦蘭從懷裏取出一個玉佩,說:“這個玉佩應該能抵得上你的診金了。”
她的玉佩材料做工都非常獨到,是由宇宙學宮中的一位煉器師所煉。別說價值十金,就算千金萬金那也買不來的。
林寒接過玉佩左瞧右看,不屑的說道:“這種東西到底是誰做的,雕工粗糙、造型一般,下乘作品都算不上。”
唐曦蘭向看怪物一眼看著林寒,你到底懂不懂啊?那位煉器師的煉器造詣在學宮內足以排的上前十。多少人搶破頭都想得到一件他所煉製的法寶,在你眼裏就然被貶得一文不值。
她用食指戳著林寒的鼻子,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鹿大師那可是煉器界的翹楚,你說這個玉佩連下乘都不算,那你倒是拿點像樣的東西出來啊。”
林寒插著腰,把臉湊到她的麵前,其實絲毫不弱,說:“我實話實說而已,不是我低看他,我家裏那根燒火棍都比這強。”
唐曦蘭心想林寒一介凡胎,哪裏識得修仙界的寶貝,可笑他竟然拿燒火棍來和鹿大師煉製的法寶相提並論,這要是被鹿大師知道了,估計會火冒三丈吧。
“你不要是吧,不要還給我!”
“誰說不要的,至多值十個銅板。剩下的先欠著,以後記得還我。”
林寒把玉佩揣入懷裏,還一臉虧大了的表情。他再拍拍屁股又想走人。
可右腳才抬起來,唐曦蘭說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他摔個狗啃食。
“我餓了!”
林寒感覺自己要窒息了,說:“大哥,唐少爺。我們兩清了好不好,你餓了就去找吃的,我還要回家。”
唐曦蘭:“可我沒錢啊,我腳又受傷了。”
林寒:“你個大老爺們沒這麽金貴吧,我懶得理你!”
他抬腿就走,急乎乎地消失在前方的羊腸小道中。
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一頭連著青陽鎮的官道,一頭不知去往何方。
不知怎的,就在林寒消失的那一刻氣,唐曦蘭心中莫名多了一絲失落。
她呆呆的望著小道的盡頭,多希望那個男子再次出現。陪自己說說話,也就夠了。
突然,小道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
林寒去而複返,來到唐曦蘭跟前,說:“我家住我一個人都夠嗆,不如我背你去鎮上找一家客棧吧。”
唐曦蘭的臉上又洋溢著笑容,說:“你說去哪就去哪。”
林寒用古怪的目光看著唐曦蘭,心想唐少爺的臉怎麽那麽紅,應該是太陽太毒了,這富家公子受不了。
他在路邊摘了一些花草樹葉編織了一個簡易花環給唐曦蘭戴上遮陽,然後才彎腰說道:“騎上來吧。”
唐曦蘭的臉此時更加的紅了,猶豫了片刻這才趴在林寒背上,想不到這個男子竟然還如此的浪漫。
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就感覺心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她乖巧地趴在林寒的背上,心裏甜蜜蜜的。
浪漫,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深得女子的歡心。唐曦蘭覺得,林寒的這一點比討厭鬼趙玉書強一萬倍。
到了一家叫做‘悅來客棧’的地方,林寒把唐曦蘭拋下來,說:“唐少爺你該好好鍛煉一下身體。瞧你那細皮嫩肉,胸大肌雖然偉岸,但是卻軟綿綿的,毫無男子氣概。”
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搖頭。
他沒發現,此刻的唐曦蘭臉又紅了。
兩人在客棧一樓點了幾個菜。
林寒沒等菜上齊,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那吃相簡直粗鄙。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位唐少爺,果然是出身豪門,哪怕再餓,吃起飯來也不緊不慢,大方得體。
“原來你在這裏?”
趙玉書一進客棧,就看見唐曦蘭的身影。他想不到這位師妹為了不和自己假扮伴侶,竟然女扮男裝。不過,師妹身邊的那個小子是誰?而且師妹看他的目光為什麽如此柔和,大不一樣。
一想到唐曦蘭平時看自己的時候臉色冰冷,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一股醋意從趙玉書的心頭升了起來。
唐曦蘭也聽見了趙玉書的聲音,忍不住一股厭惡感,說:“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
林寒問:“你們認識?”
唐曦蘭點了一下頭,分別給他們做了一番介紹。
趙玉書聽完之後,對林寒就更加不屑了。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和我相提並論。我可是宇宙學宮的天才弟子,築基修為的仙師。和我搶女人,你還不配。
“我來照顧她就好,這裏沒你的事了。”
林寒本來就想走的,這個姓趙的雖然看起來不怎麽順眼,但是還是很醒目的嘛。既然他朋友來了,現在就是擺脫這個跟屁蟲的大好時機啊。
“那唐公子,我就先走一步了。”
林寒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給唐曦蘭說話的餘地。
可下一秒,腳上一絆,大獸醫摔成了個大字型。
他暗罵一聲倒黴,回頭一看,差點就要罵娘了。你給老子的腳上綁著繩子是什麽意思,還綁在一起,這個公子他不正常啊。
唐曦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手說:“不如今晚留下來陪我?”
我陪你妹啊!
林寒欲哭無淚,你踏馬的姓唐就了不起嗎,就可以咄咄逼人啊,也就是老子脾氣好,不然分分鍾把你揍哭,你信不信。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連忙解開繩子,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客棧。
趙玉書目睹了一切,心裏的醋意直接升級到殺父之仇的級別。
當眾秀恩愛,殺狗呢?
不如殺了我給兩位助助興?
隨著林寒的離開,趙玉書的心情有所緩和,連忙向唐曦蘭獻殷勤。
不過換來的卻是唐曦蘭的冷言冷語。
這樣一來,趙玉書又更狠林寒三分。幹脆借故離開客棧,施展道法追尋林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