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驚訝了一下,但嘯晨臉色平靜,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或者說,他也曾這麽懷疑過。
“理由?”嘯晨惜字如金,淡淡的提醒。
淮生從包中掏出一遝資料,一一展示給他們看。
“葉晚曾經最好的朋友賀菲,與莫家養子顏少程有過經濟往來,通過調查發現,他們曾經有過親密的關係,其實應該說,他們一直有親密關係,包括現在賀菲在與其他人交往期間。但顏少程並不愛賀菲,也不可能會娶她,所以賀菲也沒打算跟他天長地久,他們是各取所需。一個想要錢,一個想要達成某種目的。”
“奸/夫/**/婦!”雲崢憤怒的拍了一下文件。
“這麽說,其實也不為過。”淮生點點頭,說:“他們確實屬於狼狽為奸,隻不過,賀菲被利用的程度,她自己可能也沒有料到。”
“然後呢?”嘯晨對兩個人的風/流事沒有興趣,他隻關心和葉晚以及自身、陸家有關的事情。
“你們還記得葉晚他們暗訪地溝油的事情吧?采訪將近結束的時候,對方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他們就暴露了,那一次,是賀菲在外麵守著,最後導致葉晚和另外一個同事被劫持,幸虧警/察蜀黍威武,及時將他們安全解救。否則,還不知道要出什麽大事。”
“也是顏少程所為嗎?”雲崢輕聲問。
淮生點點頭:“目前懷疑是。”
說完,將文件打開,一一指給他們看:“瞧,這是那件事發生後,賀菲與顏少程的經濟往來。事情剛發生,賀菲就有一筆不小的進賬,隨後,又分別有其他的進賬,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她也有進賬,但金額都比較小,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她和他的經濟往來,忽然水漲船高,且源源不斷。”
“這個賤人!”嘯晨握緊拳頭,低聲咒罵。
淮生也生氣,但他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不過,這件事也讓賀菲差點沒命,所以她也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人,之後他們的經濟往來多了,但親密關係反而冷了起來。尤其是我和葉晚離開嘉城,葉晚停薪留職之後,她和葉晚的關係雖然疏離了,但也緩和了,和顏少程的來往,也少了許多。這個女人雖然犯過錯,但比起顏少程那種人,還算是好的。”
“陸淮生,你別因為她是個女的,就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婆剛給你生了孩子,你就開始想三想四的了?”嘯晨冷笑著瞪了他一眼。
淮生臉色漲紅,真想痛快反擊回去,可是為了大事,不跟他一般計較。
“還有一個疑問:顏少程做的這些事情,我們都能發現端倪,和他親如家人的莫家,就沒發現什麽?還是裝著沒發現什麽?”
嘯晨猶豫了一下,輕聲說:“莫家現在好多事情都交給顏少程去管了,莫建陽基本算是退下來了,也許,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吧?”
“莫小姐有沒有再纏著你?”淮生很八卦的問。
嘯晨臉色紅了一下,咳嗽一聲,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淮生故意不安好心的繼續追問:“到底有沒有?這件事很重要,與結果息息相關。莫家啊!繞不開的.......”
“有......”嘯晨沒好氣的答了一聲。談論私人問題,是他一向不太習慣的,也不曉得陸淮生是故意的還是真需要問到。
“太好了!”淮生拍了一下大腿:“給她的牛皮糖精神點讚!”
他果然沒安好心,那幸災樂禍的樣子,讓嘯晨真想將茶杯扣在他頭上。要不是怕晚晚回頭罵死他,他可真那麽做了。
“可不可以這麽說?”淮生馬上又變了臉,將話題轉回正事上,認真的思考:“莫家所有的事情都由顏少程來負責,其中,也包括用的一些非法手段,我指的是生意和家事上。”
“是啊!”嘯晨說:“之前,莫建陽是董事長,顏少程是總經理,今年年初,莫建陽辭去了自己在公司的所有職務,變更股權,將公司交給了顏少程。本來,這個公司最大的股東是莫家、顏家和其他兩三個小股東,現在變成了以顏少程為首。而莫建陽則通過股權變更,直接套數億。現在,他應該屬於安享晚年,也享受著少量分紅的狀態。”
“莫建陽隻有一個寶貝女兒,人家又對你心心念念,你娶了她,就直接增加億萬身家,加油,別讓人搶跑了......”陸淮生又不安好心了,他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或者取笑他的機會。
嘯晨果然黑了臉,看他的眼神能吃了他。若不是雲崢拉著,他早就拂袖離去了。
淮生輕笑,點點桌麵,沉聲提醒:“你不能對莫小姐的態度太差了,真的!”
他意味深長的話,讓嘯晨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體,沉聲問:“你讓我去接近莫雅琳?她一個米蟲小姐,能從她口中知道什麽?”
“利用她來刺激一下顏少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得到的資料是,顏少程雖然風/流不羈,但對這個妹妹是百般疼愛,曾經對自己的身邊人說過,莫小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造一架天梯給她摘下來,要他的命,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會給。可見,兩個人的感情,絕對超過了兄妹。最起碼,顏少程這邊,對莫雅琳的感情,超越了兄妹之情。可能,他也知道,這麽多年來,莫雅琳都對你死心塌地的,所以他也不報什麽奢望了,他針對葉晚下的黑手,估計也是為了成全你和莫雅琳。”
“所以呢?”嘯晨的臉色,愈發冷冽。
“所以,你得靠近莫雅琳,從她口中套出一些話來,或者,利用她和顏少程的關係,試探一下顏少程,看看能不能露出什麽馬腳。畢竟這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的。我們懷疑他們針對葉晚針對陸家下了黑手,隻要沒有證據,都沒有辦法。”淮生歎了口氣,看向嘯晨。
嘯晨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拒絕。讓他出賣色/相,他心裏上接受有困難。
淮生又壞笑:“又不是讓你去跟她上/床.......”
“滾!”嘯晨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冷聲提醒:“我的確不想跟她上/床,我隻想跟你老婆上/床!”
淮生的臉色也黑了,恨不能抄起茶杯砸過去。
在淮生與雲崢期待的眼神中沉默良久,嘯晨艱難的點點頭:“好吧,我試試......我真他媽有病,跟你們聯手什麽?回頭再把自己給坑了。”
淮生與雲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淮生點點頭示意:“現在說說你那邊吧!你是如何斷定將髒水潑在你身上的事情,和你母親有關係的?”
“這個是靠感覺......”嘯晨猶豫著,輕聲說:“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
“說來聽聽。”
嘯晨輕聲解釋:“這些日子因為爸.....因為老爺子的病情和葉晚的勸說,我來晏城的次數比較頻繁,有到時候會瞞著她,有的時候也不會........她曾經提過幾次抗議,不許我和你們走的太近,那些理由,還是過去的那些原因。主要是害怕失去我,她要求我的感情我的一切,都是以她為風向的,她害怕我和你們恢複關係,那對她是一種否定和打擊。有的時候,我會做出聽從的樣子,推遲來晏城的時間,但大多數時候,我都不會理會她的歇斯底裏,想來,訂了機票就來了,她哭鬧我也不管。時間久了,她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但我了解她,她是不會那麽輕易認輸的。而最近,她太平靜了,我想來就來,什麽時候回去她都不會過問。”
“這也不能斷定,那些事就是她做的。”淮生給出了中肯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