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驚魂七日第三日
第三天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陣搖晃中醒來,一睜眼睛就看見幾個捂著鼻子的小護士看著我,緊接著一陣惡臭衝刺鼻孔,頭腦瞬間清醒,一個翻身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病房中的**。轉身看看周圍鄙夷的看著我的人,在聞聞自己身上,“嘔。”馬上反胃的感覺再次來臨,“我去,這——我身上什麽味呀?”
就在我還在疑惑的時候,身邊的小護士一擁而上,扒光了我的病服,小心翼翼的裝入了一邊的密封袋裏,而且還用醫用繃帶緊緊地在袋口繞了好幾圈才罷休,看著她們誇張的動作與表情。竟然不覺得一陣好笑。
一個剛來實習的小護士看著我就一陣壞笑:“李醫生呀,你是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那個味道呀,嗆死人嘍。”
聽見她的話我不禁一陣臉紅,立刻反駁到:“說啥呢,我最在乎個人衛生了,病房裏又不是沒有洗漱間,我可是天天都有洗澡。”
聽見我的回答,周圍的幾個人都“咯咯”的笑了起來,隻有一旁的蕭護士長沒有笑,反而很嚴肅的看著我。
“李醫生,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我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談談。”
聽見蕭護士長的話,我點點頭,奪過一邊小護士手裏的病服套在身上,隨後就跟護士長走出病房。
樓梯間的緩步台上隻有我和蕭護士長,大概過了3、4分鍾我才聽見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小李,你覺得蕭阿姨待你怎麽樣?”
我馬上就迷糊了怎麽抽冷子問出這麽一句,自從到了這個醫院後,除了那幾個上層領導外,其他人都對我很好,就連那些嘰嘰喳喳的小護士對我都很熱情,其中蕭護士長和林醫生對我更是沒的說。
我以前從別人那聽說,他們倆曾經是夫妻,而且很恩愛,當時在這個醫院裏羨慕死很多人的,本來他們的一切都是很幸福的,但意外還是發生了,他們年僅5歲的兒子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兩個人雖然麵對兒子得死表麵上都表現得很豁達,但在內心深處都他們都埋怨對方、責怪彼此。
其實這是人之常情,人性存在弱點,就算是他們這樣善良的人也一樣,慢慢的兩個人開始無法相處,演變到後來分手變成了必然,就這樣他們平淡的離婚了,平淡到醫院後來甚至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們兩個曾經是那麽甜蜜的一對了。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蕭阿姨笑了,溺愛的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小李呀,你真是一個好孩子,蕭阿姨一直都很喜歡你,想必你也知道,阿姨沒有孩子——”說到這裏她竟然有些哽咽。
見狀我有點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安慰她“別這麽說,蕭阿姨你就像我媽一樣的照顧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其實我——這個我——”一瞬間我竟然有一些語無倫次。
看見我的樣子,蕭阿姨竟然笑了,但是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很嚴肅的麵孔,“那麽,蕭阿姨說的話,你能相信嗎?”
我立刻點頭“當然,如果不相信您的話,我看整個醫院都沒人能夠相信了。”
聽我說完蕭阿姨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開口說:“小李呀,你知不知道今天病房裏你衣服上的味道是什麽味?”
我搖頭,自然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我也不必有那麽大的反應。
“那你能跟我說誰,你昨天晚上去過哪裏了嗎?”
聽完了我更是糊塗,但是麵對的人是她,我也無需隱瞞,就將昨晚的事一一的講述了一遍,其實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因為那時候一直都是朦朦朧朧的,到我醒來竟然發現自己在病**,所以我甚至開始懷疑昨晚隻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聽完我的敘述,蕭阿姨若有所思,“那你能跟我說說你暈倒那天發生什麽了嗎?”
我簡單的敘述了一下,這是我頭一次將那天夜裏的真相告訴別人,聽完我的話,她長歎了一聲,緩緩的說道:“其實早上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屍臭——”
屍臭?這兩個字讓我打了一個哆嗦,但是在記憶中我真地沒有印象。
“這也難怪,雖然你是學醫的,但是畢竟你接觸過的屍體都是泡在消毒液裏的,福爾瑪麗的味道自然能夠掩蓋一切,其實這種味道我也隻聞過一次。”說完她就痛苦的低下了頭,眼淚奪眶而出。“雖然隻是一次,但是僅僅這樣,仍然是讓我記憶猶新。”
我沉默著,麵對著這樣一個飽經滄桑、曆經苦難的女人,所有的語言都變得很蒼白,過了一會,她緩緩的抬起頭,意味深長的對我說:“其實當年我和林醫生離婚是有內情的,本來我是不願意再提起的,但為你了的安全,我還是決定告訴你。”
默默地猶如一名演說員一樣,她簡單的敘述了一個似乎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當年,林醫生與蕭阿姨都是工作至上的人,雖然麵對自己的孩子滿是慈愛,但仍然避免不了很多計劃外事情的發生。
這是他們獨生子林漠漠的五歲生日,本來兩人都答應了孩子來幼兒園接他,和他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日子。但是因為一場突發的連環車禍,兩個人同時被困在醫院,在病人之間的忙碌工作,使得他們同時忘記了自己兒子的存在。
林漠漠在幼兒園的門口等了許久,懂事的他已經習慣了父母的忘記,但是麵對這個特別的日子,孩子決定偷偷的離開幼兒園,偷偷的跑去醫院一趟,那是一個孩子天真的夢想,一個僅僅是希望能夠依偎在父母懷裏的夢想。
但也就是因為這個夢想,一個幼小的生命,在距離醫院僅500米的路口處,因為車禍而消失了。
麵對著兒子冰冷的屍體,蕭阿姨比林醫生更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醫院的太平間裏久久回**。
也許是過度的傷心,這兩個人同時選擇遺忘,對這樣的事情都不而不提,但是,麵對孩子的死亡,一個母親更加的不願意承認,有一段時間,蕭阿姨總是覺得自己的孩子並沒有死,於是在孩子經常玩耍的地方,很多人都能看見她一個人默默地凝視的身影。
“也許你們會覺得我瘋了,受了過當的刺激。但是我敢肯定,我看見過我的兒子,雖然那也許不是你們認定的方式。”
“那——您的意思是?”我麵對她的話有些迷茫,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她,麵對類似的打擊,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接受的。
“你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看見我的反應,她很平靜,“其實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再跟你說一件事,我和林醫生離婚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始終認為我當時看見的事情根本不是事實。”
就在他們兒子去世的第7天,蕭阿姨終於整理情緒,來到醫院的太平間整理孩子的遺體。因為職務之便,蕭阿姨選擇了夜晚的時間,可能是因為她始終不願意承認,那個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就是那個活潑可愛的林漠漠。
夜晚的走廊分外寂靜,走在上麵的聲音仿佛敲打在她的心裏一樣,她在太平間門口徘徊了很久,始終還是打開了那扇沉重的鐵門。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讓她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本應安靜躺著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麵對這樣迥異的事情她竟然忘了反映,隻是靜靜的一動不動。
就在這樣的震驚伴隨中,她聽見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呼喚著她,“媽媽、媽媽——”
那聲音好似通靈一樣,悠長而又緩慢,身為母親的直覺讓她一下子就聽出,那是她兒子的聲音。就在這聲音的指引下,緩緩地、緩緩地身體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精神始終無法集中,好像在夢裏一樣,每天我都拉著漠漠的手,在他喜歡的地方不停的玩耍,但是我每次都無法準確的記住夢中的地點,而且隔天起來身上都會散發著一股久久不去的惡臭,就像你剛剛身上的那樣。”說完,她稍微的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她又慢慢的說:“麵對我的反應,林醫生很不高興,他認為我是因為兒子的死,悲傷過度,可是我敢確定,那不是夢,因為就在漠漠頭七的最後一天,他送給我一個小小的發卡。”說著她指了指頭上,示意我看看。
那是一個簡單的朔料發卡,樣式可以說很是幼稚,之前我並沒有注意。
蕭阿姨右手摸了摸,“當那天我見到發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那是這孩子跟我告別的最後禮物,於是我就跟我老公,哦——不,是林醫生才對。”她說道這裏不僅得糾正了一下,很顯然,林醫生並沒有在他的記憶中消失。“我把事情跟他說了,可是,他不但不信,還和我大吵了一架,說我得了失心瘋,精神不正常了,就這樣我們的爭吵越來越頻繁,最後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嗎?”
我點了點頭“您是想告訴我,我現在接觸的東西,恐怕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思維理解了,同時,也提醒我小心對嗎?”
蕭阿姨向我微微的笑了“你很聰明,我和林醫生不一樣,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無神論者,我依然相信鬼的存在,所以想提醒你,每個人在死亡時的願望是不一樣的,漠漠還是個孩子,他希望我能夠好好地陪他玩,而且,他天性善良,並沒有加害我,但是你現在遇上的是一個擁有什麽樣執著的死者,相信連你自己都不清楚,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我隻能希望你萬事小心,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躺在病房裏,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內心深處不盡的回想著蕭阿姨的話,不同執著的死者,這句話好像在暗示我一些什麽,突然一個閃電劃過我的大腦,龍伯——。
一陣寒氣瞬間襲過全身,身邊似乎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深陷謎團頓感煩躁,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提醒了我。一個翻身便從**蹦了起來,穿上一件外套,急急的就向太平間跑去。
當我趕到時,太平間的門口竟然出奇的熱鬧,幾個人都在交頭接耳,看見我的出現,竟然有幾個人默默地讓開了,我前麵瞬間竟然形成了一個小通道,看得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走進去,幾名工作人員不停地唉聲歎氣,領頭的一名老員工看見我,很客氣的主動打了招呼,並且麵帶笑意的跟我說:“李醫生,聽說你生病了,沒什麽事把?”
雖然是一句客氣的問候,但是聲音裏竟然讓我感覺夾雜著很多刺探的語氣,這樣的氣氛讓人很不舒服。
再看太平間裏麵,好似招過洗劫一般,本應平整的躺在一邊的屍體早已被翻得橫七豎八,有的甚至兩個落到了一起,不過在錯亂中仍然是有一點和讓人注意,那就是所有屍體都是麵門衝上,雙眼圓瞪,在冰冷紫色的肌膚上,一抹奇異的微笑分外刺眼,就好像這些死者臨終前麵對這個世界的最後嘲笑。
身邊的幾個人交頭接耳,對屍體指指點點,並且時不時的用雙眼飄著我,很明顯,他們把我和這件事天才的聯想到了一起,這時一邊的一個老員工笑盈盈的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來到太平間的一個拐角處,他用長滿皺紋得手拍了拍我的後背,一臉壞笑的看了看我,“說吧,這事是不是你幹的呀?”
先是一愣後,馬上就明白了他話中的含意,心中不禁一陣不悅。說實話,我這個人脾氣不好,用老媽的話來說就是像一頭蠻牛,脾氣是又臭又硬、沾火就著,麵對著明顯是諷刺的語氣,雙眉不禁深鎖,可能是表情過於猙獰,看的老頭身子抖了一下。
“不是不是,您別誤會。”這個老油條,態度馬上就變得恭維起來,人老精鬼老靈果然一點不假。“你說說,您這麽個年輕的小醫生脾氣怎麽這麽大呢?”
一邊說著,我看見他的左手一邊在上衣的口袋裏不停地摸索著,看見我注意他,並且表情有所舒緩,他馬上就靠近低聲說“您說最近醫院鬧得風風雨雨的,您做事怎麽能這麽不經意呢?”
看著我有著些許迷茫的神情,老頭很得意的笑了笑“我知道,醫院那幾個領導的確忒不是東西了,說是醫院,還不如說是商店合適一點,人命都能當買賣做,哎——造孽呀!”
緊接他從上衣裏掏出一件東西,瞬間我就被他吸引了,恐怖的感覺一下子籠罩了我“嗬嗬,說實話,我老頭子看見馬上就想到你了,你說說,這麽重要的東西,哪能留在這裏呢,再說了,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不是,咱們也的幫忙呀,放心,除了我沒人看見。”
最後,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當然了,日後要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老漢,可不要客氣呀。”隨後塞給我一張寫著他電話的小紙條。
看著好似狐狸一樣溜走的他,我雙手顫抖的愣在原地,手裏握著一件再也熟悉不過的東西,那就是前一個晚上,我在黑夜中觀看時間而事後便消失不見得的手機。
很顯然在我並沒有進入太平間的記憶,那麽又是誰,什麽時候拿走了我的手機,進入了太平間,並且故意在那裏遺下了手機,造成了我犯案的假象呢?
那個看太平間的死老頭,很顯然把我當成了犯罪嫌疑人,並且以為我別有目的,想從中獲得一些好處,很可能以為我正在倒賣屍體,想從中獲取點利益,即然這樣,我想我應該不用害怕他,一是因為我並沒有幹什麽違法勾當,就算他向別人說了也沒什麽確切證據,其二,我的手機已經回來了,他想再要我的把柄,可能也沒呢麽容易。
打定主意,但是身體還是不停發抖,突然我有一種感覺,我改變了,而且改變的不是一點點,我再也不可能是哪個天真、熱情充滿希望並且熱愛生命的醫生了。
身邊依然吵雜,很顯然,再待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個好主意了,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放進最靠近胸口的口袋中,裹了裹上衣,準備離開。
就在我臨走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什麽,跟身邊的人輕輕的問了一句:“龍伯的遺體怎麽樣了?”
身邊馬上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一個聲音小小的說了句:“龍伯的遺體已經在昨天晚上失蹤了。”我並沒有意外,反而有種坦然的感覺,因為我心中有種感覺,似乎一切離我並不遙遠。
就算你再不情願,時間都不會因為你而停止,轉眼夜幕依然降臨在醫院附近,壓抑的氣氛幾乎叫我窒息。
今天,我決定不再走出房間一步,但是夜就是寂靜的讓人害怕,我慢慢的在頭腦中回想最近的一切,似乎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我的大腦當機了很久,現在正是應該正常啟動的時候了。
手裏不停地擺弄著失而複得的手機,好像有一些重要的細節一直被我忽略了,但是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馬上就回想起來,正在這時,門口有人敲門,“李醫生,你吃藥的時間到了。”
“哦!”我應了一聲,翻身下床,一開門就看見一個笑盈盈的小臉,“給您,一定要吃,別忘了。”
聽見她的聲音,我不自覺地笑了笑,還真的把我當成小孩子了,“成呀!對了,你們今天還要倒班嗎?”反正無聊,和小護士聊聊天,也成了病房裏的一件趣事。
“可不,最近那苦了我們了。”一臉稚氣的小護士嘟起小嘴,看著還真有點俏皮的感覺,其實說他們是白衣天使,也正因如此吧。
“本來醫院鬧得沸沸揚揚的,就不應該再讓我們晚上上班了,可是你看,沒辦法,醫院就是離不開人,沒什麽事,病人也要照顧呀。就像上次您暈倒時,就我們2人,您說說,哪能搬得動呀,幸虧林醫生幫忙,沒看出來他好大的力氣呢,就一個手就把您抬到了**。”
看見她比手畫腳的樣子,心理陰霾減少了很多,但同時也對自己好像很苗條的身體產生了懷疑,看看時間,也不應該再影響她工作了,隨手把膠囊從盤子了拿了出來,“得,為了減少你工作量,我就自己來吧。”然後就自己去飲水機旁邊拿水,充分發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正確領導思量,身後小護士不停咯咯的笑著,“我就說李醫生疼人,那我先走了。”
衝天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聽見了,然後寂靜的走廊上就響起了鞋底敲打的聲音,不僅清脆而且悅耳。
飲水機咕嚕嚕的運轉著,看來不是馬上就能喝到的,百無聊賴,於是雙手不停地擺弄著從護士那裏拿來的維生素膠囊,心裏暗想:這幾日身體情況每況愈下,的確應該補充些維生素了。就在這時,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些硬硬的顆粒狀物體,仔細一看,原來膠囊的一角已經被我不小心弄破了,裏麵的藥粉沾了滿手,粘粘的,有點麵粉的感覺。
長歎一聲,這年頭真是,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可是突然手上一硬,出於醫生的直覺,我感到,藥物的手感有點不對,心理不僅一涼,迅速的用手輕輕的把它扭開,隻見在粉色的藥麵裏,包裹著一顆小小的硬藥片,打開另一個,同樣的藥片映入眼簾。
慢著,怎麽回事?這種恢複人體機能的維他命膠囊我再熟悉不過了,什麽時候變得內有乾坤?不禁背後一涼,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吃這種藥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經常性頭暈的?這裏麵的藥片是什麽?到底是誰換了我的藥?最近發生的事到底和我有什麽聯係?
俗話說“心動不如行動”,我第一時間衝回病房,看見之前的輸液器還仍然懸掛在上麵,沒怎麽多想一把就把它拽了下來,連通剛剛的維生素膠囊一同裝進醫院準備的嘔吐袋,偷偷地放在上衣的口袋裏。
我現在就好像已經在一團亂麻的線團中找到了線頭一樣,暗暗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這到底是真麽回事?很明顯這件事的恐怕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它正慢慢的將我推進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恐怕也是時機為自己打算了一下了。
我掏出手機,看看手機上顯示的事件,正好是10點整。此時我隻想到了一個人,於是連忙撥打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管我以後如何打算,必須先要驗證我思想中的所有可能性。
沒響幾聲,電話接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喂——”,我迅速的講起話來,絲毫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我有幾件事需要你幫忙,對你來說並不困難,其實我本來可以自己動手,但是目前我的身份太顯眼,隻能讓你來幫幫我,放心事後我少不了你的。”
聽完我的話,電話那邊響起了陣陣冷笑聲:“嗬嗬嗬,哈哈哈,沒有問題,怎麽多年了我人脈還是挺廣的,說吧,什麽事?”
“事情是這樣的……”
“好的,嗬嗬嗬,沒有問題,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