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發現敵蹤
“長官,起霧了,派出去的斥候啥也看不見”天色剛蒙蒙亮,趙誌就被山羊給推醒了,是的,山林裏起了大霧,十幾米外的東西就看不清楚了。狗子他們幾個有些擔心的看著趙誌,這樣的天氣可不是發動攻擊的好時候,“是不是再等等,太陽出來過後隻要2個小時,這些霧氣就會散了”山羊對這種霧氣很是有經驗。
“不用,咱們就借著霧氣悄悄的摸進去,讓昨天看過地形的斥候走在前麵帶路,用傘繩連在一起掛在大家的腰帶上”趙誌臨時又改變了計劃,他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下山,下山靠近村寨之後,再按照原來的計劃分兵包圍村寨。
“財主,你和廚子帶著輕傷員和女兵看守咱們的物資,沒有我派來的人接應你們,你們待在這裏一步也不能靠前,記住了嗎?”趙誌拉過財主悄聲的囑咐著。攻破村寨之後,將會是一場屠殺,趙誌不想這樣的場麵被女兵們看見了。經過袁青青和琳達的時候,趙誌的腳步隻是稍稍慢了些許,卻還是沒有扭頭去看她們兩個,隻是衝曹豔點了點頭,就帶著狗子他們風一樣的走了。
“狗子,你帶10個衝鋒槍手跟著我,饅頭你去跟著舅爺,要照顧好他,軍子,你指揮其他的衝鋒槍手做第二梯隊”趙誌跟在山羊和斥候的後麵,鑽進了樹叢裏順著山勢開始向下走。山勢有些陡,趙誌他們在樹叢裏幾乎就是在滑行,還好大家有傘繩連著,要不然可的有不少跑散了的士兵找不到大隊。十幾分鍾之後,打頭的趙誌他們就竄出了樹叢,腳下踩著的已經是大塊的石頭了,按照趙誌記憶力的地形,這已經是要接近那些坡地邊緣的石壁了。
越往下走霧氣就越淡,趙誌他們的視線已經能看的有些清晰了,隻是能見度還不是太遠,也不過比在山梁上的時候好了些。大牛帶著他的狙擊手們一滑出樹叢,就忙著在石頭上尋找適合狙擊手的射擊位,雖然這樣的視線並不適合狙擊手開槍,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山羊已經帶著手下的幾個斥候順著石頭摸了過去,他們需要一條進村寨的路,隻要能摸到坡地就都好說了。
“媽的,這裏咋是一段懸崖?”山羊帶著斥候們順著石頭走了不過十幾米就遇見了一道近4、5米高的懸崖,懸崖的四周都是怪石林立的地形。山羊緊趴在懸崖邊向著下麵看去,懸崖的下麵滿是灌木和茅草,隻要能順利的從懸崖上下去,就立馬能上了坡地進入村寨。山羊回身看去,身後光禿禿的啥也沒有,就是放繩子從懸崖上下去,那也的要有栓繩子的地方呀,看來斥候和自己是記錯了地形了,白天看好的不是這裏。
“頭,下麵有動靜”一個斥候慢慢了退了回來,悄聲的給山羊比劃著。那個斥候剛才想要試試看自己摳著岩石的縫隙能不能從懸崖下去,剛下了不過一米,他就被懸崖下突然傳來的一聲咳嗽給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這小子膽子也大,索性就死死的摳著岩石不出聲,等了一會,這個斥候才又爬了上來,這要是懸崖下麵有埋伏,那下去的人還不得都得完蛋。
“不行,天已經亮了,咱們就放繩子下去,我要看看下麵有什麽神仙”趙誌搶過一支衝鋒槍背在了身上,拿起傘繩就綁住了自己的腰,“老炮,帶著你的人在上麵放繩子,你狗日的可是得拉緊了,老子的命可就交給你了”趙誌一把推開了想要阻攔自己的山羊和老炮,帶著幾個衝鋒槍手就向懸崖走去。這道懸崖很寬,趙誌他們可以同時下去好幾個人,而且隨著太陽升起溫度的升高,霧氣又淡了些,趙誌他們現在站在崖邊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懸崖下方的草木。
“記住,所有的活物都是我們的敵人,心慈手軟隻會害了你自己和你身邊的弟兄”趙誌緊緊的抓著繩子開始慢慢的向懸崖下麵降。不知道下麵會出現什麽,所以老炮他們是綁住了衝鋒槍手們的腰,直接從上麵把他們慢慢的放下去,趙誌他們沒有落地之前,下降的速度全是由老炮他們來控製的。
懸崖的石壁很是陡峭,趙誌下落時選擇的地方不是很好,剛下了不過一米多,趙誌蹬住石壁的腳一滑,整個人就狠狠的撞到了石壁上。那石壁上突起的尖角把趙誌撞的很痛,要不是他強自忍著,就差點叫出來了。一直趴在懸崖邊的山羊立刻就打手勢要老炮把趙誌拉上來,趙誌身上一直有舊傷沒有好利索,要是這樣再撞幾次石壁,怕是不等懸崖下麵有埋伏了,趙誌自己個就得散架了。
拍開了山羊要拽自己的手,趙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摸出腰間的一個衝鋒槍彈夾狠狠的砸向了老炮,在老炮捂著屁股滿含委屈的眼神中,趙誌如願以償的又被放了下去。這次還算是順利,隻是在距離地麵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趙誌的嘴就被先下來的一個衝鋒槍手給捂住了。“長官,左邊下來的弟兄發現了一個山洞,裏麵有動靜,你別出聲”也不管上麵的山羊是不是能看見,趙誌對著懸崖上麵打了幾個手勢,就端著衝鋒槍貼著地麵爬向了他的左側。
“當”趙誌衝鋒槍的槍管碰上了一塊石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一下可是把下到崖下的衝鋒槍手們嚇了一大跳,就連趙誌都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死死的趴在地上等了有一分鍾,趙誌側著的耳朵裏並沒有聽見什麽動靜,大家這才算是稍稍的鬆了口氣。在一個衝鋒槍手的帶領下,大家繼續向前爬去,4米外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黑洞洞的山洞像個無底洞一般,山洞顯然很深,洞口外的趙誌他們就隻能的清楚十幾米,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山洞裏麵究竟是個什麽摸樣。“等等”趙誌把一個想要進去的衝鋒槍手給拉住了,他的耳朵裏已經能聽見山洞裏好像是有什麽聲音了,再仔細一聽,山洞裏嗡嗡的聲音,可不就是有人在山洞裏說話的聲音嗎?
趙誌隨意拉過一個衝鋒槍手,“你去叫老炮帶著巴祖卡下來,再把衝鋒槍手都叫下來,動作要快”等那個衝鋒槍手離開了,趙誌帶著剩下的幾個衝鋒槍手在山洞口散布開。趙誌端著衝鋒槍笑的像個剛偷了雞的狐狸一樣,,這可真是打草摟兔子,那山洞裏傳出來的聲音是日語,沒錯,常聽嚴世軍審問俘虜,趙誌多少也記住了一些日語發音,剛才山洞裏的聲音就是日語,山洞裏有日軍。
這些天,讓趙誌最擔心的不是回到密支那如何去麵對那些大佬,而是那些連著消失了幾天的日軍追擊部隊。自從直屬營再次接收空投物資之後,趙誌就再也沒有接到斥候發現日軍蹤跡的消息,一直和日軍在山林裏交手的趙誌可不認為這些日軍就放棄追擊了,可是他們的的確確是沒有了蹤跡,就像是風兒一樣在山林裏消失的無影無蹤。琢磨不透的敵人是可怕的,蹤跡全無的追兵才是最可怕的,有了緬甸當地人幫助的日軍就像是山林中的山魈一樣,隨時都會出現,隨時又會消失,而趙誌手裏真正能抵擋他們的就隻有不過100多人。
接到了消息的老炮來的很快,隻是靠著幾根傘繩的幫助,他居然一口氣弄下來了三具巴祖卡和20多顆火箭彈,這家夥是要把這山洞炸塌呀。國舅、山羊、砍刀他們這些軍官一個不落都下來了,一聽說懸崖下麵有個山洞裏有動靜,這些家夥全都下來了。趙誌也不多話,隻是半捂了自己的嘴,笑的眉毛和眼角都開了花了,“裏麵,裏麵有日軍,我聽見他們說話了,是日軍,說不定還是那幫追我們的家夥”
“日軍”軍官們一下就炸鍋了,國舅伸手就去搶老炮抱著的巴祖卡,大牛非要用自己的狙擊步步槍去換饅頭的衝鋒槍,這些家夥們都想弄件趁手的家夥。跟在他們後麵下來的士兵已經是呆滯狀態了,這些直屬營裏平日裏牛哄哄的軍官們居然是扭打了在了一起,而長官趙誌卻窩在一邊不知道傻樂什麽,對於軍官們的廝打根本就不加理會。
“你那老棺材瓢子的身板使不了這個,你用這個還行”老炮用腿死死的壓著國舅,順手搶過饅頭和大牛搶的不可開交的衝鋒槍塞給了國舅。已經弄到了衝鋒槍的山羊早就和趙誌排排坐著了,保持著軍官矜持的羅傑和愛德華根本就不搶什麽衝鋒槍,人家直接拿出軍官的派頭問衝鋒槍手要,隻有大牛這樣沒有眼力見的家夥才會去搶衝鋒槍。
“咋幹?”幾個人齊齊的趴在洞口外,看著黑洞洞的山洞,趙誌歪著頭問著愛德華。發現了日軍的蹤跡,誰也不願意去攻擊村寨了,之後趙誌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抽簽。倒黴的砍刀和饅頭抽中了短簽,被趙誌攆去打村寨了,其他的軍官跟著趙誌留在這裏弄山洞裏的日軍。
“咱們不是有空投來的照明彈嗎?往裏麵打幾個試試唄,這黑漆馬虎的也看不清楚呀”老炮有些抱怨,這家夥永遠是個閑不住的,他早就在惦記財主那裏的照明彈了,隻是財主看的緊,老炮才沒有得手。這會趕上趙誌心情不錯,老炮就趕緊提了出來,他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弄上幾顆照明彈玩玩。
“你給老子閉嘴,就你那點花花心思還當別人不知道呢”趙誌啐了老炮一口,扭過頭不在去看這個討厭的家夥。空投的物資裏就隻有那麽幾顆照明彈,財主寶貝的跟什麽似的,這大白天的,趙誌問財主去要照明彈,這不是逼著財主斷了趙誌的香煙嗎?全營現在就隻有財主那裏還有幾條香煙,誰敢得罪財主誰就去抽幹樹葉好了。
離著洞口最近的山羊忽然打了個手勢然後用衝鋒槍指著洞口,山洞裏有動靜了,應該是有人要出來了。趙誌拚命的揮著手,圍在洞口的士兵們各自的找著掩護物隱蔽起來,把洞口外麵讓了出來。這種地勢,站的密集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隻要占據了有利的地形,隻需要少數幾個人就能很好的控製住這個山洞。
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兩個光著膀子的家夥從洞裏走了出來,看那樣子是剛剛才睡醒。“唔”剛走出洞想要解開褲子撒尿的兩個光膀子,直接被山羊帶著人捂住嘴給按倒在了地上,“抬走”山羊一個手勢,幾個衝鋒槍手上前一搭手就把那兩個家夥給拎起來抬走了。趙誌留下老炮他們看著洞口,自己則帶著嚴世軍跟著那兩俘虜重新被繩子拽上了山梁,要審問俘虜,山洞口可不是好地方。
“你們所屬的部隊番號?長官的名字?”嚴世軍已經是個刑訊的高手了,根本就不給兩個家夥喘息的機會,先是按在地上一頓胖揍,然後才是詢問。隻要是敢支支吾吾的,又是一頓胖揍,直到嚴世軍得到滿意的答複之後,這兩個光膀子俘虜的痛苦才會暫時停止。本來其中的一個家夥還想著自己能扛得住,可是在他看著嚴世軍用刺刀把自己同伴的一條腿紮成了血窟窿之後,便徹底的放棄了頑抗,嚴世軍問什麽他就說什麽,老實乖巧的像隻小貓一樣。
“都問清楚了,山洞裏的就是一直在山裏追擊咱們的日軍部隊,現在是三支步兵中隊剩下的人合在了一起,這兩個家夥都是人數最少的佐井中隊的人,還有小島和廣聯兩支中隊的士兵,人數大約在200人左右。他們是前幾天清晨追擊咱們的時候,遇見了瘴氣,很多的人中了瘴氣,本來500多人的隊伍就隻剩下了不足一半,是為他們帶路的緬甸人帶他們來的這裏,這個村寨裏的緬甸人能為他們醫治”嚴世軍用樹葉擦著手上的血,把自己問出來的情況一一的告訴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