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樂都來不及反抗一下,整個寢殿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誒呦喂,她以前怎麽就沒見蘇寶福腿腳這麽利索,簡直被東風的飛簷走壁還要厲害了。
可慕容軒已經躺下了,她再怎麽樣也不能把他踹下床,隻有弱弱的縮進了自己的被子裏,而慕容軒滾燙的大手就橫在她的腰間。
“慕容軒。”
“太醫曾經說過,三個月之後胎象穩固的話,朕就可以與你親熱了。”
林思樂感受到了慕容軒稍帶顫抖的呼吸,自己的呼吸也短促起來,那大掌就像是火星一樣,在點燃她內心深處的某些蠢蠢欲動。
“慕容軒......”她喚了一聲,但這一聲仿佛並沒有作用,慕容軒立刻打斷了她:
“可是你一點兒也不乖,這小腦袋裏能不能別裝那麽多東西。”
仿佛是歎了一口氣一樣,活像是自己家的小孩兒不爭氣似的:
“陪我睡一覺行嗎?別的地方我睡得不踏實,你沒聽太醫說我夢魘盜汗?”
慕容軒這是在撒嬌?林思樂想要抬頭去看,可慕容軒的手像是鐵鉗一樣固定住了她,她也隻能靠在了慕容軒的胸前,最後還是抵擋不住內心的聲音,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空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林思樂之前總覺得夜格外的漫長,可今夜卻顯得如此美好......
要說人一生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麽時候,林思樂一直覺得是一覺睡到自然醒,溫暖的太陽照耀在臉上,一轉頭身邊就有自己的最愛。
今天她終於實現了,若是天氣好一大早就會有宮女掀開窗戶,林思樂眯著眼睛感受冬日暖陽照拂在臉上的感覺,手習慣性的向床的一邊摸去。
慕容軒還躺在那兒呢,似乎睡得比她還好。
“睡著的時候還挺乖的,還以為你有的多厲害呢?”
“厲不厲害一定要自己親身試過才知道。”
林思樂被這話下了一大跳,手立刻就被慕容軒給攥住了,她驚叫了一聲。
天啊,是真的慕容軒,太陽都這麽大了他居然還在這裏睡覺?林思樂忍不住抬腳踢了踢慕容軒。
“蘇寶福,蘇寶福!”林思樂立刻高喊著,聲音之中微微有些怒氣:“為何不喊陛下上朝?”
蘇寶福應聲而入,眼神卻很老實,隻顧著自己的鞋:“娘娘,奴才來過了,您和陛下睡得......喏,那窗戶便是老奴推開的。”
林思樂順著他的拂塵看過去,正是她一開始享受陽光的來源,林思樂控製不住的轉頭去看慕容軒:
“昨個兒十五你不和皇後睡和我睡,今個兒早朝你也沒去,慕容軒,我要完蛋了,我要被史書罵慘了。”
“自古賢君難得,朕正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所以一時貪歡不算過分。”
慕容軒並不放在心上,隻是讓蘇寶福下去準備早膳:“順便把中書省的急文拿來這裏,朕還不願意走動。”
“你瘋了?”
林思樂無法理解慕容軒忽然之間的改變,他對朝政一向很是上心,怎麽忽然就跑來昭陽宮處理了。
慕容軒偏頭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這是**裸的美男計,林思樂被慕容軒看的頭暈目眩,不知怎麽的就點了點頭。
“娘娘,花自求見!”
林思樂和慕容軒收拾了一番,才允花自推門入內,慕容軒親吻了林思樂的額頭之後,正大光明的占用了昭陽宮的書房去批閱奏折了。
花自單膝跪地恭送了慕容軒之後看向林思樂,眼神裏居然還有些別的意思。
這花自是忽然開竅了不成?林思樂有些看呆了,以前的花自可沒這麽寫複雜的表情,難不成昨天胡鬧了一番還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有事便說,沒事兒就出去幫我尋人,綠翹可還沒有蹤影呢。”
“今日早朝有三事:陛下無故沒來,九門提督大人在朝堂上公然嘲諷之後走了,隻留下中書省人一同商議奏折的輕重緩急;皇宮禁軍大統領要擇新的人選;中書令嗬斥了吏部、兵部的幾位大人。”
這麽一聽林思樂還真聽樂了,怎麽三個人都和她有點兒關係呢?
這九門提督不就是慕容習嗎?不過慕容習會在朝堂上嘲諷慕容軒倒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在旁人看來不太對勁。
至於禁軍大統領,不就是麵前的花自,怎麽花自的位置要換呢?林思樂啜了一口茶水,隻覺得沒有秀桃手藝好,立刻就放了下去:
“你還真是會撿些女子愛聽的事兒來說,要是朝政那一檔子的事兒本宮還不聽了,說吧,為啥要換了你啊?”
“娘娘現在是花自的主子,若花自還是禁軍統領,常來昭陽宮走動難免招惹閑言碎語,故辭去了職位,叫東南西北他們爭去。”
花自居然還有幾分輕鬆地意思,這個昭陽宮對於他來說,仿佛是新的生活一樣。
林思樂中肯的點點頭,這話說的在理:“那我爹呢?他幹嘛要訓人?他不是一向很和藹可親的嗎?”
中書省大人——禮部尚書,林尚書,原本就是個敦厚的人,在宮裏訓斥人那可是不常有的事情,花自也算是找了幾件稀罕事兒來說。
問到了這兒花自才有些波動,似乎也有些氣憤似的:“吏部劉尚書,兵部陳侍郎還有鎮遠蘇將軍,原本便與蘇太傅走的近,公然非議陛下不上朝的原因,說龍體有恙不過是糊弄言官的,實則是貪歡去了。”
“放肆!”
饒是林思樂隻是聽花自轉述,心裏也是怒火騰升,在大殿之上非議皇帝的生活,這可不是一般臣子能夠做出來的,這般大膽藐視皇權,背地裏就是蘇太傅一黨的狼子野心!
怪不得爹爹要訓斥他們呢,那可是個重禮法的老頑固,聽見了有人說皇帝壞話還不得跳腳,估計這會兒子已經在寫奏本參他們幾人了。
“娘娘息怒,林尚書也找到了末將捎了口信,年節的群臣家宴林夫人想要帶娘家侄女一同前來,過問您的意思。”
提及母親,林思樂的情緒好了一些,家中的庶女們見識過林思樂的本事之後都怕的要死,偌大個國公府怎麽能隻有兩個長輩來呢,就算是帶個侄女也行。
“你讓人過了明路和母親說一聲,就說家宴之事隨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