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忘友 浴火王妃 青豆

一到太子府門前,禦天乾抱著清歌跳下馬車,立即吩咐侍衛去將汶無顏請出來,自己急忙往後府中走去,一直等著清歌的星兒聽到消息,披著鬥篷跑了出來,恰好撞上了從另一側急忙走出來的汶無顏。

汶無顏一把扶住她,笑道:“這麽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啊。”星兒站好了拍了一下他的手,臉色有些紅道:“你少來,還不去看看小姐的是怎麽回事!”

兩人並立向前走,汶無顏答道:“王爺說,可能是封印出了什麽問題。”

“不可能!”星兒想也不想就否認了。

“你怎麽知道?”汶無顏輕輕揚了下眉毛,笑容輕佻夾雜點疑惑。

星兒眼眸閃了一閃,大聲道:“因為你說過要五行龍珠才能解開啊,怎麽可能突然就封印解開了。”

“真的?”

“當然,你是神醫,不相信你還相信誰啊。”星兒急急說完,立即往前跑去,“快點去看小姐怎麽了。”

汶無顏被她脆脆的嗓音震得一愣,那雙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裏閃爍著星辰一樣的光彩,什麽時候這個小丫頭把他看的這麽重了,他說過的話,她記得那麽清楚,心裏微微一動,嘴角咧得更大了些,看著前方飛奔的人影,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腳步頓時加的更快了。

半空之中有白色的雪片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黑色的夜空之下,雪片也顯得有些灰暗。

星兒一進了房內,剛好看見禦天乾將清歌放在**,她蹬蹬的跑過去,一眼就望見清歌白色的燈籠褲上有著鮮紅的血跡。

禦天乾連忙蓋好被子,對著跟在後頭進來的汶無顏道:“全身發冷,小腹疼痛,已經處於暈厥狀態了。”即便是心裏緊張,禦天乾還是能有條理的將清歌的症狀說出來,以便汶無顏最快確定病因。

汶無顏也沒有半點怠慢,立即過去診脈,他的手剛要接觸清歌,卻見她猛然的坐了起來,手已戒備的姿勢扣上了不知何時出現在的匕首,放在他的麵前。

一瞬間,汶無顏連看都沒有看清楚,那匕首就橫在了眼前,他立即動了不敢動,轉眸看著清歌,隻見她依舊是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皺起,完全是靠著本能來防備接近她的人。

汶無顏看了禦天乾一眼,眨了眨眼睛,他可不要這樣被殺了,他明明是來看病的啊,清歌的戒備程度竟然有這麽高。

禦天乾的眼眸更是一深,他剛才靠進的時候並沒有事,看著汶無顏的眼神,他試著走近兩步,到汶無顏差不多的位置,清歌沒有反應,再靠近,還是沒事,她的匕首依舊是放在汶無顏的麵前,直到坐到**,伸手將清歌抱在懷中,她都沒有再動手,在接觸到禦天乾懷中時,她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一動一扣之間,匕首又不見了蹤影。

實在不是他太謹慎,他清楚在近身的時候,不用內力之類的,他占不到什麽上風,何況他根本就不舍得對她出手,感受到她在胸口蹭了一下,嘴角微微一勾,對著汶無顏道:“把脈。”

汶無顏這才長呼了口氣,眉頭有些皺住,這樣的謹慎,隻有專業的殺手才能做得到,沐清歌的身手本來就夠詭異了,如今看來更是有些不對勁,不過沒等他再想多,禦天乾已經耐不住道:“快點。”

當即,汶無顏也不多想,將手放在清歌的脈上,這一次,清歌沒有再拿刀對向他,看來對禦天乾的信任是全身心的,他眼裏閃了閃,清心聽脈,不過幾瞬,他的眉頭鎖的更緊了,看的沉著臉坐在床頭的禦天乾眉頭更皺,冷聲問道:“怎麽了?”

將手收回,汶無顏對著星兒低聲吩咐了幾句,隻見星兒眼睛一亮,大叫道:“好,好,我去準備下。”汶無顏這才對著禦天乾道:“沒事……”

“這樣還叫沒事!”看著清歌疼得發白的臉色,禦天乾低沉的吼了出來。

汶無顏知道他是因為擔心,陷入愛情中的男人嘛,他笑的一臉燦爛道:“你是關心則亂,她是來葵水了。”

來葵水了?感受到掌心冰涼的小手,禦天乾此時卻沒有該有的歡喜,他依舊皺著眉頭問道:“那怎麽會痛成這樣?”不是不知道女子來葵水時會痛楚,可是清歌這樣的他是第一次見到。

汶無顏抿了抿唇,看著眼前冷峻麵容上一臉擔心的男子,心中暗歎,處男什麽的,果真還是不太好啊,微微咳了一聲,將心中所想掩藏起來,解釋道:“她與冰水接觸過多,長年累月下來,身體內陰寒之氣鬱積,所以會腹痛。”

和到了年紀沒有來葵水其實是一個道理,禦天乾想想也明白了,抱著懷中冰涼柔軟的身軀,問道:“以後一直會嗎?”

“這個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也得長期調理。”汶無顏雖然是神醫,可不是神仙,他能做到的就是讓病症加快的好,解決別人治不好的病。

禦天乾也知道一時半會強求不來,身體的底子不好,不是一兩天的事,揮揮手讓汶無顏下去將藥熬好,待星兒抱了衣服等用品過來,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禦天乾,絲毫都沒有得到回應,她才說道:“太子,我要給小姐換衣褲了。”說著舉了舉手中的衣褲。

“我來吧。”禦天乾想也不想的拿了過來。

就算再知道禦天乾喜歡清歌,星兒還是有些摸不過神來,抓著衣物不鬆手道:“你知道怎麽換嗎?”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一塊長型的布,濃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個東西他的確不太會,說罷,鬆了手丟給星兒,清歌剛才動了動,好似睡著姿勢不舒服,他調整了下手臂的位置,將她的頭放在自己上臂處,吩咐道:“你換吧。”

“那……”星兒十分為難的看了禦天乾一眼,“這……”她好想抓狂啊,難道她要當著太子的麵,將小姐的衣服全部扒光啊,這算個什麽事啊,一想到這個畫麵星兒就忍不住全身發抖。

禦天乾等了半天,還不見她有動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走開的話,她會殺了你的。”他何嚐不知道不方便,可是如果他走開,清歌的本能反映又出來,那星兒會怎樣,“你教我怎麽弄吧。”

花了好半天的時間,星兒才把這句話給消化了,她看著清歌臉色蒼白,心裏也豁出去了,黃花閨女什麽的都是浮雲,心一橫,拿著月經條開始講解了起來……

外麵白雪紛飛,裏屋裏透著古怪的聊天。

“放……那裏,要豎放……”

“疊好之後,再係上帶子……”(古代的月經帶,請自行腦補……)

“前後都要顧著,不然會測漏……”

“測漏是什麽?”

“……”

詭異的對話終於完成了,星兒匆忙跑出來打了一盆水,放進去,接著就跑出來,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外麵的天氣,轉身往汶無顏熬藥的地方走去。

踏進他特有的小藥房裏,一股濃厚的中藥味迎麵而來,裏麵一襲淺藍色錦袍的清秀男子正配著藥,一麵看著小灶上的藥爐,聽著身後輕快的腳步聲,他轉頭問道:“你沒去照顧太子妃嗎?”

“沒。”星兒擺擺手,“太子自己動手。”

汶無顏並沒有多奇怪,看沐清歌那防備的狀態,也隻有禦天乾才能接近她,點點頭,繼續去配藥了。

星兒站在小灶邊,看著藥罐蒸騰出來的水氣揮發的滿屋都是潮氣,好奇道:“你不覺得男的給女的換那個,很奇怪嗎?”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汶無顏抓了一把方片的藥材,放進紙包裏,他是大夫,大夫在男女之別上,並沒有太多的大防,“再說,他們兩人除了沒進行最後一步,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最後這句話帶上他一貫輕佻的語氣,挑著細長的眼無限意味的看著星兒,星兒本來隻是覺得這畢竟是女子的私事,像乾王那樣偉岸的人……可是被汶無顏一看,頓時覺得氣氛有點曖一昧,而且汶無顏今夜的眼神特別的含情脈脈,看的她心跳如小鹿亂撞,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四處看了看,岔開話題道:“你為什麽這麽愛學醫啊?”

這間房子是禦天乾特意為汶無顏辟出來的,外麵看起來不大,裏麵卻有乾坤,大大小小的藥架,各種稀奇古怪的器具,銀針啊,藥壺,細細的長管子,汶無顏不在朝中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裏,可見他對醫術有多愛好。

“因為學醫可以肆無忌憚的摸美人的手啊。”這是汶無顏一貫的腔調,也是眾所周知的理由,星兒卻不以為然道:“若是因為這個,隨便學學就可以了,你何必這樣刻苦呢。”

本來笑著的眼頓時凝住了,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汶無顏頓了一頓,才接著道:“那是因為我想要接觸有身份有權勢的美人嘛。”

語氣裏夾雜著一絲平常沒有的異樣,可惜星兒沒聽出來,隻記得那次看花燈時,他去和富家小姐勾搭的情景,氣鼓鼓的哼了一句,“就知道你是個大色鬼,這藥好了,我去端給小姐喝。”

說完,端了藥就跑了出去,她轉身的那一霎那,沒有看到汶無顏唇邊無可奈何般的微笑,接著,又繼續鼓弄藥材去了,唉,還是早點治好沐清歌,免得禦天乾時不時找個法子來磨他。

男人啊,都是見色忘友的。

------題外話------

本來今天應該萬更的,醉一下班回來,姨媽的兒子生病了,她又要去上班,就讓我帶著那個家夥,結果那小孩就躺在**,對著醉哼唧,不斷的說:姐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直伺候到現在終於姨媽給接走他了……

萬更明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