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而狂
?????考慮到此,都不是避開,而是要殺了眼前這巨大的東西。
沐長風一麵警惕的握著手中的長槍,麵色嚴峻問道:“汶無顏,這個東西怎麽解決?”
汶無顏在江湖行走多年,各種奇人怪事都知道不少,不然方才也不會僅憑那粘液,判斷出是河章,可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河章,簡直和百年老妖一樣,清秀的眉目也都是肅色,和平時完全判若兩人,“這東西我沒遇見過,據書上記載隻要迅速切斷河章的雙眼之間稍高處的神經,就可以了。”
清歌倒是知道抹香鯨是這巨型章魚的克星,可是這河裏明顯不會有抹香鯨那種巨大的東西,那龐大的體積可不是可以縮成一個小團的章魚可以並論的。
若是有以前的那些熱武器,一個火箭炮彈轟過去,再大的章魚也不是問題,可是眼前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們必須要避開那要命的吸盤,致命的毒液,巨大的軟肢,到那章魚的雙眼之間,切開它的神經!
麵對具備如此強大能力的河章,沒有一人會掉以輕心,禦天乾手中的朔月劍身嗡嗡作響,寶劍遇見勁敵時自身發出的劍鳴聲讓所有人都全身戒備。
汶無顏指揮著所有兵士靠後,離開河章的攻擊範圍,以半圓形將河章包圍起來,這樣的怪物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隻能從旁邊援手。
天空中飄來一朵烏雲,將明亮的月色遮住了一半,頓時天地之間黯淡了下去,林風一吹,陰森詭洌。
河章巨大的身體一半在水中,軟肢甩出,濺起數丈高的水浪。
灰褐色的身體的粘液反射出暗綠的光彩,整個空間都散發巨大的腥味。
禦天乾將清歌擲到地上,提起朔月劍,從半空中衝殺而下,同時沐長風提起銀槍,對著正在其中的一根軟肢猛刺過去。
兩人一起,一上一下,手中挾帶颶風,半空中傳來破空的呼嘯聲。
河章的大頭如同一個巨大的肉團,它毫不避開禦天乾的利劍,揚起五根軟肢對著禦天乾衝來。
寶劍寒光閃過,兩根的軟肢立即被斬落在地,大大的如同蠕蟲的肢體在地上跳躍。
河章另外三根分別和禦天乾糾纏在一起,仿若知道他手中朔月的厲害,它卷,甩,抽,每一下都避開朔月鋒利的劍刃。
另外三根軟肢對準下麵的沐長風而來,那銀槍寒光暗閃,早已蓄滿了內力,一槍送出,將迎麵而來的軟肢釘了個對穿。
隻聽,啪啪的抽搐聲音,軟肢掉落在地上,染上墨汁,立即融成了一灘黑水,散發出惡心的氣味。
一見八根軟肢全部沒有防備,眾人心中一喜,是個好機會!
汶無顏立即揮手,半空中都是咻咻的射來的鐵色利箭,這些箭射到章魚的身上,必然讓它受到重創!
就在此時原本斷掉的軟肢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飛快的長了出來。
不過半刻鍾,它的肢體就完全變成了毫無損傷的模樣!
軟肢一甩,立即將利箭反撲回來,倒傷了幾名精兵!
一霎那的驚詫,沐長風一下被重新長出來的三根肢體抽得飛出數丈之遠,撞到百米外的一棵樹下,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河水翻滾,樹木巨動。
風聲嗚咽,殺氣盈漲。
沐長風的身手隻比禦天乾遜色兩分,已經是當世難尋的高手,那滿含內力的一槍,隻不過斬斷了一根殘肢,河章卻能飛快的複原。
這等於和一個殺不死的怪獸在搏鬥!
若說那白毛巨獸還有弱點,眼前的河章渾身上下都是弱點,卻又全部都不是弱點!
它的皮不厚,利器隨便可以斬斷,可是它的複原能力比那鐵皮還要讓人悚然!
河章顯然比剛才還要憤怒,它的五根軟肢拚命的對付半空中不斷斬斷它的禦天乾,三根軟肢一卷,仿若一隻大手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砸向汶無顏他們。
顯然它不僅是力量強大,還是有智慧的生物!
沐長風一把擦掉嘴角的血液,提起長槍又要往前,清歌此時已觀察的差不多了,她一手奪過旁邊士兵的長槍,飛速的往前而去!
河章的墨色巨眼在黑夜中宛若一雙幽冥雙眼,夾雜著幽幽的藻綠色,宛若地獄冥獸,對著清歌一下甩去!
聽著耳邊梭梭的風聲,夾雜著殺氣的撲來。
清歌渾身如同一道鋒利的匕首,宛若野貓一瞬間閃開它的巨肢,雙腳一踮,躍上半空,兩隻手狠狠的拿起長槍往下釘去!
軟肢未砸中清歌,又要再揚!
半空中墨色的光芒破空而下,長槍狠狠的紮入了軟肢之中,長頂部立即沒入了肉體之中!
那原本可以飛舞的擺動的軟肢,被清歌釘在了地上,拚命扭動掙紮!
“快!”汶無顏一眼看出清歌做的是什麽,既然斬掉又能重生,那就不斬,將它釘在地上!
必須要快,否則不知道那墨汁什麽時候又能再吐!
見清歌如此,沐長風也一槍擋開撲來的軟肢,身形拔高而起,半空中對著他抽來的軟肢紮透,接著往下,一下將兩根軟肢狠狠的的釘在地上!
禦天乾早已有將士衝上來,將兩根又被他斬斷的斷肢用長劍狠狠的紮在了地上!
“快點,河章吞吐墨汁的間隔是一刻鍾!”汶無顏大聲的提醒著,清歌這邊早就有衝上來的三名精兵接過,死死的按住它扭動的身體。
一手扣住匕首,清歌的眼中映著按住軟肢的百餘名精兵,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樣的章魚,實在是太可怕了,究竟是普遍有的東西,還是隻是偶然出現的!
若是到處都是這種東西,那誰還敢接近河邊!
它的身體在水中劇烈的掙紮,想要掙脫紮在軟肢上的長槍,褐色、巨大的頭部彎了一圈,發出赫赫的聲音,口中吐出含沙的氣浪,眼中的藻綠之色更加濃了起來!
它剩下的四根巨肢全部瘋狂了一般纏住了禦天乾,那樣的氣勢比起蟒蛇來更加駭人!
畢竟它是可以重生的!
而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沒有機會!
眼中的暗芒陡然出現,她看著半空之中和河章攪在一起的禦天乾和沐長風,他們飄在半空之中,身形如影,隻能分出紫色的光影是禦天乾,銀色的光影是沐長風。
雖然軟肢巨大,卻是無骨,比人的手腳還要靈活,避開刀刃的鋒芒,每一下都讓人驚心動魄。
清歌在下方看的一動不動,她沒有內力,不能上到半空,隻能在下麵做她最拿手的,那就是一擊必殺!
河章的力氣似無窮無盡,絲毫不會被損耗,下方壓住肢體的將士們卻是越來越吃力,那劇烈甩動的軟肢,夾帶的力量,幾乎要讓他們的手臂都要震斷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在盡力!
一刻鍾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汶無顏的臉上出現焦急之色,他全副的精神都在研究醫術之中,人有專精必有缺漏,他的缺漏就是沒有武功,也沒有內力!
“你們避開!”禦天乾一麵與軟肢糾纏,一麵低頭大吼,他的目光緊緊的看著清歌,“你快走開!”
話語中夾雜著巨大的焦急,清歌若是閃避不及,被這毒汁碰到,那是眨眼之間就會絲毫不剩!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發生!
河章巨大的頭部開始收縮,這是它要吐毒汁的時候了。
清歌眼底閃過一道鋒利的暗芒,整個人散發出來凜冽到極點的氣息,目光緊緊看著開始收縮的河章,一動也不動。
“王妃,快退!”汶無顏一麵讓精兵撤退,一麵大聲喊道,“快退回來!”
清秀的麵容上都是焦急,這些日子和清歌一起,早已經有了感情,怎麽能不急!
沐長風一麵應付那掙脫了束縛又多了的軟肢,趁著一瞬的空隙立即看向下麵。
少女耳邊聽著幾人的呼喚,瞳仁縮成了一點盯著眼前的河章,半寸都不移動。
她在找空隙,找一擊必殺的著力點!
河章在收縮肚子的時候,軟肢的動作明顯慢了許多!
那是因為它要將內髒的毒液吐出來,全身的力量要控製內部,從而讓軟肢的力量減小,它一麵要對付在半空中的禦天乾和沐長風,全身的戒備也減少了許多!
空隙也露出了不少!
就是現在!
清歌左手握緊手中匕首,右手扣住飛刀夾在五指之中,身形一低,宛若狸貓一般飛速的往前躍去。
那巨大的河章宛若一個十層高的樓房,若沒有輕功完全不能上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歌的全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完全與黑夜融合成了一體,烏黑的長發在身後幾乎拉成了一條長線。
隻見暗淡的月光下,少女右手一甩,那原本扣在手中的五把飛刀,以一種階梯的方式釘入了河章的身上,成為了一把天然的梯子。
腳尖一踮踩在了第一個飛刀階梯上,抬手將匕首釘入,借力一躍,躍起之時,將飛刀用腳尖巧力踩入肉中,計算精準得再次踩在了第二個飛刀階梯上,梭梭的再是一刀紮進,借力躍上!
當最後一把飛刀被用力的踩進了河章的內髒之中,河章痛得口中毒液倒流,那本來就要噴出毒液又返回到了口中之中。
與此同時,少女的身影已然大紅的衣袂在風中翻舞,嘴角的笑容宛若暗夜中的嗜血修羅,眼裏自信的光彩比星子還要奪目,誰說沒有輕功就不能躍上頭頂!
別人不能!可是她沐清歌絕對能!
內髒中被插入五把飛刀,又被清歌割上了無數口子的的河章渾身都憤怒得抖了起來,夾雜著破天之勢,八爪齊舞,在夜下猙獰恐怖得讓人心寒!
一條軟肢對準站在它光圓、巨大的頭頂的清歌甩去,那巨大的力量,比起方才還要讓人驚愕。
禦天乾身如箭發,無奈被五根軟肢纏住,分不開身去,兩眼血紅,奮力將那軟肢一截一截的砍到根部!
清歌身形小巧,此時占了巨大的便宜,她用匕首往河章頭上一劃,握緊匕首把,吊在半空,避開那橫來的一掃。
借著她身體的力量,匕首又在河章頭上開了一道口子,綠色的腥血流到了清歌的手中,微微的刺痛。
好家夥!原來血液都是有毒的,隻是比較輕微而已!
她忍著手中的痛苦,右手又拿出另一把匕首,紮進頭頂,再躍到頭頂!
“迅速切斷河章的雙眼之間稍高處的神經。”
汶無顏說的話從腦中閃過,清歌眼眸一凝,借著粘液的滑溜,飛快的往前一滑,從頭頂直接滑到了河章的額前,手中兩把匕首從上往下釘入劃開,一直劃到了最下部!
一切發生的不過眨眼之間,快到所有人都隻看一個紅色的影子飛身躍了上去,又迅速的從河章的雙眼之間滑了下來。
河章從頭頂開始,一直到下方,一道細細的綠色血口被剖了開來!
誰知道它兩眼之間的哪根神經才是對的!
這個時候,哪裏還有時間去分清楚高低!
直接劃斷兩眼之間所有的神經,絕對不會劃錯!
在最短的時間達到想要的結果!
這才是殺手的巔峰之道!
纖細的身形落在岸邊,飛速的躍出,身如狸貓,快如閃電的往前跑去。
禦天乾朔月嗡鳴之聲漸漸更盛,正要再將一根軟肢砍成片狀之時,那河章忽然全身全身顫抖了起來,墨綠色的瞳孔一下變得翠綠,全身軟肉開始劇烈的收縮,所有的軟肢都不再攻擊他和沐長風,全部對著眼前的五丈之處撲下。
其他人沒有看見,一直關注清歌動向的他怎麽會看不見!
河章被清歌劃斷了主要神經,現在全副武力對付她!
前方五丈之處奔跑的正是清歌!
所有人都看著河章將所有的軟肢都撲了過來,速度快得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空氣中隻剩下八道灰褐色的殘影!
話都來不及說,禦天乾全身幾乎達到了極限,額頭的青筋爆裂了出來,他要比那河章更快!
身後夾雜著疾風聲音的軟肢撲來,清歌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那鋪天蓋地的憤怒殺氣!
那是河章臨死前憤怒逼殺!
她貓腰一閃,躲過一條撲來的軟肢,巨大的力道打在地上,將不算鬆軟的河邊之地打出一條深溝,來不及驚歎那力道,清歌翻身接著往地上一滾,避開了另外一條抽來的軟肢,再借力一躍,第三條軟肢從她的腳下掃過,回身往後仰翻,身體彎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第四條軟肢貼著她的腹部掃了過去,淩厲的風幾乎將她的上衣全部掀開了。
若是剛才她動作慢上一點,現在必然身首異處!
仗著身手靈活,清歌避開了六條軟肢,最後兩根根本就來不及閃避,從左右兩方對著她撲了過來,墨色的瞳孔一凝,飛快的往左邊側身,躲過了左邊的一條,卻剛好迎上右邊這條,那軟肢狠狠的抽在了清歌的背上,將她抽得往前方一塊石上撞去。
“清歌!”緊追而上的禦天乾見到如此,眼中迸射出淩厲之光,閃動之間如同紫光穿梭,帶動一泓秋水,飛速的朝下衝去。
巨大的力量讓清歌根本就穩立不了身形,眼看著前麵棱角突出的巨石,暗道,糟糕,這一次撞上去,起碼也要斷上三根肋骨。
嘭的一聲巨響,她撞的頭部一暈,卻不是撞到了巨石之上,而是一具穿了盔甲的胸膛裏。
“沒事吧!”關切的聲音傳來,清歌晃了晃依舊有些暈的頭部,眼前的人俊美朗目,穩重中夾雜著斯文,正是沐長風,她扶著頭搖了搖,微微點了點頭,“沒事,謝了。”
話音剛落,口中一口鮮血噴射了出來,雖然避免了撞上大石,但是那巨大的一抽還是震傷了她的內髒。
猩紅的血液在夜空中噴出一道緋虹,落入了半空中男人的眼中,染滿了他的眼底。
禦天乾的身形陡然的改變,雙目中血色暴漲,一雙幽藍色的眼眸瞬間化為了最為殘忍的血紅之色,紫衣在風中獵獵暴漲殺氣彌漫在他全身,如同實質一般在空間中帶來無盡的壓力,直接朝著還在揮舞八根軟肢要來的章魚飛去。
一聲雷霆怒吼夾雜傾天之地炸在這一方的土地上!
夜色下,朔月被銀白色的光氣包裹,劍身爆燃增大兩倍,直直朝著八爪而去。
銀光飛舞,殺氣冷然。
紫影如魅,吞噬天地。
朔月的光影在空中組成一道道的,殘影都看不見半點,如同匹練在半空,照耀天地。
半空之中,圓如磨盤的軟肉一片片的掉了下來,蹦落在地上,綠色的血液一道道的射在半空之中,銀色的月色之中都染上了這幽暗的綠。
仿若半邊天都變了顏色。
所有人都增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完全被驚得目瞪口呆,口不能合。
他們的乾王以一種超越了眾人認知的速度,將河章的八支軟肢全部切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光禿禿的河章如同一個巨大的燈籠,散發著綠色的光亮豎立在河的中央。
沒有了軟肢的它,等同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兒童,隻能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它圓口一張,那墨汁就要從口中噴射而出!
如同神祗一般的臉龐染透了綠色血液,一雙紅眸讓他全身透出一股魔神的氣息,妖豔又詭異。
朔月劍身又暴漲了兩倍,如同巨劍一般照亮所有人的眼目。
淩空一劍斬下,從河章的頭部如九天驚雷綻開一條巨大的血縫,十丈之高的河章就被這樣劈了個對半,巨大的身體砰得倒在了河裏,綻開巨大的幽綠色水花!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方才百人都壓製不住的河章,就被這樣砍成了肉片,碎落的滿地。
圓月終於從遮蓋的烏雲之下,透出湛亮的銀光,重新灑向了大地。
禦天乾站在河岸,渾身都被綠色的血液染透的全身,透出一種地獄死神的氣息,血染的雙目讓所有人都覺得膽戰心驚。
他一句話都未說,卻讓任何人都知道這一個舉動所代表的意義。
乾王妃在乾王心中的分量,重得無物可比!
汶無顏立即接過旁邊遞來的水囊,“血液有腐蝕能力,快洗了!”
這血液是慢性腐蝕的,禦天乾這鋪頭而下,全身都是,對皮膚必然造成了侵蝕。
絲毫沒有理會汶無顏的話,劍勢一收,禦天乾飛速的往清歌身邊躍來,從沐長風手中將她拉出,握住她的全身上下看著,醇厚嘶啞的嗓音中滿是擔憂,“受傷沒?”
看著滿頭都是鮮血,已經有皮膚被侵蝕得流出鮮血,墨藍色的瞳孔隻映出自己一人身影的男子,清歌緩緩點點頭,笑道:“我很好。”一邊接過汶無顏遞來的水囊,撕下自己的衣角,沾了水,一點一點的將他臉上的綠血擦掉。
禦天乾站在她麵前,一動不動,任她擦去臉上血液,雙目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少女,眼中熊熊怒焰在燃燒,“你為什麽要上來!”
方才她若是撞上那塊大石頭,那會是怎麽的場麵,他心中都不敢想象。
知道他是責怪自己去刺殺章魚,清歌搓去布上的綠色血液,擦著他的嘴角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章魚的血液,語氣輕軟,眼神柔軟,“因為知道你在啊。”
因為知道你在,你絕對不會讓我受傷。
因為知道你在,可以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你。
因為知道你在,所以不顧一切也要保護你。
宛若四月梨花綻放,吐露清香芬芳之時,瀚雲軒裏第一次見麵,金麵男子站在擂台之上,狂妄之極的說道:“好的,你可以大膽向前,我在你的後方,絕對安全。”
不需要太多語言,這幾個字已經表達了所有的情感,比“我愛你”“我喜歡你”更為動人。
這是全身心的信任,沒有半點猶豫,沒有半點摻假。
禦天乾的眸色越來越深,一把摟過這個讓人又愛又怒的少女,在她耳垂上一咬,狠狠的說道:“不要讓我擔心。”
“嗯。”勾住男子精瘦的腰部,清歌親在他還含著怒氣的唇上。
他的身上,有著各種血液交雜的味道,混合著周圍的氣味,變得極其微妙,可是在清歌聞來,這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是禦天乾身上傳來的味道。
讓她信賴,安心,以及愛的味道。
汶無顏一邊指揮著旁邊的士兵收拾殘局,一麵掃了一眼正在不分場合熱吻的兩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歎了口氣,“長風啊,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遇見這樣的女人啊!”為了所愛,力所不惜,毫無保留,這樣的女人也給禦天乾得到了,真是好命。
“誒,你怎麽不答話啊。”半天得不到回應的汶無顏轉過頭去,一身銀盔的沐長風站在一旁,所望著的地方正是擁吻的兩人。
他的目光複雜中夾雜著壓抑著的洶湧,看著隻為一人火熱的少女,心中五味翻騰。
汶無顏細長的眼裏閃了一閃,方才乾王的速度是絕對可以攔住沐清歌的,但是顯然沐長風更加著急,不惜暴漲內力去擋在了巨石的前麵。
他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這力道不小的一下,將沐長風的魂魄牽了回來,挑起笑眯眯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麽,你也有兄長病?看到自家妹妹找到愛人,心中難受啊,王爺可不喜歡看到你這樣哦。”
自家妹妹四個字,汶無顏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咬得特別重,沐長風轉眸看了他一眼,英氣的眉目間含著少見的憂思,雙眸之中黯淡又灼熱。
想起乾王剛才從他手中拉過清歌,瞟來的那一眼,他其實看出了什麽是吧。
是剛才他拚力衝去的那一下發現的嗎?
乾王自己最能體會,為了愛的人才能發揮出來的潛力,所以他才能從半空衝下來護住清歌。
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擁抱的兩人,星眸黯淡了下去。
是啊,那個是自己的妹妹,雖然毫無血緣關係,也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自己崇敬的乾王的妻子。
那樣優秀的男子,他有什麽可比性呢。
心中這種酸澀不堪的感受,也許就像汶無顏所說,是心愛的妹妹要嫁人的兄長那種不舍吧。
他頓了頓,斂去所有思緒,笑道:“是啊,庸醫,這都被你看出來啊!”
“喂,你怎麽也叫我庸醫呢!”汶無顏反對的大叫。
“王爺都這麽叫你的!”沐長風笑著說道,提槍往岸邊走去,他還要去看看黑衣人是否清理的幹淨。
一看沐長風的臉色,明白他心中已經放下來了,汶無顏長呼了口氣,跟上前兩人打鬧在了一起。
“報告沐將軍,河水有古怪。”一名士兵上來說道。
“有什麽古怪?”收起臉上的笑意,沐長風汶無顏兩人迅速的走到岸邊,河麵如同一匹銀紗,透著褶褶的光亮,如同銀色的魚鱗一般,美麗異常。
沐長風走到河邊,那水麵清澈得可以照進他的人影,美麗的讓人忍不住去撈一捧放在手心。
可就是這樣,才最奇怪,方才河章吐毒墨汁的時候,河水已經變得烏黑有毒,現在變得如同純淨水一般清澈,能不讓人覺得古怪嗎?
巨大的河章屍體早已經被士兵拖到了岸邊,汶無顏低頭望聞,驚訝道:“水質中沒有毒了。”
“難道河章死了,毒液就自動消失嗎?”一旁的士兵問道,“可是消失了也不會水質變得如此好,方才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這麽清澈。”
“究竟怎麽回事?”這邊禦天乾也接到士兵通報,和清歌兩人走了過來。
沐長風抬頭,正看見清歌被吻得紅腫的柔嫩唇瓣,連忙斂住心神,汶無顏看了他一眼,立即道:“這水質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禦天乾瞟了一眼沐長風,沒有任何表情,清歌聽到這個消息,早就走到岸邊去查看了,當看到這一河清水時,秀麗的眉峰緊緊的皺起,真夠奇特的。
忽然,左眼餘光處有一道藍色的光芒閃了幾閃,雖然十分微弱,還是讓清歌察覺到了。
她立即轉身往左邊的河灘上走去,眼睛緊緊的盯著月光閃速的淺水區,方才她就是在那裏看到有藍光的。
又是一道藍光閃過,清歌立即上前看去,隻見黃色的河沙之中,有一顆淺藍色的珠子夾雜在其中,散發出一種淡藍色的光芒,周圍的水波比其他地方的還要純澈。
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
清歌將那淺藍色的珠子撿了起來,隻見方才還是一片清澈的水片刻之間就變得黃了起來。
“怎麽又變色了?”汶無顏連看了幾眼,直到清歌將手中的淺藍色珠子放在他的眼前。
淺藍色珠子映著潔白的手掌,出了水麵之後,原本環繞它的淺藍色的光芒也不見了,如同一顆普通的珍珠一般,渾身圓潤,大概清歌拇指大小,月色上珠身上的淺藍色好像在慢慢的流動一般,汶無顏打量了半天,眯著眼問道:“你從哪哪來的?”
“從那邊撿到的。”清歌指了一下那個方向,“這珠子有古怪,它一出水麵,水就變回了原來的顏色。”
聽到清歌這樣說,汶無顏笑眯眯的眼裏閃出了灼熱的光芒,一把奪過珠子又放回水中,方才清歌看到的淺藍色光芒又回複在了珠子的周圍,而它周圍的水,瞬間清澈了起來。
“這是寶貝啊,好寶貝!”汶無顏手濕淋淋的從河中撈起來,將珠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這是水龍珠啊!”
“水龍珠?”清歌蹙眉,七龍珠她還聽人說過,水龍珠又是什麽東西?
聽見清歌問出,一直盯著水龍珠看的汶無顏抬眼望了一眼禦天乾,細長的眸中神色有些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