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在這段時間,為我的事情勞心勞力,楚總。”
王川安定下來以後就提了禮物,登門對楚河道謝。
這是一個正常的華國人應該有的素質。
因為他以後在楚河的手底下討生活,所以對楚河的稱呼也從楚神醫,變成了楚總,在這一點上,楚河沒有任何的說法。
“來就來吧,還帶禮物幹什麽?”楚河說了一句,把禮物放到了牆根,然後手抽出一張紙,寫了幾個藥方,順便把桌子上自己熬製的一罐看起來略顯粘稠的藥膏,塞到了王川的手裏。
不等王川拒絕直接說:“這是我熬製的對身體恢複很有好處的藥膏,你帶回去每天按照一勺的劑量衝一杯水給晴晴喝,也算是我這個當叔叔的一番心意。”
這要是別的,王川估計就拒絕了,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兒……
他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手上的罐子。
厚著臉皮答應了下來:“那我就先替晴晴多謝楚總了。”
“明天就是我的公司和棒子國的那家公司開庭審理的日子了,你有沒有信心?”一陣寒暄過後進入了正事。
麵對楚河的詢問,王川笑了笑。
他胸有成竹:“別看我已經荒廢了這麽久的時間,但是楚總既然你能夠找上我,肯定也是相信我的實力,曾經如何,現在的我隻會更加往上。”
或許會有些生疏,但是自從王晴的病好了起來以後,他就開始不斷的翻看自己曾經的視頻,在網上搜尋書籍,更多的豐富自己。
現在已經能夠做到撿起來老本事了。
而且,“這段時間我還整理出來了他們的公司說話之間帶出來的漏洞,以及一些其他的證據,這次絕對沒有可能會敗訴。”
他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一場敗訴出現在他的人生中。
楚河頓時一笑:“你有這個信心就好,我相信你。”
等到了開庭審理的那天。
王川作為辯護律師出庭。
他的家裏現在有保鏢,又有保姆,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女兒。
所以他拿出來了最大的精神,想要為自己的新老板,在自己這一次的出場秀上打一個漂亮仗。
不過,等到對麵的席位上坐上人以後,王川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
是他?
怎麽可能會是他?
是他!!
這次原告的律師,竟然就是他最後那一場官司的被告律師。
他叫什麽來著……
王川的目光落在了原告律師身前的身份牌上,王子夏。
這邊跟他還是一個本家呢。
他的手已經情不自禁地鑽成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裏,疼痛的感覺讓他回過神來,不停的吸氣,呼氣。
王川在心裏提醒自己,自己還有女兒,自己現在已經擺脫了過去的陰影,絕對不能因為這人的出現,就把自己帶進溝裏。
但是他的情緒依舊久久無法平靜,在心中不停地激**。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妻子的死,絕對和這個人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他又怎麽可能能夠放得下呢?
楚河注意到了在自己旁邊的王川的心情起伏,實在是想不注意都難。
他們習武之人,對於周圍的環境變化特別明顯,在自己身邊有一個不停吸氣,呼氣,平複情緒的聲音,楚河又怎麽可能會忽略過去?
“怎麽了?你身體出現問題了嗎?”楚河開口詢問。
他側過身體,壓低了聲音,這個舉動並不是很明顯,但成功的讓王川徹底把自己的情緒抽離了回來。
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對麵的王子夏。
在王子夏看自己的眼神中,他隻看到了挑釁,並沒有看到熟悉感。
想想也正常,自己曾經雖然是律師界的一個新星,但是這幾年,因為在全國各地不停的奔波,他已經變了很多。
人也更加蒼老,皮膚也更加粗糙,整個人雖然已經打起了精神,但或多或少和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還是有著區別。
律師界的人一代又一代的更換,一次又一次的革新。
他也隻不過是曾經的一個新星而已。
這麽久過去,肯定已經淡出了別人的視野,沒有認出自己是正常的。
王川伸手捏住桌上的水瓶,壓抑住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低聲和楚河說:“老板,你看到對麵的那個律師了沒有?我要把他弄進去。”
這句話他簡直是發了狠的在說。
楚河瞬間驚訝了。
為王川這個如此與眾不同的想法而感覺到驚訝。
他挑起眉頭:“他得罪你了?”
王川狠狠點頭。
本以為楚河要詢問他什麽,沒想到下一秒楚河就露出一個笑容。
他聽到楚河爽快的說:“你要幹那就幹,我在背後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