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感動楚河對自己是如此的信任,但是王川並不是那種,會仗著老板對自己的信任,而胡作非為的人。

他想了想,平複下自己內心的情緒以後,還是斟酌著詞語,對楚河解釋了一下,他為什麽會這麽說的理由。

“謝謝老板對我的支持和信任,不過我之所以會想這麽做,有著我自己的理由。”

他聲音變得有些低落,“之前我跟老板你說過,我被人害得家破人亡,當年我做出的那最後一場接手的案子,對方的律師就是我麵前的這個人。”

聽到這裏,楚河眼中閃過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雖然對自己的員工保持信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擊王川的情緒,但是內心裏的疑惑,肯定不可避免。

而王川能夠在這個時候,為他解答,也算是不錯。

聽到王川說出來的理由,楚河徹底明白為什麽自己調查出來,性格脾氣應該算是不錯的王川,會這麽深仇大恨,看到一個人的第一眼就想把人弄進去。

這種殺妻之仇,還把女兒害了個半死的仇人,弄進去監獄,都算王川心地善良,遵守法律。

按照楚河的性格的話,這人隻會步上比周平還要慘的下場。

他看了一眼對方律師身前準備的身份牌,在心裏記下了王子夏這個名字。

同時也跟著王川的樣子,壓低聲音進行對話:“你想要把他弄進去,我支持你,但是你又把握嗎?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川狠狠點頭:“當然有把握,當年的仇恨,我一刻鍾都沒有敢忘記,這些年來,雖然我全國各地到處跑,隻為了治療女兒的身體。

但是我也沒有忘記積蓄力量,好等到有一天女兒的身體好起來,我也徹底有心思的時候,報仇雪恨。”

他的語調裏帶著恨意。

“這些年我的手裏掌握了不少的證據,足夠把對方送進去了。”

聽他這麽說,楚河對王川的看法更加不錯。

有條有理,也不會被仇恨蒙蔽自己的雙眼,做事之前事先進行準備,等到能夠一擊必死的時候才出手,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他點點頭,“你放手去做,我支持你,來自他背後的力量,作為你的老板,我會盡可能的為你擋下。”

王川感激一笑。

對麵的王子夏,看到王川,還有王川身前的名字,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名字也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不僅僅有王川,還有王子夏,隻不過這些年來,王川寧死不屈,而他則做了牆頭草。

王川變得更加蒼老,人也更加堅韌,王子夏卻已經在全力和美色的腐蝕中,逐漸變得肥胖。

盯著王川的名字看了幾眼,在心裏確定自己對這個人不是很熟悉,王子夏便不再多加計較。

反正又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也不看看自己背後站的是什麽身份的人。

而這種迷之自信心,在開庭之後,在王川開口之後,就徹底的降到穀底。

法庭之上,王川意氣風發,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律師界新星的樣子。

看著王川這副模樣,王子夏哪怕沒想起來他是誰,心裏也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厭惡。

但是他有些自顧不暇,因為王川準備的證據實在是太充分了,口口聲聲全部都是實打實的鐵證。

直接把他身邊棒子國的代表人還有他自己說的啞口無言。

王子夏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法庭之,上坐著的法官,一陣交頭接耳之後進行了裁定。

裁定的結果當然明確。

這件事情本來就非常有國民度,哪怕他們是執行的法官,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棒子國是必輸的局麵。

隻不過是輸的好不好看而已。

這一次很明顯,棒子國輸的實在是太難看了,王子夏的臉色都已經快便秘了。

“經過裁定,棒子國所謂構成侵權的事實並不符合。”

一錘定音,塵埃落下。

這句話被脫口而出的時候,王川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怎麽說,這也是他複出的第一場官司,能夠贏是肯定的,但是他心裏也會緊張。

不僅僅官司勝利,而且棒子國還得賠一筆錢給楚河,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太多的人在乎了。

因為在法官說完之後打算收庭的時候,王川忽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指著對麵要走的王子夏。

王川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請等一等法官,我要指控對麵的這位律師故意殺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