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香被薛招娣扶了起來。
眾人把她們母女護到身後。
看到二房和四房的人都來幫自已,劉蘭香又是感激又是害臊。
她紅著老臉,鼓起勇氣:“二嫂,四叔,弟妹,你們來了,哎,謝謝你們了……”
薛招娣指了指橋泱泱:“是泱泱駕馬車拉我們過來的,不然我們來不了這麽快。”
劉蘭香的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青。
最後,她低聲道:“五丫頭,謝謝你!還有,對,對不起,以前是伯娘做的不對……”
“沒什麽。”
橋泱泱淡淡道:“你不用謝我,我隻不過是順路捎大家一程而已。”
橋沛沛聞言,黯然垂下了頭。
這時,橋海銀見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便道:“要不大家都上車吧?有什麽事到了家裏再說。”
他走到橋海富身邊,小聲勸道:“大哥,沛沛的婚事,說到底也是咱橋家的家事,要不你和青山一起上車,都到我家去,咱們把爹娘也接過來,大家一起好好商量商量。”
橋海富有些遲疑。
橋海銀又道:“如果繼續在這裏鬧下去,隻會讓外人看了笑話,白白丟了咱橋家的臉麵,你說是不是?”
橋海富看了眼周遭圍觀的村人,臉皮有些發緊,便默許了他的提議。
他們正要上馬車,這時,橋老婆子夫婦趕到,又把馬車給攔住了。
“不許走!”
“把三丫頭交出來!”
“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你們誰也別想走!”
接著,橋海金把族長給請過來了。
“族長,你來給俺老婆子評評理!”
橋老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天抹淚:
“都說子女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老三又沒有跟我們分家,現在他女兒的婚事,是不是該由我老婆子作主?”
族長擰著眉頭:“是。”
橋老婆子又道:“沛沛是我的親孫女,我千挑萬選,幫她選了個有錢又能幹的好夫婿,連聘禮和日子都定下了,結果她與她娘卻一句不滿意,就打算私逃出家!”
“有這等事?”
“是呀!後來,我與她爺、她爹趕去說理,結果二房和四房的人都偏幫她倆,尤其是橋泱泱這個不孝孫女,還用馬鞭子抽她爺爺和三伯!”
橋老婆子說著,扯起橋老頭兒的衣袖:“你們瞅瞅,瞅瞅我當家的這手上的傷痕!你們說說看,這樣的潑辣女子,是不是該打該罰?”
“這個……”
族長看了一眼橋泱泱,觸到對方的眼神,後背有點發涼:“你,你五孫女是海神的新娘,這個懲罰就,就,就免了吧……”
橋老婆子心裏暗恨。
她想本讓族長用家法揍橋泱泱一頓,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不過,柿子揀軟的捏,幹不過橋泱泱,還可以幹橋沛沛!
“那我們三丫頭呢!她的婚事被二房和四房攪合,這事你不能不管吧!”
“這……”
族長有些遲疑。
“族長!族長!不能把我家沛沛許給刁屠夫啊!”劉蘭香大呼小叫,一下子跪到族長跟前:“刁屠夫為人凶悍,我們沛沛嫁過去後,是要吃苦頭的呀!”
橋老婆子一把薅住她頭發: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刁婦!”
“上次你害得我們橋家傾家**產,我還沒找你算帳!”
一提這個茬,劉蘭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我,我……”
“你個吃裏扒外的賤人,你要敢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就叫兒子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