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老婆子:“三丫頭嗆了水,身子有點不適,這會兒還在屋裏休息,她娘在照顧她,所以沒過來,還請親家母和姑爺見諒。”
刁屠夫:“沒事,我可以等她休息好了,再去看她。”
那意思是,今天不見到人,就不肯走了。
橋老婆子正無計可施,這時,橋老頭兒陰著臉出麵了:“要不兩位今晚就留下來吃晚飯吧?等吃過飯,三丫頭休息好了,我再喊她來拜見未來婆婆和相公!”
曹氏和刁屠夫答應了下來。
“老婆子,你跟我去廚房做飯!”
橋老頭兒朝老伴使了個眼色。
兩人來到廚房,背著人,橋老婆子急得直搓手:“這可怎麽辦,三兒媳不知道跑去了哪裏,三丫頭那模樣如何見人?”
橋老頭兒哼了一聲:“我就說刁家人難纏,不能同他家說親,當初你非不聽我的!”
橋老婆子:“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刁家雖然名聲不好,但也隻有他家出的銀子最多了!如果沒有那一百兩銀子,咱家這個年都過不好!而且轉眼就要開春了,地裏的種子要錢,青山的學費也該交了……”
橋老頭兒聽得腦殼疼,揮了揮手: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先想想如何打發了刁家吧!”
橋老婆子眼珠子一轉:“我看如今也隻能把婚期提前,讓三丫頭早點過門了!”
橋老頭深以為然。
之前,他也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說四房那個撿來的養女竟然是個男的!而且似乎還跟三丫頭不清不楚!
四房的事他懶得管,但三丫頭的事他不能不管!這話要是傳到了刁家人的耳裏,不定又要起什麽風浪。
如今,三丫頭性情剛烈,名聲是徹底壞了,就算跟刁家退婚,以後也嫁不到好人家,所以現在要趁著刁家人沒反應過來,趕緊把人給嫁出去!
橋老頭兒:“離正式過門還有個把月,你如何能把婚期提前?”
橋老婆子把腳一跺:“要不,就趁今晚,咱把刁屠夫灌醉,把他送到三丫頭房裏……”
橋老頭兒聽得眼皮子直跳!
婦道人家的手腕,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能苟同。
橋老婆了被他瞪得膽寒,弱弱道:“反正他們已經定親了,早晚也是夫妻,我這麽做,隻是提前把生米做成熟飯而已,這樣就不怕刁家反悔了,而三丫頭說不定就認命了……”
橋老頭兒重重磕了下煙杆:“要辦就快辦!不要婦人之仁!”
說罷,甩著袖子離開了。
橋老婆子進了廚房,在灶前思忖一陣,越發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她特地燒了一大桌子菜,有好酒好肉,招待刁家母子。
橋老頭兒和橋家老大、老三親自作陪。
刁屠夫本就好酒,幾杯黃湯下肚,越發頭重腳輕。
這時,橋老頭兒朝橋老婆子使了個眼色,橋老婆子忙道:“姑父喝多了?要不先去我兒子屋裏躺躺,等歇過酒勁了,再接著喝!”
曹氏起身,想扶兒子一把,橋老婆子忙按著她坐下:“親家母不必起身,讓我送姑爺去就是!你接著喝!”
曹氏便由她去了。
橋老婆子把人扶到了西廂房,打開門,就見橋沛沛和身躺在床鋪裏頭,一動不動。
她之前已經被強行灌下了烈酒,這會兒酒氣發作,已經起不了身了。
“三丫頭,你好些麽?好些了就起來,幫著照顧姑爺!”橋老婆子故意喝道。
橋沛沛自然是一動不動。
“哎喲這死丫頭,還真貪睡!姑父,你先到這邊上將就一下,我這就去喊她娘過來幫忙!”
說罷,就把刁屠夫往**一丟,自已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