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泱泱的話一出,頓時令所有人動容。

於尚書和於夫人更是急急問:“裴郡主有何高見?”

橋泱泱道:“其實,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於家,畢竟於尚書作為一朝老臣,就算再怎麽野心大,也不可能讓自己府裏的丫鬟明目張膽去刺殺皇上,畢竟這種事事關重大,要做也得暗中做,否則一旦不成功,就是誅九族的重罪,於尚書不可能這麽傻吧?”

“對對,裴郡主說得對,老臣不會那麽做,這真的是冤枉啊……”於尚書連連點頭。

辛衍卻冷著臉,冷冷問:“怎的,你不能明目張膽做,所以得暗中做?”

“這——”於尚書頓時被嚇得駭死,撲通一聲又跪下了:“不不,臣的意思是,這種事臣暗中也不可能去做的,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詔,蒼天可鑒啊!”

辛衍沒理他,挑眉看向橋泱泱,橋泱泱也立刻道:“不,我和秦王也沒做過,秦王根本沒有稱王的野心,而且我們私底下也沒有與於尚書來往!剛才那丫鬟都是胡說的!”

“對對,老臣真的沒有跟秦王有私交……”於尚書又急著撇清自己。

辛衍皺眉沒說話,似在考慮他們說的話的真實性,

這時閆紫綃在旁道:“秦王與於尚書沒私交,這點我們相信,但裴郡主與於小姐私下裏感情似乎特別好呀!陛下,您別忘了,之前於小姐為了幫裴郡主逃走,不惜殺害了您宮裏三位姑姑!要說於小姐與裴郡主沒私交,這話誰也不能信……”

橋泱泱聽她說完,微微笑道:“閆小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的確,紫宸宮的姑姑不能白死,我們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殺人真凶找出來,畢竟這凶手膽子夠肥,竟敢在皇上的宮裏殺人,說不定綠竹也是他安排的呢!”

閆紫綃的目光閃了閃:“裴郡主當真知道凶手是誰?那我們拭目以待。”

辛衍:“泱泱,你也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吧,不然這三條人命可要背到你身上!”

“這種鍋我可不能背!”橋泱泱立刻道:“我承認,其實今天我並不想成親,所以之前也想過要逃跑。不過宮裏的守備實在太森嚴了,我一直沒找到機會,所以後來我就打起了於小姐的主意。”

“當於小姐為我添妝的時候,我其實在她身上下了一點點迷藥,那藥經揮發後,可在一柱香的時間內令人昏迷,我本想著找著機會,要與她互換衣服,再偽裝成她的樣子逃跑,但沒想到於小姐後來很快去了泉邊,並且在那邊溺了水。

“那種藥,遇水就失效,但氣味卻會留下來。當時我下完藥之後,她就跟閆小姐去了泉邊,聽說是被人推下去的。現在隻要查查,除了於小姐,誰的身上還有那種香味,就能查出推她下水的凶手了。”

“找到這個凶手,接下來的事自然迎刃而解。畢竟敢在宮裏動手殺人的人,不會太多,不如把她找出來問問,她是不是跟綠竹一夥的。”

橋泱泱的話一落,閆紫綃的眼神立刻閃爍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將手藏回袖子裏,橋泱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笑著問道:“閆小姐,請問你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什,什麽?”閆紫綃大驚,神色明顯有些慌亂:“什麽左手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