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們見他動氣,也不好再說什麽,隻一個勁的勸酒直到柳眠溪醉得不省人事。
翌日便是大婚之日,鳳陽派好生熱鬧,門客賓朋滿堂喜,侍從們也忙的熱火朝天。
“柳公子,該你上場了!”
當來人著急的敲著柳眠溪的房門,卻遲遲沒有人開門。
過了好一陣,門才緩緩打開,幾人簇擁在身穿紅衣的人身旁,忙不迭的往前走。
“怎麽還帶上了麵具?”望著紅衣之上的清屏麵具,侍從焦急問道。
幾人推搡著解釋道:“成親乃大事,需告知尊長。此麵具是掌門之物,戴上就當是讓他見證。”
“倘若不如此,便覺得遺憾。”
侍從無奈道:“那好吧,趕緊走!”
當眾賓望著帶著麵具的郎君,不禁竊竊私語,侍從徑直走到秦少海身側,好似附耳說著什麽。
秦少海站起身來含笑道:“今日各位賞臉來此,蓬蓽生輝,隻是衡陽派掌門未能到此實屬遺憾,那麵具便是掌門之物,新郎官戴上了,就當掌門與在座各位共同見證了。”
在場之人才笑臉相迎的起身恭賀不斷,片刻後侍從扶著新娘子緩緩走到堂前,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兩人相對而立行三拜之禮。
“一拜天地!”
卿月在攙扶之下緩緩跪下,轉身聽到門外有嘈雜之聲,新郎迅速起身又順勢將卿月拉起抵在他身前,從袖中抽出匕首橫在她脖頸處。
“別動,誰敢動,我就要了她的命!”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新郎將自己的麵具摘下,看上去有些陌生。
卿月聽出了異常,定了定心神,緊張勸慰道:“你是眠溪的師弟吧,別衝動,這裏人多勢眾,你討不到便宜,冷靜些。”
他卻怒斥道:“我不想聽你們鳳陽派的說話,個個奸險毒辣,你再敢說話,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卿月滿臉痛苦的望著,隻著緊問道:“你把眠溪怎麽樣了?”
“我在這!”柳眠溪出聲道。
眾人皆準備上前,卻被柳眠溪擋在身後,他痛苦的問道:“你還是要執意如此嗎?”
隻見他憤恨道:“秦少海,交出掌門!”
在場之人一臉驚訝的打量秦少海,秦少海滿臉無辜道:“此話從何說起啊?”
“休要在此裝模作樣,我衡陽派橫遭劫難,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所為!”說完用匕首指著秦少海,而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掐住卿月的脖子,卿月麵色痛苦的掙紮。
“夠了!”柳眠溪怒不可遏道。
“師兄,你當真要與他們一處嗎?絲毫不顧同門之情?”
“衡陽派遭難,非我所願,可當下沒有絲毫證據表明是鳳陽派的作為,若憑一己猜測就胡亂認定,實非明智之舉。”柳眠溪一臉悲愴地望著他。
“師兄!”
柳眠溪拔出劍來,言辭決然道:“江湖之事,自有江湖的說法,我衡陽派從不恃強淩弱,放開她,聽到沒有!”
秦少海也上前解釋道:“衡陽派遭難,鳳陽派感念其艱難,還曾派去不少人手,又有何道理去加害。”
柳眠溪趁他分神之際,看準時機往前半步,迅速掰開他的手,將卿月攬入懷中。
見他轉身劍拔相向,秦少海怒喝道:“今日之事,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但你若傷了她,我不會放過你們!”
劍光流轉,秦少海瞬間上前,剛好入胸腔半寸,隨後便痛苦倒下。
“父親,父親!”卿月驚叫出聲。
柳眠溪麵對著眼前的一切,他眼中帶著有憤恨,眼神直勾勾的凝視著。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我本以為你們是來祝賀我成親之喜,沒想到隻是利用。那麽多年的情意,今日就在此了結吧,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柳眠溪失望的望著他們,繼而向眾人叩拜道:“今日是我成親之喜,不願有血光之事。望諸位放他一馬,成全我昔日情誼,晚輩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