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來自各派求救的書信,你過目。”柳眠溪眉頭一皺,將信盡數放在秦少海麵前。
秦少海不聲不響的看信,眼神中沒有一點變化,柳眠溪不禁問道:“事出突然,我們要如何去協助?”
秦少海放下信,搖頭道:“此為各派內務,旁人不便插手,先靜觀其變,再從長計議。”
“可我,始終不放心……”
“我兒不急,鳳陽派既有能力,那在必要時刻,絕不會袖手旁觀,你初入江湖,許多事情還需我教你。”秦少海頓了頓,望著他疲憊的臉,關切問道:“幾日不見,你好似憔悴了些,再忙也得顧全自己的身子!”
柳眠溪笑著應道:“這幾日事情雜亂,過些日子就好了。”
“前些日,郎中來診脈說卿月遇喜了,你可不能太操勞,還得顧著她呢!”
話音剛落,柳眠溪才反應過來,眼神雀躍道:“父親,你是說卿月有了?”
秦少海不禁假意斥責道:“你都已經忙昏頭了,連自己的事都全然沒放在心上,晚些時候你去好好陪陪她,其他的事就暫且緩一緩吧!”
“謹遵父親教誨!”
“如今形勢不明,暫且先觀望著,你先回吧!”
柳眠溪恭敬行禮道:“父親好生歇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自遇喜後,卿月常常食不下咽、寢不安眠,柳眠溪心疼道:“你如今都瘦的不成樣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礙事的,過些時日就好了,現如今飲食不便也是有的,勿要憂心。”卿月撫著他的眉頭,低語道。
“不如明日我陪你出去走走,再抓一副上好的安胎藥,興許能好些。”
望著柳眠溪疲憊的眼睛,卿月猶豫道:“你忙了那麽久,還是好好休息吧!”
“你遇喜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已虧欠你許多,再不陪陪你,我於心難安。”柳眠溪嘟囔道。
卿月錘著他胸口,無奈道:“好吧,我這是不允都不行了。”
卿月的身子愈加沉重,每日神思倦怠,柳眠溪時常陪著她,又每日親自為她去取安胎藥。
柳眠溪剛從藥鋪出來,似乎有了不好的感覺,他環顧四周,仔細打量著可疑之人。
瞬間看到一個背影向遠處跑得飛快,他急忙跟上,懷裏還揣著剛買的藥。
足足追了兩裏路,柳眠溪才抓住他的後脖頸,厲聲道:“我看你還跑,差點讓我連藥都丟了,要是真丟了,非要找你算賬不可!”
待他轉過身來,柳眠溪才一臉驚訝道:“子息?”
“大師兄!”
柳眠溪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詢問道:“你怎麽在這兒?你莫不是一個人偷偷下山的?”
“你成親那日師兄們帶我來的。”
“我怎麽沒看到你?”柳眠溪不禁好奇的看著他。
“他們說我不通禮儀,怕失了衡陽派的顏麵,讓我在一戶人家等著他們。可我等了許久,他們都沒來,我就自己去找他們!”
“那你找到了嗎?”
見他搖搖頭,柳眠溪的臉色瞬間沉重起來,卻還是和顏悅色道:“師兄們可能還未得空來接你,你可願跟大師兄一起先去鳳陽派?”
他一聲不吭的點點頭,隻默默跟在柳眠溪身後,柳眠溪便帶著他先去見了秦少海。
“你就是子息吧,快過來!”
柳眠溪一旁點頭道:“去吧。”
“子息叩見秦掌門,願秦掌門身體康泰,萬事順遂!”
“哎呦,這孩子嘴可真甜呢!”秦少海樂的合不攏嘴,從櫃子裏拿出一小袋金瓜子,放在柳眠溪手中,囑咐道:“這小玩意兒是賞給孩子的,難得見麵,這算是長輩給晚輩的見麵禮,可不能推辭!”
柳眠溪感激道:“那便多謝父親!”低頭看著子息含笑道:“還不趕緊謝掌門的賞。”
“多謝掌門所賜!”
兩人正要轉身離去,秦少海出聲道:“眠溪,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秦少海拿出厚厚的一疊信件,扶額道:“這是各派送來的歸屬文書,你來看看。”
柳眠溪拿起一封看了一眼,又連著打開了幾封,均是請求鳳陽派肅清本派動亂,有意歸附。
“父親,此乃眾望所歸,人心所向啊!”
“你可有良策?”
柳眠溪思忖半晌道:“既然他們有歸附之意,那就先派人去平定門派內亂,再索性請他們前來,看看他們的誠意。”
秦少海眯著眼睛道:“那不如事後開個武林大會,好生詳談此事,你覺得如何?”
“甚好,還是父親考慮得周全!”柳眠溪點頭道。
秦少海欣然的擺手道:“你先帶孩子下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