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晉陽派弟子求見!”
“為何不去見掌門?”柳眠溪頭也沒抬,隻輕聲問道。
“已經向掌門稟報了,掌門身子不適,不宜見客,讓你代為相見。”
柳眠溪起身道:“那我去看看掌門!”
“可晉陽派的人已經在外麵坐等一陣了,遲遲不見恐傷了體麵。”
柳眠溪無奈道:“那你與我同去,晚些時候你就直接向掌門回稟。”
眼看著走近,聽著堂上正竊竊私語,柳眠溪略微停下,作“噓”狀,靜靜聽著。
“我們貿然出來求助,二師兄不會把我們怎麽樣吧?”
“你還不知道二師兄對付人的手段嗎?倘若我們不依他,同樣沒有好下場!”
“你小聲些,隔牆有耳。”
柳眠溪迤迤然出來,神色自若道:“各位久等了,不知可有什麽幫得上忙的,不妨直言。”
“我們……”
話未說完,幾人目光對視又欲言又止。
柳眠溪含笑道:“既然不肯說,那便是不願讓旁人知曉,那就不必說了。”轉頭又吩咐侍從道:“給他們上些點心,再換些茶水來。”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為何意,相互使眼色,卻沒有一人開口。
“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天色已晚,待會兒就讓侍從帶你們去歇息。”
見柳眠溪要走,一人脫口出道:“晉陽派掌門失蹤,副掌門無故身亡,有傳言說是大師兄宋清川死得不甘心回來報仇了。”
柳眠溪不由得一驚,轉頭問道:“怎麽叫無故身亡呢?”
“副掌門身上並無傷口,死因不明。”
“如今是誰處理貴派事宜?”
幾人相顧而視,支支吾吾道:“之前大師兄因犯禁被逐出師門,除去掌門和副掌門,整個晉陽派就隻有二師兄說得上話,如今也是二師兄在主理諸事。”
柳眠溪坦然道:“他能穩住局麵,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柳師兄你有所不知,晉陽派規矩森嚴,連大師兄犯禁,掌門也是絲毫不留情麵的將他趕出師門。可掌門和副掌門接連出事,二師兄便要立即改了晉陽派的所有規矩。”
“晉然派的門規律條皆被焚盡,讓人難以接受。”
“但凡有反對之人,有不願追隨者,他便下令杖責。”
“若有弟子因不服而與他大打出手,他便將人放入困獸場,直到被老虎咬死,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還有更慘烈的,將試圖逃跑的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淩遲,甚至還要在旁邊喝酒助興。”
柳眠溪臉色蒼白,情緒激動道:“此等行徑,不配為人!”
幾人神情恐慌的點頭道:“我們跑出來之後,根本不敢回去,回去就隻有死路一條,求柳師兄主持公道!”
柳眠溪略微思慮道:“我並非要坐視不理,此等大事,還要看掌門有何打算,你們就暫且在此小住幾日。”
“多謝!”幾人拜謝道。
柳眠溪一路心緒不寧,轉身道:“你即刻去跟掌門回稟此事。”
次日,柳眠溪被四聲沉重的敲門聲驚醒,他起身出了一身冷汗,走到門口沉聲問道:“是誰歿了?”
侍從探出半個身子,焦急道:“祟陽派的弟子前來傳的口信,說他們的大師兄沒了。”
柳眠溪剛要出門,他又迅速遞來一個盒子,說道:“這也是報信的給的,不知是何物!”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從轉身離去,柳眠溪卻百思不得其解道:“慕容辭那樣剛愎自用的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死。”
不經意打開盒子,取出一張信紙,滿篇皆是慕容辭親筆,其中充斥著愧疚、不安和悔恨,卻隻字未提所為何事。
“慕容辭這般不顧念舊情的人,究竟會為誰而枉顧性命?”一個個疑團埋藏在柳眠溪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