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溪,幫我把那個大木箱子搬出來,就是最
柳眠溪上前,撫著箱子道:“這一看就是好東西,這裏麵是裝了什麽寶物嗎?”
卿月莞爾一笑道:“不過是些小玩意兒,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柳眠溪擦淨箱子上的灰塵,卿月才摸出鑰匙將箱子打開。
“哇,這是竹蜻蜓!還有九連環!”子息站在一旁驚呼道。
卿月笑著遞給他:“都是你的了,拿去玩吧!”
柳眠溪信手拿起一個撥浪鼓,笑道:“這就是你們小時候的寶貝?”
“大部分是管家給我們做的,外麵可是買不到的!”卿月得意道。
“這……”
見柳眠溪欲言又止,卿月一臉疑惑道:“怎麽了?”
柳眠溪指著鼓麵上的圖案,久久沒有言語,卿月接過一看,由驚轉喜道:“這是鳳陽派原本的圖騰,你大概是沒見過,是不是和如今的不太一樣。”
“原本的圖騰長成這樣?確實沒有見過。”柳眠溪搖頭又繼續道:“子息已經過了對這個感興趣的年紀了,那不如這個就留給我們的孩子吧!”
見柳眠溪將其藏在懷中,卿月一臉無奈道:“幼稚!”
柳眠溪卻撇過臉走到門外和子息一陣追逐,屋外傳來熱鬧嬉笑聲。
翌日,武林大會已近尾聲,秦少海不惜花重金設宴,美酒佳肴應有盡有,還安排了柳眠溪之前提議的溫泉浴。
秦少海在主位上緩緩站起身來,端起酒來道:“各位遠道而來,都是我鳳陽派的貴客,此番不同往日,特意安排了溫泉浴給眾位解解乏,大家隨意!”
眾場齊聲道:“多謝武林盟主!”
“各位客氣了,應該的!”秦少海滿麵春風道。
柳眠溪出神的望著人群,好似在搜尋著什麽,又轉過身跟秦少海附耳道:“我去四周查看一番。”
秦少海點點頭,柳眠溪轉身繞過回廊快步向前,隨之走入了溫泉之中。
四處都是冒著熱氣的隔間,水霧繚繞若隱若現,柳眠溪好似迷失了方向,茫然無措的張望。
“怎麽能跟丟了呢!”柳眠溪皺眉道。
他立即轉身到了更衣間,低著頭在角落裏一麵脫起衣服,一麵悄然打量著旁人。
“你投身鳳陽派,他們給你多少銀兩?”
柳眠溪一驚,仔細探聽著此話的來處,好似來自更衣間外圍,他緩緩挪到窗邊,想要聽的更真切些。
“你如今不也是鳳陽派的人了,有多少你心裏沒數嗎,況且我還要留著這錢娶個媳婦兒呢,你可別來誆我,就你那破運氣,就別去賭了,全部加在一塊也不夠你輸的!”
“如今江湖中人皆是鳳陽派的人,何故還要分個你我,兄弟你未免也太小氣了!”
“說的倒輕鬆,這可是我一個人頭一個人頭的攢的,要不是迫於無奈,誰想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其他的好說,這個免談!”
柳眠溪迅速整理好衣服,轉身走到一側揣著手歪著頭一副看戲的樣子,見那二人說得正起勁,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是?”兩人齊齊看著他,眼神不住的上下打量著。
“你們既為我鳳陽派效力,豈能薄待,拿著!”柳眠溪順手摸出兩袋錢丟到他們懷裏。
兩人掂量著手中的份量兩眼發亮,翹首以待柳眠溪的解釋,見他不言語,兩人迅速對視著吞吞吐吐道:“你……是衡陽派的大師兄,鳳陽派的……女婿?”
“叫……柳……眠溪?”
柳眠溪笑道:“正是,鳳陽派招待不周,讓你們見笑了,方才聽二位所說,是此番才歸附我鳳陽派的吧?”
一人一臉諂媚的笑應道:“其實早有此意,隻是一直沒能在明麵上承認而已。”
另一人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趁機打斷道:“他的意思是鳳陽派是人心所向,人心所向。”
柳眠溪迅速瞥了一眼,轉頭裝作不理會,半晌後,他直勾勾的望著他們,沉聲道:“那不如我來考考你們,看對鳳陽派了解多少,配不配做鳳陽派的人,倘若說得都對,我還有賞!”
“好,你說!”
“秦掌門最信任之人。”
一人急不可待道:“那應當是跟了他十幾年的管家,就算在各大門派麵前,也得給他幾分薄麵的。”
“很好,那鳳陽派最好的精銳之師呢,你們誰知道?”
兩人嘀咕一陣後,環顧四周小聲道:“旁人我還真不敢告訴他,自然是隱藏在各派的死士!”
柳眠溪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也不好再深究,轉眼又神情自若道:“最後一個問題,鳳陽派的圖騰。”
“這還需要問嗎,不就是那個嗎!”他指著不遠處的飄揚的旗,滿臉笑意道。
柳眠溪神色沉重的搖搖頭,木然看著他。
“大哥,是這個嗎?”另一人著急的翻著袖口道。隨後兩人異口同聲道:“形如鳳凰,對吧?”
“可知有什麽說法嗎?”
“這……”兩人絞盡腦汁,終是說不出口。
柳眠溪轉身離開,將一袋金瓜子扔向身後道:“不錯,這是賞你們的酒錢!”
聽得身後一陣溢美之詞,無人瞧見柳眠溪沉鬱的臉色,更甚漆黑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