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聽到這話,左護法略有幾分猶豫,他斟酌了一下說道:“葛令主,現在神教百廢待興,而且還遭遇了許多問題,如果這個時候貿然和九重塔發生衝突,是否有些不妥?”

“是啊!”右護法也點頭,“九重塔主人親自在這裏坐鎮,顯然對這批貨物十分看重,我們要是真的動了手,恐怕不好收場啊!”

“什麽不好收場?!”一聽這話,葛令主頓時就怒了,“迂腐!兩位護法,正是因為我們神教百廢待興,而且遭遇了這種困境,所以才需要我們拿出手段和魄力來狠狠的幹他一票!不然人人都要把我們當軟柿子捏了!”

頓了頓,他伸手指著外麵繼續說道:“而且你看看現在教徒的士氣,已經跌到了穀底,如果我們不想一點辦法提振人心的話,我們就完蛋了。大家心裏的那股子氣勢一散,我們連維持玉蘭教都辦不到了,更不要說重振了!”

“這個問題我同意葛令主!”方夫人淡淡的開口說道:“現在神教確實危機重重,必須要想辦法恢複和振奮一下士氣,如果士氣散了,那就完了,要知道,能跟我們退進這深山野嶺的可是我們的核心教徒,如果連他們都沒了鬥誌,覺得沒有希望了……”

說到這裏,方夫人停了下來。不過她的話已經起到了應有的作用,左右護法皺著眉頭沉思起來,方夫人說的話很正確。但是,這麽做的風險也可能會很大!如果引起了和九重塔之間的全麵衝突的話,事情可能會無法收拾。

“兩位!”方夫人仿佛看透了他們的想法,輕笑了一聲,“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麽糟糕!我們不是要招惹九重塔,是九重塔先招惹了我們,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實力,讓他們清楚我們不是好惹的,這樣才能獲得主動!到時候如果他們低下頭來,說兩句軟話,我們也不用為難他們,把東西還給他們就是了。如果他們來硬的,上一次是我們沒有防備,這一次我們有了準備,他們還想再像之前那樣來一次的話,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對!”葛令主重重點頭,“方令主說的不錯,我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厲害看看!想要在這裏立足,就必須要拿出我們的實力來!讓對方忌憚,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你覺得如何?”右護法看著左護法低聲問道。

“兩位護法說的很有道理……”左護法明顯已經意動了,這個時候,隻需要再有人輕輕推他們一把,玉蘭教和九重塔之間的衝突就在所難免了。

‘叮鈴鈴!’大廳裏突然響起了一串鈴鐺聲。

聽到這鈴鐺聲,左右護法微微一愣,接著麵露喜色。

“兩位,請稍等片刻!”左護法站起身來,表情嚴肅的說道:“教主已經傳回了消息,我們兩個人先去查看一下,一切以教主的決定為準!兩位先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這兩位站起身來,走出了議事廳。

等到左右護法離開之後,葛令主看了方夫人一眼,“方令主,你以為這次的事情……”

“我是支持你的!”方夫人微微閉上眼睛,淡淡的說道:“神教的士氣不能再下滑了,不然我們就徹底沒救了。”

“多謝!”葛令主拱了拱手,接著他又一皺眉頭,“可是教主那邊……”

“你覺得教主那邊會有變化?!”方夫人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戲謬。

“不不不!”葛令主連忙搖頭,質疑教主,這可是玉蘭教裏的一大罪過,放在當初可是要上刑堂的,哪怕是一部令主,也是要吃些擔待。

“我的意思是……”葛令主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教主畢竟山高路遠,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如果出現誤判……”

“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上書,向教主陳情!”方夫人淡淡的說道:“必須要把這裏的情況告知教主才行!我們還有時間。”

“呼!”葛令主長出了一口氣,“如此最好!”

方夫人輕輕點頭,心裏想的卻是,自己家的那個混小子到底有沒有辦法把這棺材板釘結實呢?

左右護法出了議事廳,聯袂來到了自己的住處,這裏有人嚴加看守,是整個玉蘭教防禦最嚴的地方。因為在這院子中間有一個鴿子籠,這裏是玉蘭教和教主之間溝通的最快,也是唯一的渠道。

兩名護法回來時,一名養鴿人已經守在了籠門口,見到他們兩位來了,連忙抱拳行禮。

“免了!”左護法一擺手,“回來了幾隻?”

“回來了一隻。”養鴿人連忙說道。

“嗯,先看看!”左護法說了一句。

那養鴿人連忙從鴿籠裏把那隻回來的鴿子捧了出來,左護法親手從鴿子腳上解下了那節竹管,先看了一下火漆封口,然後打開拿出了裏麵的那張紙條。

紙條上有一行字,“見機行事,勢不可辱!”

看到這一行字,左右護法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教主,千裏之外竟然能洞悉一切!”右護法笑吟吟的說道:“我還擔心如果繼續讓我們忍耐的話,應該如何壓製葛令主和方令主兩人呢。”

“不用問,到時候肯定是一場來來往往,難打的官司!”左護法苦笑著說道:“依那兩位的脾氣,肯定是要上書教主,痛陳利害的。”

“不過他們二位確實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右護法歎了口氣,“如果拿不出一場像樣的勝利來,人心就徹底散了。”

“嗯!”左護法輕輕點頭,然後拿起那張紙條來仔細檢查,這引信都是有防偽的,幾個關鍵所在隻有他和右護法兩個人清楚。他仔細查看了幾遍,發現暗記都能一一對應的上,再摸摸紙張,紙張也能對的上。

“應該是教主發來的消息無疑!”左護法笑道:“光是這種特殊的紙,別人想要仿造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