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物語14
2011年5月10日，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那個熟悉而模糊的臉上，掛著一絲令我無比懷念的笑容。她說：“笨蛋，老是讓我操心。”
“誰要你管了？”
“那我以後就不管你了。”
“開玩笑的，你還是來管管我吧。因為我是人渣啊，如果你不來管我的話，我可是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很多不好的事情。”我這麽說著，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所以你一定要管管我！”
表姐垂下目光，攥著白色的裙角輕輕地說：“都說你是笨蛋了，我怎麽可能管你一輩子呀？明明都已經這麽大了，還要我管……”
“無論我怎麽大，你還是可以管我的。”
表姐淺淺地笑著說：“好了，別哭了，你這麽愛哭我可是會心疼的……”
“真是的。”我擦擦眼淚，“你明明知道我的淚點很低的，好卑鄙啊你。”
“別哭了，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我不哭了你也不準離開。”
表姐噗嗤笑著說：“別像個孩子一樣好不好？”
“我本來就是孩子啊。”
表姐不再說話柔和地看著我，然後輕輕地說：“別傻了，要……好好地，照顧自己……”說完後，那違和的聲音，熟悉的麵孔，再次從我的時光裏逝去。
心痛得要死，然而，卻無論這樣也抓不住，這就是名之為“曾經”的東西。
——
那天醒來後，我發了一場高燒，然後失去知覺。
據小姨說，那天她簡直是擔心得差點暈倒了，李小容在外麵輕輕哭著，老新也一反常態地沉著臉沒有提及任何有關錢的事情。
小倩在外麵焦急地抽著煙，韓雨萱冰冷地沒有任何表情坐著，沉默不言。至於安南，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找到她的時候，看見她穿著一件十分單薄的襯衣蜷縮在角落裏，垂著目光，眼圈紅紅的。
將時光推回2007年的時候，表姐對我說：“瞧你這個渣樣，萬一我不在了你怎麽辦？”
“萬一你不在了……”我大笑起來，“那我豈不是解放了！”
“笨蛋！”表姐敲了敲我的頭，然後氣呼呼地說，“你就這麽希望我不在嗎？”
“那當然……”我看見她眼裏的殺機後連忙說，“不可能了，表姐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舍得你不在啊！”
表姐笑了起來，“現在才知道我對你好嗎？”
“當然了，表姐你對我的好，真是太讓我感動了！居然對我比對豬狗還要好！真是太讓人感動了，不過下次你可不可以再敲我的頭？”
表姐起得剛把手舉起來，想了想又放下說：“那好我不敲你的頭了。”
“真的，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腦子被門擠了？”
“我準備殺了你！”說著她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向我迎來。
“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
時光回到2011年5月10日，之後過了三天，我終於醒了過來，然後看到了睡在我旁邊的小姨。
恍惚間，產生了一種祥和寧靜的熟悉的懷舊感，仿佛時間停止了。
然後不小心挪動了下，小姨觸電般的醒了過來，和我對視一秒鍾，突然眼睛朦朧起來抱住了我。
“喂，熱……好熱！”
聽到我這樣說後，小姨鬆開了我，像個小孩子用手擦擦眼睛裏的淚水。
我說：“怎麽了？為什麽哭了？”
小姨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沒什麽，隻是太高興了而已。”
“我怎麽了？”
“你都快要死了知不知道！”小姨又忍不住流了幾滴淚，“差點就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沒那麽嚴重吧。”我說。
“還敢說沒什麽嚴重！生了這麽高的燒，都差不多四十度了！再加你之前的傷，醫生說你能活過來簡直是奇跡了。”
“那我豈不是創造了奇跡。”
小姨又氣又笑說：“懶得再跟你多扯了，從現在起你不準離開病房……不，病床半步，直到傷病徹底好了再說。”
“那豈不是無聊死了。”
“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那我可不可以看書？”
“不行！”
“課本呢？”
“也不行。”
“那我豈不是沒有前途了，看不了書我就學習不了，在中國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小姨輕輕抱住我說：“放心吧，以後……我養你……”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我有點累了。”
小姨鬆開我淺淺地說：“那你先休息吧，我走了。不過你可不準做其他事，否則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了！”她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我。
“嗯。”我說，躺了下來。
小姨走後不久，門突然被“砰”一聲踢開了，我本來以後是小倩，但走過來的是安南。她眼圈紅紅的，徑直地走過來用力抱住了我。
“喂喂，勒死我了……你是不是想謀殺我啊！”我這樣說後，安南鬆開了我，靜坐在床邊。
“你今天真是熱情啊。”我說。
安南扭過頭似生氣地說：“笨蛋！”
“我還沒有死呢。”
安南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啊，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怎麽辦……”說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臉紅了下，“你可別誤會啊，我可不是對你那個什麽的，我說的是你死了的話小萱怎麽辦？”
雖然感覺她的話有點奇怪，但也懶得多問了。我說：“真是抱歉啊，讓你們這麽擔心了。”
安南靠近我的臉說：“這話你應該對小萱說，她可是擔心你擔心得要命。從你昏迷到現在一直在外麵守著，幾乎連覺都沒有睡過！”
韓雨萱做的也太過了吧，雖然說隻是不想被我討厭，但真應該收斂一點，對我愧疚什麽的，下次要跟她好好說一下。
我說：“那個，她還在外麵嗎？”
安南點頭說：“還在外麵，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那好吧。”我掀開被子，但安南阻止了我說：“你這個樣子還是最好不要亂動，我去叫她進來吧。”
“那好吧，不，等等，”我想了下說，“還是不了吧，你去叫她休息吧，在那裏等了我這麽久了，一定很累了，沒有必要的。”
對，如果隻是因為不想被我討厭而做成這個樣子的話。根本是沒有必要的。討厭愧疚什麽的，對於她來說沒有必要，她沒有欠我什麽，所以不用這樣對我愧疚。即使是為了宋雨澤，也無須這樣。
安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但這時韓雨萱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的臉色十分蒼白憔悴，身體有些搖晃，淡淡地看著我。
我們兩個互相對視一眼，但彼此都沒有說話。
安南看著我們兩個人，笑了笑說：“那你們先聊一下，我出去了……”然後她走了出去，在門口時又停了下，用一種黯然又朦朧的眼神向後看了一眼，輕輕關上了門。
“怎麽樣？死的感覺還不錯吧。”韓雨萱突然戲謔地說。
“嘛……總比活著好受……”
韓雨萱輕輕搖頭說：“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你了，應該是讓人感到無語還是吃驚，不過你這男人還真是人渣啊。”
“不要用這男人來稱呼我，很沒禮貌的。你這女人。”
韓雨萱笑了下說：“不過你能活著還真是個奇跡，倒不如說是地獄裏也容不下你這種人渣所以又將你放了回來。”
“嗬，確實是個奇跡啊，但為什麽是地獄啊？”
韓雨萱似吃驚地說：“難道你還想上天堂嗎？”
她的話真讓人不爽啊，但我也不在意了，地獄就地獄吧，反正橫豎都是死不我呸！我這是在咒自己死嗎？
似乎看出了我心裏想的，韓雨萱微微歎息說：“你這個男人真的覺得自虐很好受嗎？”
“那麽你呢？”我看著她，“在外麵等了我這麽久，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的，你沒有欠我什麽，一點也沒有必要的……”
韓雨萱怔了下，咬唇說：“笨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麽要這樣說，但是這樣就好了。她消除對我的沒有意義的愧疚感，回到她原本的生活裏去。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愧疚而不想被我討厭的話，真是太多管閑事了，這樣的女人真是討厭。
但過了一會兒，她又走了進來，還有安南。似乎是安南強拉著她進來的，她的臉色有點奇怪，但很多的是冷淡。
安南搖頭說：“我才剛出去一會兒，你就把她氣走了，真受不了你你這個人。”
“這算什麽話？我有氣她嗎？”沒錯，就是這樣，我沒有說錯什麽話，隻是僅僅把應該說的說出才而已。
安南看著我說：“小萱可是在外麵等了你這麽久，你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嗎？”
我冷笑說：“我可沒有叫她在外麵等我。”
韓雨萱冷冷地說：“確實是我多管閑事了。”說完後又走了出去。
“小萱……小……”安南喊了一聲，似乎想追出去，但還是停下嗔怒地看著我，“你這種人渣，活該單身！”
我輕輕攥了下床單，“那麽，你又何必來管我的事呢……”幾乎是不經意間，又吐出了這句話。
安南怔了下，氣呼呼地說：“懶得理你了！”說完後生氣地離開了。
然後門口響起一聲皮帶的聲音，小倩叼著一根煙完全一副大叔模樣地拉直皮帶走了進來，“你這小鬼，才剛醒過來就將她們都氣走了，還真是一點都不溫柔啊。”
我躺下來說：“老師我覺得你還是顧及一下自己比較好，不要去相親嗎？”
“囉嗦！”小倩狠狠地抽了下皮帶說。
感覺誰要是娶了這女人一定會被虐待死的，幸虧我不是那個人，這個虐待狂實在太恐怖了。
“那麽，原因呢？”小倩意外地突然收回了皮帶，坐在我旁邊，“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我沉默著，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小倩將煙扔在地上。輕輕笑了笑說：“今天的你真不像往常的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
“您是指什麽方麵呢？”
小倩拉了拉皮帶說：“你這小鬼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看來你的情緒太過了，是時候該**一下你了。”
**？她說了**了！這女人想對我做什麽？
“你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小倩直接地說了出來。
我隻能沉默，確實我今天感到了莫名的煩躁，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不僅僅隻是無法接受韓雨萱為了不讓我討厭而做的事。然而我即使不願意麵對，仍是無法避免地感受到了與四年前一樣，走了相同的路。安南對我的關心，以及韓雨萱對於我的情感，我不想再失去了，這才是真實的自己吧。所以……
“我不想再失去了。”發出了平淡的聲音。
小倩怔怔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後，幽幽地說：“你這個人真是笨蛋啊，既然不想失去，為什麽不直接抓住呢。”
我也想抓住啊，但是，如果抓不住的話就會失去的更多。所以我害怕，因為真實的我也是一個懦弱的人，害怕會失去。
“我……”不待我說，小倩就打斷我幽幽說：“不用說了，如果你害怕失去而不去抓住它的話，遲早有一天它也會失去。”
無言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小倩又輕輕地說：“即使害怕，也要試著去抓住，如果坐以待斃的話，那才是笨蛋。”
“……也不算坐以待斃吧。”
“那就去抓住啊！”小倩一副鬥誌高昂的樣子，“去嚐試努力吧，即使失去了也不會後悔。至少自己曾經努力過了，努力奮鬥的話不會在人生的最後後悔，失敗就是成功之母，要勇於麵對，直麵人生，自強不息……”
“喂喂，說的太過了吧。”
小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為做過老師，所以就不知不覺地把糊弄學生的那一套說出來了。”
糊弄，她絕對說了糊弄了！虧她是做過老師的，幸虧我沒有被她糊弄過。但她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如果隻是一昧地害怕失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然而，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麵對異常強大的宋子幕，我無法戰勝他。
小倩抓住我的肩膀搖了起來說：“即使不能贏也要去嚐試，總有辦法可以的，因為你是徐官釗，是你的話應該可以做到的。”
又在讀我的心嗎？這女人為什麽不去做FBI呀。（美國聯邦調查局，隸屬於美國司法部，英文全稱FederalBureau
ofInvestigation，英文縮寫FBI。“FBI”不僅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縮寫，還代表著該局堅持貫徹的信條——忠誠Fidelity，勇敢Bravery和正直Integrity，象征聯邦警察。FBI的任務是調查違反聯邦犯罪法，支持法律，保護美國，調查來自於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在領導階層和法律方麵執行。對聯邦、州、當地和國際機構提供幫助，同時在響應公眾需要和忠實於美國憲法的前提下履行職責。五大影響社會的方麵享有最高優先權：
反暴行，毒品/有組織犯罪，外國反間諜活動，暴力犯罪，和白領階層犯罪。），不過我真的可以戰勝宋子幕嗎？麵對這個超完美王子，內心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人，我真的有辦法可以擊敗他？
“那麽，我應該怎麽做？”
“問你自己的心啊。”小倩說，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臉紅了下，“上次你不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嗎？那天在樓頂上……”
“哦，那次啊，不過是在糊弄你罷了……”不好，說漏口了！
小倩眼睛裏噴射出火焰，“糊弄我？”
“麻麻，我現在是病人加傷者，你可不要衝動啊！”聽到我這樣說後，小倩剛把抽出來的皮帶收了回去，歎了口氣說：“算了，這次就饒你一命。”
好險，差點要去見閻王了。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連忙說：“不要老是說我的事情啊，你自己也要顧及一下，相親什麽的……還是說現在都沒有人肯看中，不，你看中什麽人嗎？”
小倩臉紅了起來，意外低下頭小聲說：“也不是沒有？”
“該不會是我吧。”
“你想的倒美！”小倩差點又抽出了皮帶。
不行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再說一些會危害到我人身安全的話來。
“那為什麽不去結婚，這種事情應該要趁早把握住。”還是說對方被她嚇壞了？
“還不是為了你們幾個小鬼的事。”小倩嗔怒地看著我，又輕輕轉過頭說，“看吧，我多……關心，你……們呀！”
“萬一你以後嫁不出去賴我怎麽辦？”
小倩哼一聲說：“你這種人渣，有誰會賴著你。”停了下，她又說，“反正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那個交易呢？你準備怎麽辦？”
“不要用‘交易’這個詞，聽起來很卑鄙的樣子。”
“本來就是很卑鄙的嘛。”
雖然她說的確實不錯，可聽起來真讓人不舒服。
“現在，宋子幕已經屢現了他的話，那麽我也該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改變小澤嗎？”
“沒錯，隻要能夠改變宋雨澤，事情雖然不可以得到根本的解決，但總可以緩解一下。”
“但你不是很討厭要欺騙以小萱的感情嗎？”
“不，這之間沒有關係的。”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將那天韓雨萱的話說出來的好。
小倩在聽完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奇怪地說：“這不希望被討厭和喜歡之間有什麽區別嗎？”
“不喜歡被討厭的程度要比喜歡淺的多，不希望被討厭的範圍適用於的範圍要比喜歡廣一點。”
“但喜歡也包含有不喜歡被討厭啊，也就是說，不希望被討厭是淺程度的喜歡，喜歡是建立在不希望被討厭的基礎上。”
“你說的確實不錯，但喜歡和不希望被討厭是兩碼事，即使他們之間具有相同的地方，出於對某人的情感。”
“等等！”小倩說，“既然是出於對某人的好感，也就是喜歡，即是不希望被討厭，不希望被討厭和喜歡都是喜歡，即使不希望被討厭是淺程度的喜歡，也就是說小萱是喜歡你的，隻要喜歡就好了。”
“但它們也是有不同的，方向已經不同了，一個是對朋友，一個是對戀人。”
“不對，你說的不對，對戀人也是不希望被討厭，不希望被討厭也是朝著戀人的方向發展的，並不是方向不同，而隻是程度而已。”
“不希望被討厭和不希望被喜歡是不一樣的，換句話來說，韓雨萱不希望被我討厭也是出於不希望我……呸呸！真是被你搞亂了！”她是故意的吧。
小倩噗嗤笑了起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小萱並沒有喜歡你對吧。”
“沒錯！”突然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
小倩歪了歪頭說：“可是不像啊。”
“什麽不像？”
“如果小萱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麽要這麽在意你呢？她對你的關心程度可是早就超過了朋友間的程度。”
“所以我才說她做的太過了。”忽然怔住，韓雨萱應該是那種很理智的人，對事情把握得應該比我要好，她為什麽又要做的這麽過呢？
小倩笑了起來，“所以說你是笨蛋啊，連這些都搞不清楚。”
“不，她隻是為了做給宋雨澤看的，”沒錯，排除她對我的感情因素，也隻剩下這個理由了，為了宋雨澤的改變，所以要這樣做。
小倩聳了聳肩說：“反正隨你怎麽想，你們這些小鬼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那麽這件事情你可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現在我的手裏可是隻剩下這張牌了，萬一被宋子幕知道了我肯定會慘敗得一塌糊塗。”
“放心吧，子幕那邊我不會說的。”
“子幕子幕叫的好親熱，話說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忽然想起了她之前帶我去“悠然”酒吧找宋子幕的事情。連宋雨澤都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知道？難道她真的是宋子幕派來的臥底！
看到我戒備的目光後，小倩瞪了我一眼說：“別把我想的那麽壞，我跟子幕之間……也隻不過是曾經，師生關係，而且比較熟悉的原因，隻是以前……算了，懶得跟你說了。總之我不是子幕派來的臥底，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聽到她這樣說後，我稍微鬆了口氣，小倩的話，應該不是說謊的。不過聽她的語氣，宋子幕以前應該發生過什麽事情，我忽然有點感興趣，但如果我直接問她的話，她一定不會說的。然而，如果能夠多了解宋子幕的一些事情，對我就越有利。雖然打聽別人的隱私是一件很卑鄙無恥的事情，不過誰叫我是人渣呢？
想了下，我說：“那個有點事想問你。”
“什麽？”小倩狐疑地看著我。
“就是宋子幕身邊的那個叫蕭雨的人，她似乎和宋子幕的關係很好。”
小倩奇怪地看著我說：“你該不會是想繞著圈子來打聽子幕的事情吧？”
“沒有，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我發誓，我絕不是那種人！否則的話就天打雷劈劈死我算了。”
小倩淡淡地說：“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說吧，又不會死。”
小倩目光突然暗淡下來，奇怪一笑說：“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隻是好奇地問問而已。”
“不會說的。”
好倔強的女人，不過她越是這樣，就越證明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如果知道的話說不定可以成為我手中一張擊敗宋子幕的王牌，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即使犧牲色相也在所不惜！
“好了，我坦誠地跟你說吧，我就是想知道宋子幕過去的事情。”
小倩歎息說：“就知道你不會安什麽好心。”
“可我知道也沒有什麽啊，你看我現在對宋子幕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而他卻對我了如指掌，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沒錯，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也隻是想知道宋子幕的一點點事情而已，就像下象棋一樣，我的所有士卒都被他吃了，而他卻有著可以將我斃命的車馬炮，我隻是要他的一個主帥而已，一點也不卑鄙過分啊。
小倩神色似乎猶豫了起來，我連忙抓住機會說：“嘛，我也不是想知道全部的事情，你也不用把全部事情告訴我的，隻要把事情的開頭和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小倩低頭想了起來，過了許久，緩緩地說：“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麽用的。”
“我沒有說過要有什麽用啊，隻是好奇地想要了解一下而已。”
小倩又想了想說：“這……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不準告訴任何人！”
“當然！我發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說謊了。”沒錯，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說謊的，對吧？
小倩輕輕一笑，湊近我耳邊說：“那……就當做是被你引誘了……”
——
將時光推到很久以後，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了2011年5月13日在病房裏小倩所說的話，很久以後我都在想著我知道那件事有什麽意義。
宋子幕，這個淩駕於任何人之上的超完美王子，心裏也是有弱點的。他和蕭雨的事情，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我即使知道了，也無法從那件事上戰勝他。在這個人的背後，連我都不禁黯然的故事。
隻是，我絕對無法原諒他，既然他在蕭雨之後，為什麽還要接受表姐的感情，導致了那件事情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