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之人被滅門,陳立若是碰見,自然會拔刀相助,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年,陳立的惋惜也早就失去了意義,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雲花容的選擇。

雲花容似乎早就猜到了陳立會這麽問,他並沒有猶豫,而是歎息著說道。

“我剛才也說過了,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我心中的一縷執念,我隻是想查清真相,隻是想找到他,但我們兩個人的婚事…這麽多年的風霜過去,怎麽可能還有重圓的機會呢?”

雲花容說的很委婉,但態度卻是極其明確的,她隻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她不會在於自己的青梅竹馬再續前緣了。

陳立在得到這個答複之後,心裏豁然開朗。

既然雲花容的未婚夫死活不知,且就算還活著,雲花容也不會在於他結婚,那陳立對雲花容的喜歡也就不算是孽緣了。

想到這裏,陳立不由得欣喜了起來,他連忙伸手,擦了擦雲花容臉上的淚痕,安慰道。

“小容,你放心,接下來如果你還想調查下去,我就會一直陪你調查!”

“事情能不能查清不重要,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雲花容聞言,表情也從委屈變成了欣喜,她**了幾下鼻子,滿臉責備的看著陳立,說道。

“哼,你連我電話都不接,還要保護我呢?”

陳立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補救道。

“今天是意外,以後不會了,這樣吧,以後咱們兩個人辦個親情號,你的電話我必接,怎麽樣?”

雲花容沒好氣的推了陳立一把,嬌嗔道。

“誰跟你辦親情號!”

“咳咳咳…”

一直在旁邊寬慰的蔡亦文,見到這兩人居然膩歪了起來,趕緊清了清嗓子。

“我說,我今天把陳立請來,可是為了給我老公治病,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

雲花容和陳立尷尬的各自後退了兩步,同時說道。

“那個,先看病吧。”

蔡亦文白了二人一眼,又趕緊帶著兩人進了自家的莊園。

此時,整個莊園內部擠滿了人,除了幾個老人之外,其他的人幾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西服,若不是提前知道這是蔡亦文家的莊園,陳立還以為自己進了傳銷窩點。

陳立上前走了幾步,小聲的對蔡亦文說道。

“蔡會長,你們家這是什麽情況?這些都是什麽人?”

蔡亦文停下了腳步,小聲的說道。

“這都是我們家族企業的中高層幹部。”

“唉,說來難受,咱們昨天第一次見麵,我今天便厚著臉皮來請您,也實在是迫不得已。”

“老爺子,也就是我老公的爺爺,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快糊塗了。”

“所以他就想趁著自己還清醒,把家族的產業分一分,今天就是老爺子定下分家產的日子!”

“由於我老公身體的問題,我一直都沒有懷孕,這就導致我們這一支在分財產的時候非常被動。”

“他們現在甚至以我老公無後為由,將原本屬於我老公的股份據為己有!”

“唉,陳神醫,您今天要是能治好我老公的病,我們就還有希望,可若是治不好,我們可就當真出局了!”

陳立聽了蔡亦文的講述之後,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極為自信地說道。

“放心吧,死人我都能救活,救你老公的小兄弟很簡單!”

蔡亦文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什麽,就趕緊帶著陳立去到了大堂。

此時家裏的長輩幾乎都已經到齊了,她的老公,公婆也全都在場,隻不過他們的表情都極為難看。

蔡亦文帶著陳立湊了過去,小聲的給陳立介紹道。

“陳神醫,這是我的老公唐宗,這是我公公,婆婆。”

陳立挨個跟他們打招呼,寒暄了幾句。

唐宗麵色陰沉,見到陳立來了之後,這才強行擠出了幾分笑容。

“陳神醫,久仰。”

陳立咬了咬嘴唇,巡視了一下周圍,然後小聲說道。

“你的病,蔡會長都已經跟我說過了,我也知道事態緊急,不過這地方人太多了,要在這裏給你看病,似乎不太合適吧。”

若是尋常疾病,陳立自然不必避諱,可唐宗這病實在難堪,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治病,這無異於當眾處刑。

唐宗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到旁邊的房間去,讓陳立給自己看病。

可不曾想,就在這時,大堂中間的一個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

現場瞬間安靜。

“咳咳咳!”

這老者清了清嗓子,說道。

“父親身體抱恙,今天這場會議,他老人家就不出麵主持了。”

“不過我想,老爺子出不出來其實都一樣,畢竟這財產怎麽分配,大家都心中有數。”

“我是長子,家族企業的股份我拿四十,老二,你們這幾年勞苦功高,也確實為家族付出了許多,你們拿三十五,剩下的還是按照老規矩,由員工負責持股,大家有沒有什麽意見。”

現場眾人都沒什麽意見,老大拿大頭,老二吃小的,剩下的家族成員,公司員工也有分紅拿,所有人都讚同這個分配方案。

“好,大爺這個方案好!”

“我同意這個方案!”

“所有人的利益都照顧到了,這是個完美的方案!”

就在所有人都一片讚同之聲時,唐宗一臉冰冷的站了起來,冷聲道。

“大伯,你這個分配方案,是爺爺同意的嗎?”

唐家老大,唐紹儀笑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隻是傳達老爺子的意見,這個方案若不是老爺子點頭,誰敢簽字?”

唐宗怒道。

“不可能!爺爺從小就最疼我,他不可能同意這個方案!”

唐紹儀冷笑道。

“你說的對,老爺子從小就疼愛你,可這有什麽用呢?你自己不爭氣,結婚幾年到現在為止,連孩子都沒有!”

“你都要絕後了!”

說起絕後這兩個字,唐宗忽然像萎了一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憋了好半天之後,才有氣無力說道。

“我…我還不到三十,我還能生…”

唐紹儀冷墨的嘲諷道。

“別白費心思了,你壓根就沒有生殖能力!”

“這麽多年,你全球哪家醫院沒去過,看了不知道多少醫生,可是有用嗎?”

“你都要絕後了!”

“你沒有後代,還要我們唐家的財產做什麽?難不成你要把唐家的財產留在外人?”

說完,唐紹儀不鹹不淡看了蔡亦文一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