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連忙站了出來,陪著笑臉說道。

“不好意思,忘記通知你們了,這是我請來的神醫,是救你們家公子的唯一希望!”

“我已經知會過你們老爺,他現在應該知曉才對!”

這幾個黑衣護衛看了一眼陳立,又打電話詢問了一下,這才把陳立放了進去。

進入別墅之後,許忠領著陳立,很快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推開門一看,隻見裏麵放著一張冰床旁邊圍著幾個醫護人員,在看著病床之上正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陳兄弟,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宋少爺,他現在的狀態實在太糟糕了,已經命懸一線,你若是再不救他,他恐怕就撐不了多久了!”

陳立擺了擺手,示意許忠不要再說話了。

他親自走到了病床前,看著躺在**的這個年輕人,發現卻如許忠所言。

僅僅看身體狀態的話,好像沒什麽問題,但他的氣息卻極其微弱,陳立甚至不需要把脈,就知道這年輕人的五髒六腑恐怕已經崩了。

“確實有些棘手。”

“你們都退出去吧,我要單獨給他檢查一下。”

許忠聞言,連忙帶著眾人離開了房間,隻留下陳立,單獨給對方檢查。

見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陳立將這年輕人的上衣剝開,然後伸手去摸了一下對方的胸膛。

果然如陳立猜測的一般,這年輕人的胸口聚集了大量的邪氣。

他的身體之所以會瀕臨崩潰,並不是本身出了問題,而是這邪氣在衝撞,而想要治療的話其實也很簡單,隻需要將這些邪氣全部都疏導出來就好。

雖然確定了病因以及明確了治療方法,但陳立卻沒有著急出手,而是看著這躺在病**的年輕人,喃喃自語的說道。

“難道江南醫學會的人真的是一群廢物?”

“他們總不能連這點治療方法都想不到吧?”

陳立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許忠等人不是修行者,感受不到邪氣的存在倒也正常,可他們做了這麽多年醫生,建國的修行者不計其數。

正常而言,當現代醫術無可奈何之時,他們應該會想辦法求助修行者,這是最基本的經驗,他們總不至於沒有吧。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陳立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才行。

“好吧,那我接下來就看看,你們到底能耍什麽花招!”

陳立一方麵給著年輕人治病,一方麵加緊了小心,防備有什麽陷阱。

正當陳立準備給這年輕人疏導胸中邪氣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這年輕人胸口中的邪氣,似乎被某種東西固定住了。

當陳立想利用自己的修為強行牽引之時,卻發現這股邪氣,居然直衝著自己的身體而來。

陳立本就警惕,在看到如此動靜之後,他馬上明白了過來,原來許忠所布置的陷阱就是這年輕人胸口中的邪氣。

他們的目的,是要趁陳立在治病的空檔,將這股邪氣傳輸到陳立的身體裏。

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個好計策,若是換成一般的醫生或者修行者,恐怕就隻能選擇退縮了。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現在麵對的是陳立。

陳立冷笑了一聲,沉著臉說道。

“既然你們想害我,那我就來一招,將計就計!”

“我倒想看看,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陳立開始引導著年輕人胸中的邪氣,甚至任由這邪氣衝撞進了自己的身體。

憑借陳立的修為,自然可以將這邪氣壓製起來,不過為了引蛇出洞,陳立還是裝出了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隻見他捂著胸口,走到了門口,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許忠等人連忙衝了進來,就看見躺在病**的年輕人,身體確實好了許多,臉上也逐漸恢複了血色。

不過許忠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可言,他趕緊轉頭看向了陳立,發現陳立滿臉痛苦,身體正在不住地顫抖,他這才確信,陳立應該是把邪氣吸進了自己的身體。

許忠的嘴角有些壓不住了,他看著陳立,假惺惺的說道。

“陳兄弟,你沒事吧,我看你怎麽滿臉痛苦,是不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

看著許忠惺惺作態的嘴臉,陳立的內心在冷笑,不過表麵上仍然繼續偽裝。

隻見陳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扶著門框,滿臉虛弱的說道。

“這年輕人的身體內部有一股邪氣,為了,為了救他,我將邪氣吸進了自己的身體,我現在需要去化解一下…”

說完,陳立就準備出門。

然而就在這時,在別墅裏的安保人員忽然聚集了起來,封住了別墅的所有出口,直接把陳立堵在了別墅裏。

陳立猛然轉過頭去,看著許忠,冷漠的問道。

“許忠,這是什麽意思?”

許忠並未回答陳立,而是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陳立轉頭一看,正好看到這房門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陳立的麵前。

“田澤輝!”

隻見田澤輝推開房門,滿臉得意地走了出來。

“陳立你沒想到吧,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

田澤輝走到了陳立的麵前,看著陳立滿臉痛苦,他的內心爽到了極致。

之前他就曾經被陳立搞得差點走火入魔,今天他要將同樣的痛苦還給陳立。

不過他是不會救陳立的,他要眼睜睜的看著陳立走火入魔,經脈暴裂而亡。

田澤輝大笑著說道。

“陳立,你還記得上一次你是怎麽折磨我的嗎?”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該輪到你來感受這痛苦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吸到身體裏的並不是尋常的邪氣,而是我特意收集起來的屍氣煉製的,一旦進入了人的身體,幾乎不可能被排除體外!”

“哈哈,今天這周圍都是我的人,沒有人會救你,你就慢慢的在痛苦當中感受絕望,然後痛苦的死去吧!”

田澤輝說完,一副勝券在握的勝利者姿態,笑得更放肆了。

那令他沒想到的是,剛才還一臉痛苦的陳立忽然之間站直了腰身,冷笑著嘲諷道。

“肯定有人要死,但絕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