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臉上的痛苦一掃而空,隻見他活動了一下筋骨,身體極為靈巧,完全沒有絲毫走火入魔的樣子。

田澤輝呆住了,他看著陳立,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把邪氣都吸收了嗎?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

田澤輝為了對付陳立,準備的相當充分,就連邪氣都是特殊煉製的,可如今陳立卻壓根沒受影響,田澤輝大為震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

“陳立,你到底做了什麽!”

陳立冷笑走到田澤輝的麵前,譏諷道。

“你以為這點鬼蜮伎倆,就能坑死我?”

“如果我真的這麽容易就被你害死了,我根本就不可能離開天淵!”

田澤輝驚駭道。

“難道說你提前發現了?”

陳立冷說道。

“對,我提前發現了你的陰謀,之所以要偽裝出虛弱的樣子,就是為了引你出來!”

“田澤輝,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上一次,你就應該死,可我放了你,沒想到,你不僅不思悔過,還欲置我於死地,這一次我不可能再給你機會了!”

自從踏上修行之路以來,陳立便奉行著斬草除根的人生信條。

上一次,考慮到周圍有太多的耳目,再加上雲花容的關係,陳立並沒有把田澤輝殺死。

可這一次陳立不會再給他機會了,既然他自己找死,那陳立送他一程便好。

“田澤輝,準備好上路吧!”

陳立猛的上前一步,正準備動手。

然而田澤輝不僅沒有躲閃,反倒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陳立,眼神之中寫滿了興奮。

“送我上路?哈哈!那你來呀!”

田澤輝的性格向來是極為衝動的,他看陳立不爽,早就想出手打死陳立。

隻不過他的身份特殊,將來還有大好的前程,爺爺不許他身上有汙點,他這才拐彎抹角的,利用各種計策去坑害陳立。

然而現在呢,陳立居然要主動對他動手,田澤輝趁著機會反擊,豈不是正當防衛?豈不是可以順理成章地幹掉陳立嗎?

田澤輝自從出山以來,自認是江南年輕一代第一人,他根本不會畏懼陳立,他巴不得陳立動手。

為此,田澤輝再次出言嘲諷,妄圖激怒陳立,隻聽他說道。

“陳立,就憑你在監獄裏學的三腳貓功夫,居然還想殺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夠資格嗎!”

“陳立,我現在就站在這裏!是男人,你就來殺我!”

“我要是躲閃,我就是你養的!”

說完,田澤輝雙手叉腰,擺出了一副來者不拒的姿態。

“來!來殺我!”

田澤輝極有自信,他就等著陳立出手,然後順理成章地反殺陳立。

他眼睜睜的看著陳立來到了自己的麵前,眼睜睜的看著陳立抬起了右手。

“來吧!”

陳立冷笑,一聲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話音剛落,陳立的右拳猛然轟出,隻見一道拳風呼嘯而過,速度極快,仿佛裹挾了雷霆萬鈞之力,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在劇烈的抖動。

這時,剛才還一臉囂張的田澤輝猛然察覺到不對。

陳立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強,超出了自己太多。

“你!”

田澤輝想要躲閃,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陳立距離他太近,速度比他快太多。

以至於田澤輝剛想反應,還沒來得及躲閃,身體便感受到了一陣巨力,緊接著,一陣暴烈的痛苦傳來。

田澤輝想要呼喊,想要慘叫,可是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就在他閉眼的最後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碎掉了,他平日裏引以為傲的堅固的肉體,在陳立的一拳之下,居然被打成了碎末。

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身體便直接被陳立轟碎了。

“這…”

眼看著田澤輝的身體變成了一攤碎肉,許忠差點昏死了過去。

“田少!”

“啊!”

這一刻,許忠幾乎萬念俱灰,田澤輝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被陳立打成了一灘碎肉,已經沒有搶救的可能性了,自己肯定也會受到牽連,說不定連命都要丟了。

而田澤輝請來的那些殺手,這個也全都傻眼兒了,他們甚至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田澤輝就已經變成了一攤碎肉。

“我們…”

田澤輝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這些殺手無論是能力還是修為,全都比不過田澤輝。

現在田澤輝都被陳立一拳秒了,他們恐怕也撐不過半個回合。

“這…這陳立是個高手!”

“我們都被陳立的外表騙了!他是高手!”

“快跑!”

這些殺手們反應了過來,妄圖逃走,然而他們目睹了陳立殺人,陳立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們。

今天凡是在現場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陳立冷冷的掃視著現場眾人,冷聲道。

“現在才想起逃走,太遲了!”

“你們,都去給田澤輝陪葬吧!”

說完,陳立猛然間抬起右手,隻見一道紅光閃過,已經被陳立轟成碎渣的田澤輝屍體,再次被陳立凝聚了起來。

鮮血,碎肉,骨頭渣,全部粘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

“去死吧。”

陳立右手一伸,田澤輝的屍體向四周爆裂開來,每一滴鮮血都仿佛變成了殺傷力巨大的子彈,肆意的貫穿著那些殺手的身體。

碎肉,骨頭,更是將這些殺手們打成了篩子。

僅僅眨眼的功夫,田澤輝的屍體就徹底消失不見了,跟現場這些殺手們的身體融為了一體,而那些殺手也全部被殺光了。

此時的許忠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哪怕他做過無數次的手術,見過無數次鮮血淋漓的肉體,可是麵對著修羅場一般的場景,他仍然感覺心神巨震,驚恐到了無以複加。

“我!”

陳立走到了許忠的麵前,冷冷的說道。

“好了,該你了。”

許忠抬頭看著陳立,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跪下,開始不斷的給陳立磕頭,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求饒。

“陳立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被逼的!”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呀,都是田澤輝逼我這麽做的!”

“求你了,放過我吧,你也是醫生,我也是醫生!看在我這麽多年治病救人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