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人悄然而來,飄然而去,他的離去,就像他的到來一樣的突兀,令人措手不及,留給世人的,隻有眾多的傳說,一段傳奇的故事。

無人知曉他的過去,也無人知曉他的來曆,更沒有人知曉他的去向,他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神秘,如此不可思議。

好奇和探究別人的隱私,一向都是人類特有的通病,對龍禦天這樣的人來說,如果沒有人好奇,沒有人想一探究竟,那才是絕對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能探聽到,有關於他一鱗半爪的零星小事。

龍禦天好似從世間徹底的消失了,似乎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拯救帝國於危難之際的,他的使命即是如此,真的隻是如此嗎?

當然,無人能夠給予一個肯定的答複。

有國家就有戰爭,有江湖就有仇殺,有人的地方,就永遠無法消停,永遠都有人在流血,永遠都會有殺戮,永遠都會有爭端。

流的不是自己的血,便是敵人的血。

血,是熱的,熱血男兒,鑄就了一個個江湖傳奇。

江湖永遠是一個充滿神秘吸引力的地方,對年輕人尤其如此,年輕人最不缺少的,就是**和衝勁,而這恰恰就是江湖人所需要的,也是江湖之所以存在,必將繼續存在的重要因素。

百十年來,江湖中一直相傳,有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它的實力,足以與天下武林相抗衡,如果他們有意爭雄武林的話,毫無疑問將是武林中的皇者。

相信此種傳聞的人極少,也許不是他們不相信,而是他們不願相信,不到事關臨頭,人們總是寧願選擇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本就是人的一大特色。

與這個神秘傳聞中的組織,一樣神秘莫測的地方,便是江湖人心目中的武林聖地——無憂穀。

無憂,無憂?世間何人無一絲憂愁?有這樣的地方,是否真有這樣的人呢?

這同樣是一個無人能夠準確回答的疑惑,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無憂穀一向被江湖中人,視為天下最神秘莫測幾個地點之一,它的神秘,無一人可窺測一二,無憂穀主的為人,與他的武功同樣的神秘,同樣鮮為人知。

無憂穀主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是否真如傳聞所說中那樣,武學修為冠絕天下,無人可與之相匹敵呢?

江湖中人人都想知道,人人都卻不得而知,越是如此,越是刺激人們的好奇心,越是無法抑製,人們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如此神秘莫測的無憂穀,卻突然接到一份更為神秘的挑戰書,挑戰書上隻有簡短的幾個字:月圓之夜,決戰之時,聖皇之巔

,生死相隨。

隻有簡簡單單的十六個字,沒有署名,沒有一點痕跡可探查,寫此挑戰書的人是誰?

沒有人知道嗎?不,有人知道,而且還不止一個,挑戰者知道,被挑戰者也知曉,隻是,這隻限於他們二人知曉其中的奧秘而已。

到了他們那種境界,那樣的修為,爭名逐利之心早已淡漠,挑戰與被挑戰隻不過是為了超越自己,促使自己突破武學的極限,跨入另一個嶄新的境界。

但事與願違,本不想讓人得知的消息,卻在江湖中廣為流傳,弄得滿城風雨,世人皆知,是誰把消息傳播得人盡皆知的?這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消息是千真萬確的,而且在不久之後就能親眼目睹,這場曠世大戰。

月圓之夜,決戰之時,聖皇之巔,生死相隨。

十六個字的挑戰書,傳遍江湖的每個角落,這十六個字在江湖中掀起軒然大波,如寒冷的北風侵襲,又如亙古未有的大地震襲擊江湖。

江湖震驚,朝野轟動。

有人拭目以待,有人唯恐天下不亂,也有人在暗自擔心,江湖好漢群起而至,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其中是否會有什麽重大的陰謀詭計呢?

好與壞該如何分辨?站在不同的立場,同一件事情可好、可壞,而所謂的好與壞,似乎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或是站在自己關注的那一陣線、而得出的結論罷了。

有人膽敢挑戰江湖人心目中的聖地,是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此等行徑,無異於與天下江湖人士挑戰,此人的膽量也未免太過無法無天,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了吧。

江湖中人人好奇,個個關注,任誰都不想錯過此次機會,為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對江湖人而言,沒有任何事情,比觀看絕世高手的爭鬥,更激動人心的呢。

一場震爍古今,永載史冊的江湖盛會就這樣拉開帷幕。

重重複重重,群山環繞,連綿不絕,數不盡的山巔,一望無垠,看不到何處是盡頭,何處是源頭。

茂密的叢林,彌漫著漫天的晨霧,迷霧氤氳,披上了層層神秘的麵紗,晨曦映射其間,更增其魅力,引人入勝。

一條彎彎曲曲,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被茂密的林蔭遮擋了半邊全貌,穿透層層的阻隔,朝陽照射在曲折的林蔭小道上,斑斑駁駁的黑影在晃動,搖搖晃晃的晃**著,晃**著。

風輕輕的,淅淅沙沙的聲音,在**著秋千。

在一段樹木稍稍稀疏,地勢較為開闊的地段,站著一個三十上下的精壯獵人,懷中抱著一個幼小的嬰兒,獵人極為焦急,神情不安的踱來踱去,地麵都被他來來

回回的踩黃了,嬰兒卻睡得極安詳。

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獵人,而且還是一個懷抱嬰兒的獵人,這一幕難道不夠令人奇怪嗎?如果你再這樣的一個地方,見到了這樣的一個人,你會不會感到萬分好奇呢?

答案是肯定的,這的的確確是很奇異的一幕,可又是何事令他如此焦躁不安呢?這更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風依然在吹著,吹在嬰兒粉麵稚嫩的滑膩小臉上,黃撲撲的讓人受不住想上前去捏一捏,逗一逗,這可愛得了不得的小小孩童。

一條白色的影子如旋風掠過,精壯獵人回身四望,一無所有,哪有什麽人影。一種恐怖的可怕念頭油然而生,再看,還是一無所有,連隻耗子都沒有,更別說是人呢。

他等待許久,就是為了等待一個路人,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想要遇到一個人,實在比見鬼容易不了多少。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低聲說道:“大白天的活見鬼了”,邊說邊轉身。

“呀”,青年壯漢大叫一聲,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好幾步,才看看停下來,卻因驚嚇過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嬰兒從手中摔飛出去,青年大恐,驚呼出聲。

白色人影飛身抱住嬰兒,於半空中折身而回,平平穩穩的回到原地,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就好像根本未曾移動過半步,嬰兒是自己飛到他手中的。

青年壯漢目瞪口呆,幾疑是遇到活神仙,驚訝得說不出一個字,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中年獵戶一眼瞧去,白色人影身著一身素白的白衣,神色間倨傲無比,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覺,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使人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嬰兒被驚醒,在陌生人懷中也未曾哭泣,反而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白衣人,白白胖胖的粉臉泛著黃光,嬌憨可愛,白衣人已看得癡了,嘴角不由的泛起一絲笑意。

獵人驚魂未定的看著白衣人,眼見白衣人露出笑意,似乎並無惡意,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自然鬆了口氣,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說什麽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一張黝黑的臉憋得通紅。

白衣人突然開口問道:“孩子這麽可愛,又這麽小,你不在家裏好好呆著,抱著孩子在路上東張西望的幹什麽”?

獵人想不到白衣人會突然開口問自己,怔了怔,努力使自己恢複鎮定,才不甚明白的表述清楚。

原來是當地有個風俗:初生的嬰兒都要抱出來,求路上遇到的第一個人給取名字,青年壯漢很想開口,求白衣人為孩子取名,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