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館長有些犯愁的看著千惠,不明白這個平日裏挺聰明的姑娘,為什麽一到關鍵時候就脫線,而且好像還是故意在逃避自己的話題,這實在是讓他有些處在尷尬的邊緣,自說自話的人永遠都是孤獨的前進者,因為根本沒人會理解你。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呢?還是真不知道?”說話聲中,歐陽館長越顯的有些不太耐煩的意思,可畢竟對方又是千惠,他也不好發作什麽,隻是暗想著,假如對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就直接告訴她好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啦,我都在圖書館裏做了這麽久,難道館長你還不清楚我是那種人嗎?”千惠有些委屈的抱怨著,真心不明白今天館長為什麽會這般態度對自己,先不說這頓上午茶他老人家是不是真會買單,光是剛才同自己說的那些東西,就已經搞的她滿頭霧水了,更別說現在她還會有什麽閑情來同他開玩笑了。
收拾起各種心思,如同往日那般,歐陽館長稍等微笑的臉,還是讓人感覺那般溫和,“哎~看來你也沒有什麽必要騙我。”
攪拌了下杯中的咖啡後,歐陽館長才開口說道,“子墨這個孩子,我是從小就看著他長大的,父親是一個還算在演藝圈裏小有名氣的家夥,母親則是醫院的護士,也許正是因為這麽一個家庭的緣故,讓這孩子養成了這麽一個怪脾氣。”
“這……你為什麽會突然想到同我說這些啊?”千惠有些不太明白,歐陽館長為什麽會同自己說這些事情,說的簡單些,她是個思想不想太過於複雜的人,簡單到生活之中隻要有幾個朋友什麽的就可以了。
可深知千惠是什麽性格的歐陽館長,卻又突然無緣無故的說起徐子墨的家事,這對本來就不太願意接觸一些事的千惠,又開始困惑起來。
“嗬嗬……怎麽說呢?可能就是因為人老了的緣故吧,有的時候總想找個人說點什麽。”
“說點什麽……我倒覺你並不是想同我聊天,今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這麽奇怪,現在又突然說到一些徐子墨的家事,這算什麽?聊天?聊天會聊一些與我無關的事?”
千惠的種種懷疑與質問,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刃,沒有任何的解釋機會會留給他,“假如……你同黑瞳與那孩子成為朋友的話……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朋友?”千惠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向歐陽館長,原本該有的笑容,卻在此刻寫滿的隻是期望和假如,“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種說法?是那個家夥的意思?還是你……”
“其實……也沒你想的這般複雜,在我看來,你們都還是孩子,僅僅隻是與其他孩子有些不合群吧,在私在公的目的,我也都隻是想你們好罷了。”
“好吧……看來你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在公在私你都算是
做出了件好事,興許某一天……那個家夥會感謝你也說不定。”沒有任何征兆的離開,也沒有任何人再起身阻攔,雙方很默契的配合了彼此。
世界觀的不同,並非是彼此活不同世界的緣故,而是對於陌生的世界,彼此保持著一種隔絕的態度。
千惠是一個不太願意多想的姑娘,同黑瞳不同的則是,她是一個孤立的人,在那道愈合已久的傷疤下,便是猩紅裂口的爛肉,時間的改變並未讓它有所好轉,隻是冷漠的外衣,讓它有了一個很好的假設,讓人自欺欺人的假設著,這一切都已經好過了,可事實又是什麽呢?黑暗過後迎接而來的依然是黑暗,困境之中向人伸出的手臂,也並非隻是一隻想脫你出泥澤白光,隻是墮落天使的眷戀,把你從一個人的絕境拉進到了兩個人的絕境中,讓一個人的痛苦,分擔成了兩個人,假如好朋友的幸福遊戲,開始一點一點的上演著……
千惠夢境。
“王,麟國近期好像又有些什麽動向了。”跪在女子麵前的男子,很是恭敬的匯報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是嗎?那是怎樣的動向?讓你想起來有這麽開心呢?”這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語氣柔中帶著一絲剛烈,是女子而又並非女子的氣質,讓這跪拜在她身前的男子,毫無有半點隱瞞的意思。
“請……王明……鑒,下官僅僅隻是因為……有利的消息緣故,並非有任何藐視王威的意思。”一句極其簡單的解釋,男子也都是早已嚇的渾身冷汗,更別說還有半點想要邀功的心思了。
“喔~”女王親描淡寫的回應,讓這個下跪的探子總算是鬆了口氣,能在亂世中活著是多麽的不容易啊。
“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吧。”探子的遲鈍,讓女王已經開始有些不太耐煩了,甚至她已經有了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不過僅僅隻是因為這個消息還沒說出來的緣故,她又感覺自己因該要做一個獎罰分明的仁君,在消息說出來後,因該要賞他個全屍。
“回稟王,麟國不知為何,最近有著大部分的民眾向周國進住,而且有傳言說麟國的女王突然間一夜消失了。”
“一夜消失了?你確定這消息可靠嗎?”
“下官……下官也隻是聽聞,還並未見證,請王再容許下官多點時間……”
“好了,你不必再多說什麽了,既然一個消息,你已經說出了一半,那就賞賜你個半屍好了,來人啊!”
“王~王~下官知錯了,求王饒命啊,王~饒命啊!”跪在地上的男子還未有近身相求的機會,就被保護女王的貼身侍衛給托了出去,緊接著便是男子的一聲慘叫。
“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呢?”女王淺笑寓意的容易,讓人怎麽也不會相信,這個人是想要在懺悔些什
麽事情,那些關乎人命的事情,對她而言就僅僅隻是一個極其簡單的誤會。
“王無需有任何的自責,這樣的結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您……又何必為了一個不懂得感恩的奴才有所歉意呢?”隻見一穿著墨染竹花長衫的老奴,磨蹭著步子從屋外走了進來,“昔日天氣變化有些無常,王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女王是笑非笑的冷嘲道,“國師說的這話……倒是讓吾有所不明白了,其意到底是想說?本王昏庸無能?還是借意暗示眾人,想說本王僅僅隻是在濫殺無辜呢?”
國師笑而不答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假如不是因為彼此的深知,不管是女王所說的那一條,即便隻是女王個人的一麵之詞,這個人也都可以立馬變成碎片。
“王……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麵麵而視的二人,仿若沒有君臣之力一般,倒還是國師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避開了女王詭異問答的回話,而變為直接性的去了解。
被國師有些逗樂的女王突然大笑道,“若不是今天在這裏的是國師你,恐怕能夠這樣不無理數的站在我麵前之人,早已不知道死掉了多少回。”
“王明鑒,奴才倒並未有任何無理之處,隻是論師輩,臣要是下跪與你,那就是等同於讓王違背了道德,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古語,王是因該明白的吧。”
自知不是國師對手女王,則是先舉起了白旗,無奈的歎息道,“要是這玄國之中……人人都能像老師這般,吾國也就不用再屈服到麟國之下了。”
國師會意的笑了笑,也不等女王吩咐人來賜座,便自己隨意的找了個座位做了下去,“王不會是還在意麟國與周國的貓膩吧?”
“國師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又何必還同本王扯上那些沒用的東西呢?”女王雖然言語上有著很在意的味道,但心中卻未有半點怪罪他的意思,同那些終日裏在大殿之上相處的眾臣們相比,這簡直是沒法比的。
“既然王如此在意這種事情,那又為何不去親自求證一番呢?王之所以會同麟王成為盟友,難道僅僅隻是為了鞏固二國的友誼關係?”國師本想稍作停頓會兒,待看自己的女王會不會有想要說些什麽的意思。
許久過後,女王依然還是那般神情的軍師對視著,那雙漆黑到不見底的眸子,竟讓國師不覺然的已經看出了一身冷汗,偶爾還會有哆嗦兩下的意思,“看來……王的意思,已經是拿定主意了。”
女王冷冷的問道,“國師既然已經明白到了我的意思,那自然不用我再多說什麽了,國師也因該知道,接下來你要做的是什麽了吧。”
“嗬嗬~能替王到周國當一回說客,這完全是我的榮幸,同那些終日披著人皮的死屍相比,我倒是幸運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