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國戰亂後三年春曉,玄國女王備戰數年,借機侵入朝政並未穩固的麟國。

“將軍,麟國雖然內亂多年並未平息,可該國之圍城卻是易守難攻啊。”軍帳之中,一男性將領單膝跪地懇請女將另尋攻城時機。

“易守難攻……我又何嚐不知這其中道理?王命大於天,如若不在十日之內攻下麟國,別是我軍眾將士提頭回見主上之日。”大帳之中,唯獨這一襲紅衣女將顯得的格外出眾,但那張俊美的容顏,此時呈現出的僅僅隻是倦意,和對歸家的絕望。

在此的眾人又怎會不明白女將軍言下之意,隻是要冒著傷亡過半的風險去攻破城門,這樣的結果和待十日之後殺了他們又有什麽區別呢?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則是,靜守而不攻,讓敵人在這座囚牢之中產生恐懼,不管是民心也好,糧食也罷,隻要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城門將不攻自破。

可這種誰都能夠明白的道理,卻在玄國女王那裏是行不通的,她所想要的結果便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硝煙畫麵,讓眾國都隻曉她的嗜血如魔的行為。

麟國雖內亂三年,但終究還未到兵刃相見的地步,對於一個即將步入絕境的亡國,即便是大開城門與敵拚殺,對方的損失也是不容小窺的。

“十日之限……眾將之中可有舉薦良策之人?”

“下官有話不知當講可否?”一儒士打扮的青年,從角落走到了軍帳之中,很是恭敬的朝著女將行了個禮,“如若必須十日拿下麟國,將軍又為何不來一計,死馬當活馬醫呢?”

“死馬當活馬醫?”女將軍眉頭緊鎖有些質疑的看著眼下之人,總覺得這家夥所說的好,好像根本沒把他們顧忌的情況給推算進去,“歐陽軍師?你確定眼下隻能是強攻?”

歐陽軍師默然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何以見得?”

“如果下官沒有猜錯的話,將軍其實也早已注意到了麟國的城樓動向,我軍近在該國可視之地,但該國所表現出來的景象,還是那種不慌不忙的態度,試問?這可正常?再者,我軍安營紮在此地數日,難道該國就未有做出任何對策?敢問?民之上各官員未有任何恐慌,那麽官之下的各民眾難道就沒有恐慌?所以眼下隻有兩種可能。”

“什麽可能?”為了能夠抱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女將軍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了,假如不是因為彼此的身份不同,搞不好她都有快要跑下去,拉住軍師手的衝動了。

“其一,麟國上下一心,確實並不畏懼我軍的攻勢,早已看淡了生死,而這也正是各位將軍剛才所顧忌的。至於這其二嘛……”

“快說。”

“這其二又是什麽?”

“是不是關乎本軍不需費一兵一卒?”

“難不成對方會出來投降?”

各將眾說紛紜的猜測,讓歐陽軍師不禁有些暗自好笑,如若真的在此時像他們所說的那般,玄王又何必會讓他們來呢?功勞什麽的對她來說確實不重要,但是玄王禦駕親征,不費一兵一卒的威名,卻又怎會這般拱手相讓呢?

倒是此時還未表露出任何心思的女將軍,著實讓他心中大感佩服,求生欲不言,遇懼不淩亂,果有一番將領之氣息。

“這其二嘛……則是麟國謀士之才鬼謀,用實際驗證我軍畏懼之實。”

“但……”如果說,麟國朝中還有能人誌士,這或許對女將軍來說,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隻是朝中之事,恐及與百姓無聞,這難道就沒有點懸念之事,“難道說?這麟國上下?真的已是全民皆兵不成?”

歐陽軍師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樣的說道,“這種說法也不是不有可能,隻是老百姓終究還是老百姓,或許如今城中已是有著血流成河的景象了。”

“此話?怎講?”女將軍有些茫然的看著軍師,似乎對於他的這種前言不對的交談方式,確實不太甚懂。

“麟國女王在位之時,生性殺殘這已是出了名的,對於百姓的生命,更是無所謂,前幾日跟隨將軍去查看敵國動向時,下官無意中看到了城中飄散的幾處黑煙,可能是當時幾位在場的將軍都在商討其它問題,而並未有注意到該現象,這幾日下官鬥膽吩咐一隨行斥候前去探查和記錄這一現象。”

“結果怎麽樣?”女將軍有些按耐不住的問道。

“結果便是,城樓每天近乎三次換班的動作,青煙的頻率也從之前的多起,變作現在的未有,有一種很可能的猜測便是……”

未等歐陽軍師把話說完,女將軍便激動的說道,“麟國此時的內亂已經升級到暴政壓民,城樓之外的景象完全是假裝出來的,我軍的擔心完全隻是自己給自己蒙上的陰影。”

軍師笑而不語的點了點頭,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這位將軍都已經說完了,至於該如何選擇,這完全是看女將軍自己了。

二日清晨,天還才灰朦朦亮的時候,在麟國還未做出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玄國的士兵已經衝上了麟國的城樓,他利刃刺進了敵人的胸膛,而敵人的刀刃卻看在了他的肩上,後來而上的敵人,又用長槍捅穿了他的後背。

攻城車一輛一輛的靠近城邊,不管是玄國的士兵也好,麟國的士兵也罷,總而言之,不是他殺死你,就是你殺死他,城門攻破間,除了兵荒馬亂的拚殺場麵外,拖家帶小逃竄的老百姓也沒能安然的逃避開這一切。

殺紅了眼的雙方軍士們,不管是老人也好,小孩也好,甚至你的身前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罷,他們都沒有停下自己手中揮砍的武器,隻要是你的麵前或身邊還有活物經過,他們都會毫不客氣的代替死神的職務來完成送走他們的最後一程。

女將軍毫不遜色的帶頭衝進了敵人的前陣,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麽,也不管她的性別是否存在重要的意義,如今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攻破這座城池,拿下這裏王的人頭,待一切都將平息之時,她將希望能過回隻屬於她的時光。

女將軍手持的兩把利刃,就像帶著兩道銀光的絞肉機一般,所過之處,待對方還未看清她的容顏之時,就已經成了她的劍下亡魂,緊隨她其後的眾將士也都不畏懼生死的往前衝去,在他們看來,這個女子雖然隻是自己的將軍,但在戰場上,卻並不遜色於任何一個男子。

“啪!”少女睜開朦朧的睡眼,緩緩的抬起了頭,此時女老師那張嚴肅到極點的臉,讓該少女已經很是清楚的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的頭會現在好痛好痛,“呃——那個……老師我……”

“好了,你可以不用解釋什麽了,反正我是很清楚你想做什麽,至於你是不是想和外麵那兩個人同流合汙,我是不太想知道,不過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帶著你的書本,給我站到走廊去。”語文老師甚至沒有多給少女任何說話的機會,便指著教室門口的方向,示意她可以不用說什麽了。

“我……”

“出去!”

“哎——”少女站起身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老師已經認真到了這種地步,她的解釋又什麽用呢?

沈茹夏,溫文爾雅的富家千金,雖然骨子裏流淌著一腔剛強的血液,但在現實裏卻是個連同人交流都很小聲的姑娘。

“咦~你怎麽也出來啦?”同徐子墨一樣被老師叫到走廊罰站的黑瞳,則是很好奇的看著乖乖女沈茹夏,真心不太明白,為什麽這個平日裏說話都讓人聽的很費力的家夥,會被老師給攆出課堂罰站呢?

“我……我……我……”

“呃——好了,還是算了吧,感覺……我們因該不是同一類的。”黑瞳本想同沈茹夏進行一番交流,指不定她們就會成為很不錯的朋友,可事實卻是讓她徹底的明白了,有些東西是不因該強人所難的。

沈茹夏有些失望的看向黑瞳,心想好不容易遇上了個願意聽自己苦衷的人,卻又怎料到自己連話都還未說出來,對方就已經失去了耐心。

“剛才難道你沒聽老師在那裏罵嗎?很明顯嘛,這就是個誤會,隻是今天某些碰巧遲到的太是時候了。”徐子墨另有一番寓意的借口黑瞳上課遲到說事,從而導致自己上課看課外書遷怒了老師,也被丟出來罰站,蝴蝶效應的串聯,讓所有責任的罪魁禍首,要有自知自明的意識出來承認這一切。

“你——徐子墨,要不是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你站了我的單車位置,我至於遲到嗎?”一想到早上徐子墨很不紳士的搶走了自己的車位,黑瞳就很是生氣,誰又能料想到,語文老師今天來親戚,情緒如此不好的見不得任何渣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