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香,梔子花的清幽,之後便是玫瑰撲麵而來的新奇感覺,伴隨著野百合的淡雅,事實上沈茹夏呼吸進的依然隻是空氣。
天空越蔚藍的時候,就越讓人隱約感覺不安,特別是在沒有朋友的時候,“為什麽……即便是罰站,他們也能可以這般的歡愉?難道是朋友……不……因該是男女朋友關係吧。”口上不說什麽的沈茹夏,卻是已經在內心之中,開始出各種的羨慕嫉妒恨了。
“我就不明白了,為咩,你要在語文老師的課上看小說呢?難道你還真認為寫過幾本小白文,就可以是作家了?”早就想找機會打擊打擊徐子墨的黑瞳,今天碰巧算是找對機會了,而且還是在一個女生麵前,這樣的效果簡直再好不過了。
徐子墨到時不以為然的冷笑著,“葡萄這種東西呢,雖然不算什麽昂貴的東西,可也不代表什麽人都能吃的起啊,我倒是很佩服那些不買葡萄吃,卻也不說葡萄酸的人,你說是吧……茹夏。”
“啊……什麽啊。”突然被徐子墨帶入話題中,沈茹夏一時驚慌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那個……小說……”
“呃——好吧……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黑瞳說些什麽,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徐子墨和藹的笑容,已是深深的印入在了沈茹夏的心中,從來沒過的關懷,即便是在家裏能看到的笑容,卻也沒有這般溫暖。
黑瞳有些不滿的說道,“你什麽意思啊?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而且別人茹夏和你很熟?搭訕也不是這麽搭訕吧。”
假如說徐子墨認為黑瞳是自己的朋友,而沈茹夏又是他要想追求的對象,那麽反派角色的位子,就必須由黑瞳來飾演,不過眼下的現實情況則是,黑瞳單純的認為徐子墨,想借著來諷刺自己的機會,從而達到接近沈茹夏的目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剛才從頭到尾,有任何一句話說過關於茹夏的嗎?你說這壞?難道是想對我的茹夏……有什麽非分之想?”黑瞳一臉怪笑的看著徐子墨,好似在同他說,小子耶,想借老娘上位泡妹子,你還嫩了點。
“啊……我……”沈茹夏突然發現,在自己還未插進一句時,自己這個本身僅屬於自己的所謂,現在卻成了二人口中所謂的茹夏。
並未在意沈茹夏是否要說些什麽,或者可能會說些什麽的徐子墨,又再次開口道,“僅僅隻是簡單的同學交流,你會聯想到什麽非分之想的事情,可見你這個平日裏想到的能是些什麽呢?還真心難怪學習裏的其他男生都怕看到。”
“男生怕看到我?怕是女生都怕看到你吧,現在學校裏,誰不知道你這個小白文二殿下啊,不就寫過幾本破書嘛,真不知道你每天得瑟什麽。”
“嗬嗬,剛還說到什麽無所謂之類的事情,現
在又開始提起這種事來了,不知道的人呢,還以為我打擊到你了,假設遇上知道的人,隻怕是認為你這是嫉妒,對……因該是**裸的嫉妒。”
若不是黑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關於小說的事情,徐子墨也不會太在意之前黑瞳說的那些,不過也正是因為黑瞳的多次提醒,徐子墨才突然發現,黑瞳之所以那般和自己過不去,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小說的事情,隻是他也不怎麽明白,為什麽自己寫小說的事情,會這麽讓他看不過去。
“我嫉妒?你——”被人會錯意的黑瞳,突然一下就炸毛了起來,“你以為你是唐僧騎白馬去西天取經,到哪都招人關注?先不說你的文筆是有多麽渣了,光是寫個男女主角愛來愛去的場景,你都不知道寫的催人淚下點,總是敷衍了事的幾筆帶過,我麻煩你下,你否體會下讀者的感覺,或是單純的為你自己做個提升呢?”
“你……”
還未等徐子墨有機會開口反駁的機會,教室內就傳出了語文老師的咆哮聲,“今天你們可以不用上課了,都給我滾到操場去跑圈!”
沈茹夏內心夢境世界。
“玄王想要的,終於算是可以得到了……隻是這麽多的……”城樓之上,女將軍已不忍再多看一眼城內城外死傷的場麵。
對她而言,可能這樣的戰爭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僅僅隻是為了個人的一己之私,就要付出如此之高的代價,那同超菅人命的昏君又有何區別呢?“為什麽……明明我們已經勝利了,何為……我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高興……或許將軍此時的心裏……僅僅隻是慶幸罷了。”溫柔儒雅的說話聲,讓女將軍不用回頭,也可以猜想到說話的那人會是誰。
女將軍向著狼煙滾滾的宮殿望去,許久之後才淡淡的說道,“軍師,你說……林副將他們此時因該是快攻下王宮了吧?”
“額,因該是吧,或許……已經攻下了吧。”談話間,歐陽軍師還是平日裏的那副溫柔模樣,假如要是有那個好事的女子,惡作劇下的替他換上女子衣服,再抹上胭脂口紅,倒是告訴眾人說這是個姑娘,也一定沒人會相信這家夥會是個漢子。
“攻下了……也對……也對……”作為勝利者的一方,此時女將軍的臉色並未有任何的笑容,恰恰相反的則是她眉頭緊鎖的表情,讓看在眼裏的人,真心會懷疑是這場戰爭,讓她失去了什麽親人。
“軍師,為什麽要跟來戰場?”
“還不是怕將軍您做出什麽意外的事情嘛。”
“意外的事情……”女將軍疑惑的看著歐陽軍師,“軍師,說的話……我感覺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軍事上,曾多次出現過手持兵權造反的大將,然而在很多時候,軍師的存在,一方麵是為了出謀劃策
,而另一方麵也是起到監視的作用。
歐陽軍師搖了搖頭歎道,“其實下官說的話,極其簡單明了,至於明白不明白,那完全在於將軍自己的意思了。”
女將軍轉身逃避開歐陽軍師的目光,僅僅隻是背對著他,看著城樓之後人“吃”人的景象冷冷問道,“軍師……你說,這大地之上,浩天之下,我們會不會……僅僅隻是這棋盤中的一顆棋子?”
“將軍是否隻是想問下官?玄王的心思,是否隻是到了這裏就算完了?”絲毫不忌諱的歐陽軍師,便如此公開質問自己的上司,是否對於自己的女王有所質疑。
女將軍默然的點了點頭,平日裏這種大逆不道的質疑,她是絕對不敢說的,而軍師的毫不忌諱,也僅僅隻是因為現在城樓之上,隻有她二人而已,至於那些還未死的兵士,此時也都可能衝進了皇宮,說不定在那眾人之中,已有好幾個立下升職功勞也是說不定的。
“麟王當初上位時……好像也是打著光複天下的口號,救麟國民眾出水深火熱之中。”在談及此處時,女將軍忍不住冷笑道,“可在那之後又怎樣呢?日子還不就那樣,之前說的那些,承諾的那些又在那裏呢?”
正當女將軍怒火中燒之時,城樓之下的城內破毛屋前,一玄國士兵正如餓慌了的饑狼一般,撕扯著一名麟國少女的衣服,順其將至壓倒在身下,便要將其就範,“禽獸!”女將軍隨口怒罵一聲,彎腰拾起腳步一弓箭,隻聽到一絲輕盈的拉弓聲,隨後便見那名士兵翻身從少女身上滾了下來。
見從地上爬起落荒而逃的少女,歐陽軍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彎腰拾取了地上的另一把弓箭,又一箭很準很穩的射在了目標身上,“你——”女將軍氣的正要拔劍,隻見歐陽軍師不慌不忙的把弓箭丟在了地上,搽了搽手才說道,“將軍可否還知道自己身為哪國人?”
“我軍之中,又怎容許這種**婦女之事發生?難道軍師已經忘記軍罰中的條例了嗎?”女將軍雖然明白歐陽軍師的話外之意,可作為一個女人的她,又怎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軍中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即便是現在軍師提醒了她,她也是可以用軍罰中的條例來當借口,就算這樣的借口不是借口,人在此處她也無需害怕什麽奸詐之人。
“下官並未有想說將軍的不是,僅僅隻是單方麵的提醒下將軍,不管是否存在意義上的變遷,將軍永遠還要分清自己的立場,就那剛才之事來,治標不治本,又有何意義呢?您現在是看到了這個士兵的行進,可那些你沒看到的呢?那又該如何去救呢?也許在那之前你確實救了那個女人,可在那之後呢?你確定你是救了她嗎?我想……作為一個女人,將軍因該更了解女人不是嗎?你認為在那之後?她還能活的很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