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連忙閉上嘴巴,眼神驚恐地看著周圍,可是周圍隻有一片混亂的雜草,還有破舊的宮殿和一眾設施。
黎言四處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人的存在,他帶著永福沿著牆邊慢慢地走著。
“啊!”
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聲慘叫聲,黎言頓了頓,瞳孔猛地增大,他激動地小聲道:“是木頭!”
永福自然也聽見了,他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總算沒有白來。
那聲慘叫發出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黎言按照方才發聲的位置,確認了方向是在後院後,他們便放輕了腳步,緩慢地向後院移動著。
永福一直跟著黎言走,他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就忽然看到了麵前是一片火光,木頭正被綁在一棵樹上,身上滿是鞭痕,而木頭麵前站著一群麵目猙獰的太監。
他驀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錯愕地看向黎言,卻發現黎言也已經是滿臉悲恨,雙手緊緊握著。
“主子,別衝動!”
黎言聽到永福的聲音,憤怒才消散了些,他啞著聲音道:“我不會衝動的。”
“永福,你去太極殿找陛下,我在這看著木頭。”
一番思慮過後,黎言隻想出了這個辦法,去太極殿找褚棣荊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太極殿是離這裏最近的,而且褚棣荊一來,木頭便有救了。
“不行,主子,我怎麽能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呢?”永福激動道。
“永福。”黎言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隻有你去找陛下過來,我才能安全地帶著木頭回去。”
“主子——”
永福已經有些動搖了,黎言說的,他自然明白,隻是,萬一他走了,主子被那些人發現了怎麽辦,到時候隻有主子一個人對他們對峙,不是更危險嗎?
“永福!”
黎言麵上已經帶了些急色,他耐著心勸道:
“永福,沒有時間了,木頭已經很危險了,我必須要盡快把他帶回去,如果你去找陛下,我們一定能安全地回去的。”
永福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他猶豫著還是堅強道:“主子,我去!”
“去吧,小心點。”黎言輕撫了撫永福的頭,目送他離去。
永福走了之後,牆邊便隻剩黎言一個人了,他小心地把自己整個身子都躲在牆角,看著木頭被綁在樹上。
他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隻要木頭沒有生命危險,他便隻能等著褚棣荊帶人過來。
木頭已經意識模糊了,他身上都是被打出來的傷,旁邊放的有鞭子,有鐵烙,還有白酒。
黎言單是看著,就已經心疼的不行了。
“嘿,你說,主子讓我們綁了他幹嘛啊,這人骨頭軟的很,也沒什麽好玩的,打著都不得勁。”
其中一個太監大口喝著白酒,對另外一個人道。
“是啊,但是我聽說,好像是他主子惹了咱們主子,所以咱們主子才會拿他出氣。”
“他主子?那為何不直接抓了他主子啊,抓他有什麽意思啊。”
“誰知道呢,但是主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照做便是了。”
“呸——真晦氣,這大晚上的,我們還得看著他。”
其中一人眼神凶狠地嘬了一口白酒又驀地吐在木頭的傷口上,木頭立刻就痛叫起來。
“啊——”
“叫什麽叫,叫魂呢?!”
那人又踹了木頭一腳,木頭原本模糊的意識此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了,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這幾個人,幾乎是用氣音道:
“你們主子也隻會用這種不入流的辦法了,明明是她嫉妒我家主子,所以才一直挑事,又害得自己被陛下責罰。”
“啪——”
“唔——”
鞭子落下的那一瞬間,幾乎是立刻,木頭就痛的直叫喊出聲,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不過他很快就死死咬住牙忍住了。
“呦!怎麽還忍起來了?”
那太監輕佻道,他說完便又拿起了鞭子,死勁往木頭身上招呼。
“啊——”木頭不斷地忍受著鞭子的抽打,傷口上又疊加傷口,他幾乎快要痛死過去了。
木頭看不到的是,在不遠處的牆角,黎言緊緊捂住嘴巴,眼淚從眼角掉落再流到手上,他滿是淚水的眼眶裏充滿了心痛。
木頭也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那個人才像是打累了一樣扔掉了鞭子,他看著木頭痛苦的模樣,眼裏 閃過一絲滿足,他正準備去拿酒喝,卻忽然瞥見了鐵烙。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那人奸笑著,他原本要拿酒的手轉了個方向,拿起了那火熱的鐵烙,他看著木頭道:“看!我發現了什麽好東西。”
木頭模模糊糊地抬頭,便看到了那鐵烙,他被嚇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玩玩得了,要是真用這個,他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其中一個看熱鬧的人隨意地勸道。
“哼!”那人冷哼道:“死?一時半刻是死不了,拖個幾個時辰還是沒問題的,你怕什麽?他不過是一條狗,死了又能怎麽樣?”
那人便不出聲了,死了也確實不是什麽大事。
“這個鐵烙怎麽樣?好看嗎?”那人舉著被燒紅的鐵烙笑著問木頭。
木頭驚懼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怕了?哈哈哈,就你這慫樣,還敢頂撞我?”那人大笑著把鐵烙慢慢靠近木頭的臉。
黑暗處,黎言冷白的臉在黑暗中顯得愈發清豔,他緩緩鬆開了手,麵色也開始鎮定起來,他冷冷地看著那人舉著鐵烙離木頭的臉越來越近。
“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臉給毀了會怎樣?”那人依舊還在嚇唬著木頭。
“不會怎樣,你的臉也會被毀。”黎言緩緩地從角落走出來,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群太監皆是一愣,隨即拿著鐵烙的那人輕佻道:
“喲!這是哪裏來的小美人啊。”
“主子?”木頭恍恍惚惚地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錯覺,可是他很快就認出了這是真的黎言,他連忙大喊道:“主子!你快跑啊,別管我!”
“閉嘴!”
那人被打斷了,他凶狠地一腳踹在木頭的胸前,木頭被著猛地一踹,劇痛從胸腔傳來,他已經痛的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