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路遙之間並未成為陌人,而是和以前一樣,似乎在她的內心裏已經接納了我。雖然沒有公開我們的關係,但是已經名副其實了,跟男女朋友沒有任何區別。我們每日都會通過微信聯係,聊上幾句話。她喜歡吃什麽,我都會在網上給她買,以前她總會客氣,現在變得理所應當了。我覺得我們愛情可以一直延續下去,或許還能步入婚姻。可是這份愛情並不是那麽的唯美,整個過程是那麽的艱辛。後來我明白,愛情僅靠一個人的努力根本就維持不了。

又快到周末了,我給路遙發微信告訴她,我要去她哪裏,問她想吃什麽到時候帶過去。她卻來一句,別來,小胖子明天要來。讓我的心咯噔一下一團熱火瞬間被熄滅。路遙口中所說的小胖子就是她的相親對象,他有些微胖,路遙就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他小胖子。

我發微信道:他說去,你就讓他去啦?

路遙回:他要來我有什麽辦法?我媽說,人家是親戚,即使相親不成,親戚來串門也不能趕人家走啊!我還能說什麽?

我發道:那行吧,他走了告訴我。注意分寸。

路遙回道:知道了。

雖然我嘴上沒說,但是心裏卻很介意。可是我又不能過多幹涉,因為這並不止是感情的事,還有他們之間的親戚關係。路遙也不喜歡別人過多幹涉她的生活。我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心情煩躁,坐立不安,很壓抑,大腦裏不斷胡思亂想,手裏拿著手機總想給路遙發個信息問問她在幹嘛呢。

我原以為這個周末要在家裏睡大覺虛度過去,可是沒想到吳林來到我家找我。當他告訴我,今天是七夕節的時候,我傻了眼,我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從來沒過過七夕節,也從來沒有留意過,就這樣錯失了一次浪漫的節日。怪不得那個小胖子大老遠從杭州來到上海看望路遙,原來是有意圖的。

吳林拉著我來到了商場,商場裏的裝扮很多都是七夕主題的,迎合著節日的氛圍。他要送路曦禮物,但是不知道送什麽,讓我幫忙參考。其實我也不知道該送女孩子什麽禮物好,我個人很少送別人禮物,今天來幫吳林挑禮物,也是想順便買一個禮物,到時候補給路遙。

“情人節送花送巧克力什麽的,那些哄哄小女生還可以,像路曦這樣的,得送點特殊的東西,一般的東西,她肯定看不上眼,必須貴重一點。”吳林帶我來到首飾櫃台。

“你這是要下血本啊!難道打算趁機表白嗎?”我看著這琳琅滿目的黃金珠寶,甚是紮眼。

“正有此意,你要幫助我。”吳林眼神在瀏覽著櫃台裏的各種首飾。

“我怎麽幫你?”我好奇的問。

“我要弄一場令人難忘的表白儀式。”吳林喜形於色的說,“女孩子喜歡的就是浪漫,在浪漫的氛圍中,她一定會感動的。”

我笑了笑沒回答,不打擊他的熱情,讓他繼續沉醉在幻想之中。

我們在商場裏逛了一天,吳林最終選定了一條白金項鏈,他這次絕對是出於真心的,不然怎麽會舍得下了血本呢!而我則買了一隻手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曾記得路遙跟我說過,她花了半個月的工資買了一塊手表,坐公交車的時候,一個趔趄,不小心刮花了鏡麵,很是心疼,而且難以維修,到現在都沒有舍得在買。想到這,我才決定買一塊手表作為情人節禮物送給她,她一定會滿心歡喜的。

買好了禮物,但是我今晚是難以送出了。因為那個小胖子今晚竟然不走了,他準備陪路遙過情人節。我知道後心裏很不舒服,而路遙也坦誠的告訴我,他沒走,今晚住旁邊的賓館。我還是很相信路遙的,愛一個人就是要選擇無條件信任她。畢竟他們之間剛見過兩次麵而已,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吳林買了很多的鮮花和蠟燭,拿著這些東西,我們來到了路曦的店門口。我和吳林把事先挑選好顏色鮮豔、花朵較大的鮮花的枝條剪去,隻留下花朵。在花朵的底部係上一根細線,再將細線綁在小木板上,有了小木板的支撐,鮮花很容易擺放成桃心型。

在每朵鮮花旁再點上一支桃心蠟燭。鮮花在燭光和月光的照射下,會顯得格外好看和浪漫。如果有多餘的花,可以將花瓣細心撕下,灑在鮮花燭光愛心的中間。

路曦看到了我們在擺放蠟燭與鮮花,她從店裏走了出來,而我們還沒有擺放好。路人圍觀,還有人在拍照,我有些害羞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你們在幹嘛呢?”路曦剝開人群,走到我們的麵前問道。

“你先回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吳林笑眯眯的溫柔的推了路曦往她店裏去。

這一點小伎倆怎麽可能瞞得住聰明的女人,她一眼就明白其中的含義。

“吳林,我知道你想幹嘛,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想告訴你,別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表白的,我隻是拿你當朋友,你別誤會。”路曦說。

吳林一下子呆愣了,他僵硬的臉上好半天才擠出一絲苦笑,問道:“為什麽啊?”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你沒有感覺,對不起。”路遙說,“我之前沒有跟你講清楚是我的不對,讓你白白浪費了情感,也浪費錢了。”

“難道你就不能給個機會,嚐試著相處一下,不要那麽快就拒絕。”

“有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合適不合適,我對你沒有來電的感覺,如果強行相處,隻會難受和痛苦。況且,我剛和男朋友分手沒多久,暫時還不想在找。”

吳林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了它,裏麵是漂亮的項鏈,他對路曦說:“接受我最後的禮物吧!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我不能要。”路曦搖頭擺手。吳林硬把禮物塞到路曦手裏,然後轉身離開。

我還在點蠟燭,吳林走到我的麵前說:“走吧!現在不需要這些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還在納悶發生了什麽事呢,我看到路曦站在店門口,手裏拿著項鏈盒子,望著已經走遠的吳林。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剝開人群我連忙追趕吳林。

追上吳林後,明顯感覺到吳林低落的情緒,他耷拉著臉,雙手揣進褲兜裏,一直往前走,步伐很快,我走在他的旁邊,都有些跟不上。

“說走就走啊,你也太灑脫了吧,今天錢是白花了,功夫也白費了,感情又浪費了。”我說,“不過還是有機會的,你不要放棄,追女孩就要臉皮厚,死纏爛打的才能追到。”

“難道跟你一樣啊,被拒絕了還追?我不需要這份卑微。”吳林的語氣嚴肅。“既然不喜歡,那就有尊嚴的離開,否則會讓人瞧不起的。”

吳林的話中帶刺,刺痛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說話口不擇言,可能是無意說出來的,但是無意說出的話一般都是內心的真心話,或許我在他心目中我是一個愛情麵前的卑微者,像是愛情乞丐。

“你高尚,我卑微,可我得到我想要的愛情,而你呢!卻失去了你喜歡的人。”我說完這句話後,有些後悔了,我的話也帶刺了,並紮到他受傷的心。

“你覺得兩個人感情不對等的話,能走長遠嗎?”吳林轉臉看著我質問道。

“我會盡力維持,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對等的,事在人為。”我說。或許每個人的愛情觀不一樣,但是我會一直堅持覺得值得堅持的那份情感。

“我追她差不多也有一個月了,如果她要是對我有一點好感,就不會在這種場合拒絕我。還沒開始表白,就被拒絕,那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我的自尊好像受到了侮辱。”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了,是勸慰他呢?還是與他爭辯呢?如果一言不合又開始爭吵,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傷害感情。就這樣陪著他走,而他也開始一言不發了。

小胖子在路遙那邊待了兩天,他走後,我想請假到路遙那裏,把情人節禮物補上。一個星期沒見了,思念變成了一種習慣,折磨的人痛苦不堪,真正的驗證了前人總結的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然而我並沒有請到假,公司這段時間比較忙碌,沒有什麽重要事情不予請假。

我與路遙不在一個區,相隔有些遠,我在靜安區,他在奉賢區,我到她那裏要做地鐵和公交,差不多要一兩個小時的路程。每次下班晚了,她不讓我去。畢竟我倆不是正式的戀愛關係。即使犯了一次錯誤,也不一定就能成就感情,更不可能同居。

很快就又到了周末,對於我來說,不能與路遙見麵的每一天都是煎熬與期待。終於期待到星期天的到來,我原本打算去路遙那裏,可是沐雨昕卻突然給我打電話,非讓我幫她一個忙。當我問是什麽忙時,她回答說陪她去做人流手術,聽到這話把我驚嚇了,這畢竟不是應該我做的事,我也沒有必要和義務去承擔這份責任。

我推諉道:“你可以讓你的朋友或者你前男友去,我去算什麽,要是再產生點誤會就不好了。”

“誰讓你發現了我的秘密,除你之外誰都不知道,我誰都不會告訴的。”沐雨昕在電話那頭說。

“你不會讓我負責吧!”我心想,又不是我把你肚子搞大的,不去找那個人,反而找我算什麽道理。

“你想多了。”沐雨昕在電話裏說。

她以領導的口氣命令,一會兒又以可憐楚楚的語氣訴說自己的苦衷。在沐雨昕的軟硬兼施的情況下,我隻能妥協了。誰讓人家是我的上司,而我恰巧又心軟呢!

我陪沐雨昕來到醫院,在排號等待進入手術室時,她有些緊張和害怕,不斷的閉上眼睛,仿佛在等待末日的審判。

我對她說:“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沐雨昕點頭說,“我不想讓這個錯誤延續下去。”

“你不打算告訴他了?”

“算了,所有的痛苦都讓我一個人承擔吧!”

她進入手術室時,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惶惶不安,她還是選擇進入了手術室。在工作中她可以是女強人,而此時她是小女人。她是事業的成功者,卻是感情的失敗者。

我在等外麵等她的時候,給路遙發了一條微信:我現在有點事,我下午能去你那邊嗎?

路遙:你還來幹嘛!都兩天了我大姨媽還沒來了,煩死了。

我:什麽意思?

路遙:沒什麽意思,為什麽還沒來?

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算了算時間,離我們那一次在一起已經有兩個星期了,這個時間期有可能……

我:不會是懷孕了吧?

路遙:會不會是我開店,最近壓力大所以晚了點,估計是我想多了。

我:那你等兩天看看來沒,沒來再說。

路遙跟我說了那件事之後,我的心裏始終不安,甚至開始幻想,如果真的懷孕,那我該怎麽辦?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絕不會逃避責任,而是要承擔責任。我在想,如果她真的懷孕了,或許就能成就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所希冀如此,這樣我們才會有一個結果。雖然我有些自私,可是在愛情麵前沒有套路的愛情最不得人心。當然我也知道路遙不希望懷孕,哪怕是真的懷孕,說不定她也會打掉。她說過她不想太早結婚,而是要先奮鬥自己的事業。

我用手機上網查閱懷孕的征兆以及受孕的時間,按照網上描述的像是懷孕,但網上還說有可能是生活壓力造成的影響,隻有檢查或者測試一下才能確認。我不知道是應該欣喜還是焦慮。我開始思考很多的現實問題,她會要這個孩子嗎?她的家人會接受嗎?如果不是懷孕又怎麽辦?還有在一起的籌碼嗎?所有問題讓我煩惱不已。

沐雨昕從手術室裏出來,身體有些虛弱,看著她憔悴的樣子我有種同情感油然而生。我在心中告誡自己絕不會讓路遙步入她的後塵。我把她送回了家,這次她請我到她家裏,但是我委婉的拒絕了。現在的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隻想馬上見到路遙。

“看你著急的樣子,你有事?”沐雨昕問。

“是的,我有點私事,要先回去了。”我說。

“那你走吧!”沐雨昕語氣那麽的無力,她平時趾高氣揚的讓人討厭,現在憔悴的樣子,又有些讓人憐憫。

我心急如焚,一時也顧不得她了。我來到了路遙那裏,當她見到我時怒目而視地瞪著著我,我知道她肯定再生我的氣,怪是我一時衝動造成了錯誤。萬一……她非常的擔心。但是她始終堅信是過於勞累導致的生理紊亂,才造成的月經推遲。為了讓她安心,我去買了測孕棒,可是買了回來,她卻堅持不用,把它扔到了垃圾桶裏。她說:“我隻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心情不好,推遲幾天很正常,不用測。”

“萬一懷孕了怎麽辦?”我問。

“沒有萬一。”路遙篤定地回道。

“假設一下。”我說。

“不知道。”她緩了一口氣說。

我知道她的內心是恐懼的,她怕麵對突如其來而又不想麵對的結果,於是她自我安慰地去逃避不願意接受而令她擔憂的事。

“懷孕了,我們就結婚。”我說。

“我還不想結婚,現在我隻想把店弄好。”路遙疾言厲色地回道。

最近她的壓力有些大,我可以理解,自開店以來客人寥寥,收入難以維持支出,麵對高消費的生活,讓她心急如火,不免心煩氣躁,脾氣自然有些大,不管她脾氣多麽的不好,我也可以包容,我從不與她計較。

雖然美容行業是個熱門行業,也是個賺錢的行業,但是美容行業已經滿地開花,競爭激烈,每個美容店都有自己固定的客源,新店開業如果找不到客源,沒有穩定的客戶,是很難生存的。我也為她著急,可是我卻幫不上她,不能為心愛的人排憂解難,這讓我一直很自責。

我把之前買的情人節禮物遞給她,對她說:“七夕節我沒能陪你,現在把禮物給你補上。”

“手表?”她接過禮物盒,打開看到手表。“你為什麽要送我手表啊?”

“你之前的手表不是壞了嗎?我看你一直沒戴。”我說,“那個小胖子七夕節送的是什麽?”

“沒送什麽。”她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他知道我喜歡收藏郵票和錢幣,就送了我幾張老式錢幣。”

“沒想到他還是挺有心的麽,晚上讓我看看你的收藏,也好讓我開開眼界。”早就聽她說喜歡收藏,有一大冊子收藏的錢幣與郵票,一直沒見過,我很好奇。

“嗯。”路遙點點頭道,“看在你送我禮物的份上,就讓你欣賞欣賞我的寶貝。”

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挑菜,她用眼神瞪著我,然後說:“吃什麽夾什麽,不許挑菜。”而我就回答知道了。她是一個很注意細節有良好生活習慣的人,這一點我就比她稍微遜色,於是她現在開始挑剔我的不良習慣。

兩個人隻要在一起一段時間,會發現各自的生活方式不同,以及各自身上的優缺點。但是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要試著改變自己,去接受她的習慣,迎合她的生活方式,一旦誰都無法接受各自的生活時,那麽感情也就走到了盡頭。

“隻有最熟的人,我才有什麽說什麽,如果說話難聽了,你不要生氣,我有什麽不對的,你也可以說我。”路遙說。

“我怎麽可能會生你的氣呢!我說過,以後會包容你的一切。”

“你我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包容我?”路遙突然這樣問道。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我把你當作女朋友,當作最重要的人。”我真誠而嚴肅的說,“有時候我真想問問你,是否願意跟我在一起,好好在一起,以後一起努力奮鬥,隻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會感到很幸福。”

“我脾氣不好。”路遙說。

“你脾氣不好,大不了以後我多讓著你點,你不開心,我哄你開心,雖然不像人家那麽有錢,但是隻要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就好,沒錢我努力賺錢,我們一起努力,兩個人隻要踏踏實實的幹,以後的日子過的就不會太差,相信我,為了你,我會努力的。”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真的很愛她,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她問。

“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全部。”我說。

“我要怎麽說你才會明白,我的父母是不會同意的。他們希望我找個老家的,彼此家庭都了解的,知根知底的,不想讓我找外地的。你知道麽,我的妹妹就是自談的,就因為父母不同意和家裏鬧掰了,兩年都沒進家門,我妹妹已經讓我的父母傷心,我不能在讓我的父母傷心了。你要知道,我跟陳皓分手也有這一部分的原因。”路遙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眼裏泛著淚花。

我給她遞了張紙巾,我們各自沉默起來,繼續吃飯。這件事得慢慢來,不能步步緊逼她,其實最大的障礙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自己的內心那道坎。

吃完飯,路遙坐在樓梯上,我在廚房刷碗打掃衛生,等我都清理幹淨,然後我們一起下樓,這樣的習慣一直保持到我們分開。

那天晚上,我沒有走,在她那裏留宿,就是為了跟能她多說說話。她說留下來可以,但是要去睡美容床,我欣然接受。睡覺前,她換了一套睡衣,並給我也找了一件她的睡衣讓我穿上。我穿著路遙的睡衣,仿佛還能嗅她體香的味道。雖然感覺滑稽,但不感覺可笑。我洗漱好之後,打了一盆水,放在她的麵前。我說:“讓我給你洗洗腳吧!”

“那麽好?怎麽突然要給我洗腳?”她有些詫異。

“看你那麽累,給你洗洗腳怎麽啦!”我說。

“算你懂事。”她笑眯眯的把腳放到盆裏,我給她洗著腳。“就是你上次走後的第二天,李月來我店裏了。”

“她怎麽知道你在這裏?”我問。

“我們上次發傳單,她看到了。”

“她來幹嘛呀?”

“她來做美容啊。”路遙說,“估計她是來看看我的店怎麽樣。”

“她現在做什麽?”

“她沒工作,她告訴我,她下個月要跟陳皓結婚了,讓我參加她的婚禮。”

“他們也太快了吧!閃婚啊!”我搖搖頭說,“讓你去參加婚禮,肯定沒安好心。”

“我要不要去呢?”路遙猶豫道。

“去幹嘛,她就是故意氣你。”

“到時候再說吧,她現在是我的客戶了。”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歎息道。

我給她洗完腳後,我就去洗漱了,她已經提前給我準備了一套洗漱用品。我們各自洗漱完畢,她給我看了她收集的各種貨幣和郵票。一本專門用於收藏的冊子,厚厚的一本。她打開翻看,各種的郵票與老式錢幣,排列有序,有的是整套的,還有的未收集完整。各式各樣的紀念幣,圖案新穎漂亮,有紙幣也有硬幣,都是我從未見過的,讓我感到新奇。她的這個喜好非常獨特,我曾經也想過收藏錢幣,可是從來沒有堅持過,而她卻一直堅持著。

我還打趣說:“將來這些紙幣升值了,你就發財了。”

“那是當然了。”路遙自豪滿滿的說,“不過這隻是我的一個愛好而已,沒想過它會升值,我光花在這個上麵的錢都有好幾千了。”

聊了一會兒,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她讓我去睡美容床,我不舍得離開她。像這樣,看著她,陪她說說話,就心滿意足了。心愛的人躺在自己的旁邊,然後說一聲晚安,那種幸福是我一直追求的。

“就讓我睡在這裏吧?床那麽大,我們一人一半,我絕不在碰你了,再說,目前這個情況,我也不敢碰你了。”我用乞求而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不行。”她態度堅決,“快點去那邊睡。”

“好吧!那能聊會天再去嗎?”

“行,你說,我聽。”路遙躺在**,閉上眼睛。

我躺在她的旁邊,開始講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感覺,以及暗戀她的過程,說著說著,不知何時已經睡去。

早上,我提前起了床,而路遙還在睡,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她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我洗漱好就出去給她買早餐了,把買好的早餐放在廚房的餐桌子上,給她留了一張紙條,我就上班去了。紙條上麵寫著:一定要把早餐吃完,我去上班了,有時間我會隨時來看你。——愛你。

我來到公司上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沐雨昕,聽同事說她今天請假了。所有的同事都說挺稀奇的,因為很少見沐雨昕請假。而她請假的原因隻有我知道,我答應過她不會向任何人透漏她的秘密,自然對她的事情守口如瓶。現在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哪有心思考慮別人。

吳林站在我的旁邊,魂不守舍的我,並沒有發現,因為心思早就飄向了路遙那裏,可謂是人在公司,心卻在路遙那裏。他拍了我一下肩膀,驚的我一顫。他問:“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我回道。我現在所憂慮的事情,還不能告訴他,畢竟不確定的事情,說出來恐怕是白歡喜一場,讓人笑話。

“你都寫在臉上了,還想騙我啊!”吳林問,“是不是因為你和路遙的事情?”

“我該怎麽跟你說呢?”我想說而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呃……還是過兩天在告訴你吧!”

“有什麽事就說唄。”吳林嬉皮笑臉的說,“你是不是表白被路遙拒絕了?”

“我很榮幸的告訴你沒有,還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跟她在一起了。”我聽到他那樣說,故意的刺激了他一下。

“你所說的在一起什麽意思?”吳林即不敢相信也是明知故問。

“你可以自行腦補一下。”我笑道。

他給我束起了大拇指,“你牛!看來泡妞這方麵,我得跟你學。”

“你交的女朋友比我都多,我這是第一次追女孩,靠的是堅持不懈和真心。”我說,“還有就是為了愛情,我可以暫時丟掉所謂的尊嚴。”

“或許我不應該放棄太早。”吳林惋惜地說,“我心裏還是想著路曦的,我決定在去嚐試努力一下,隻要我對她足夠用心,就不相信打動不了她堅硬的心。”

“現在怎麽不說尊嚴了?”

“我以為我可以灑脫的放下,沒想到我高估了自己。”

“那就加油吧!”我鼓勵道,不論做什麽事,隻要有人鼓勵才會有信心。

在工作中,隻要我一閑置下來就會給路遙發條微信,問候一下。晚上睡覺前我會發微信問一句,來了嗎?她回道,沒有。就這樣,連續問了三天,每延遲一天懷孕幾率就越大,我的內心就會多了幾分波瀾。其實我是渴望有個孩子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征求她父母的同意,我們的愛情才會延續下去,雖然有點像威脅的味道,但是這不可否認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然而在第四天晚上的時候,我又問了一句來了嗎?她回了一句來了,我頓時心如死灰,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沒有想到竟然真是壓力和情緒造成的問題,導致月經推遲了一個多星期,嚇壞了路遙,也讓我空歡喜一場。我知道路遙一定很慶幸,而我卻顯得有些失落和沮喪了,一絲希冀似乎已經落空。不過讓我所慶幸的是,沒有草率的告訴父母和朋友,否則就鬧出了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