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與路遙見麵的時候,對於那次烏龍事件我們彼此選擇了快速遺忘,那件事情隻字未提,仿佛沒有出現過。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在乎什麽,畢竟不是真實要發生的事,而是一種假設與想象,各種結果都在意料之中。當然,我們再次見麵並沒有因為那件事情而覺得尷尬,反而顯得更加自然,其實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或許這就是順其自然的結果吧。

路遙買了一輛折疊式電動車,便於出行。因為她離菜市場有一段距離,所以每次買菜都要騎著電動車。這天我來到她的店裏,她拿著錢包,要去菜市場買菜,於是我陪她一起去。我幾乎沒有去過菜市場,對於挑菜和菜價一無所知,所以我想見識一下她是如何買菜的。

她騎電動車的技術很好,非要載著我。我坐在了她的後麵,這種畫麵值得幻想一下,給我的感覺是溫馨。

我幫他拿著包包,偷偷的把錢包打開,看到裏麵沒有多少錢,我從自己的錢包裏拿出三百塊錢,塞進了她的錢包裏。

我們到達菜市場後,路遙把車子停放一旁,我跟著她進入了菜市場。菜市場裏麵人頭攢動,人聲喧嘩。市場分蔬菜區、魚肉禽蛋區和商品區。我跟著她在菜市場裏轉悠著,蔬菜攤上綠油油的青菜,白裏透青的蘿卜,水靈靈的芹菜,紅潤潤的番茄,綠衣帶刺的黃瓜,各類農副產品應有盡有。人們在攤位上可以任意挑選自己喜歡的鮮嫩蔬菜。

路遙看到哪個攤位的菜不錯就去買,她很會買菜,還能講價。那些買菜的叔叔阿姨,用驚詫的眼神看著路遙,畢竟來菜市場買菜的年輕人寥寥無幾,更沒有想到她買菜是那麽的老練。每次買完一家菜,她都會要人家送一把小蔥,買完一圈菜後,小蔥積累了一大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賢妻良母呢!”我誇讚道,“沒想到你那麽會居家過日子,誰娶你當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那是必須的。”路遙說,“其實我也不會買菜,隻是平常跟我媽媽去買菜,耳濡目染。”

路遙買了些青菜割了一塊豬肉,本來想買一條魚,可惜我們都不會做,也隻好放棄了,隻是買了些簡單的食材。

回去的時候,換我載著路遙,我平時很少騎車,所以剛開始顯得有些生疏。路遙說:“你行不行啊!不行換我,安全第一。”

“放心吧,絕對安全。”我盡量使車子平穩行駛,放慢了速度,漸漸熟悉起來車子也就平穩了。我們穿過人行道,穿梭在電動車行駛隊伍中,猶如在跟她們比賽。

對於我往她錢包裏塞錢這事,她一直沒提,好像沒有發現似的。我想,錢包裏多了幾百塊錢不可能不知道。這說明,她已經默默的接受我對她的好了。而且她確實也缺錢了。

到家已經十一點了,路遙先把米飯煮上,然後把菜洗好。我到廚房想幫忙,卻幫不上什麽忙。路遙說:“你去看電影吧!不用你幫忙。”

“我曾記得你說過最不喜歡做飯了。”我站在路遙的旁邊,“現在做飯怎麽那麽積極?”

“沒辦法啊,總得吃吧!你又不會做。”路遙邊切菜邊說,“並不是我不喜歡做飯,而是我怕油煙。”

“我一定要學做飯。”我說,“但是現在還是老樣子,你做飯我就洗碗。”

“那肯定了,不論誰在我這都得給我洗碗。”路遙打開煤氣灶說,“你先出去吧,做好我叫你。”

“那好吧!”我回道。

我出了廚房,來到客廳前台,打開電腦看電影。廚房裏的炒菜聲,滋滋的熱油聲,伴隨著香味飄出了廚房。我坐在吧台,邊看電影邊幫她看著店麵。

吃飯的時候,路遙把吳林送路曦的項鏈遞給了我。我問:“這條項鏈怎麽會再你這裏?”

“路曦把項鏈給我,讓我給你然後代交給吳林。既然不喜歡人家,她就不會收人家的禮物。”路遙說。

我拿著那條項鏈,讓我有些為難,前幾天我還鼓勵吳林呢,可是現在要我把項鏈還給他,這不是在打擊他麽。但是我又不能拒絕,我歎口氣說:“你妹妹的眼光太高了,估計一般人入不了她的法眼。”

“我妹妹的前男友比她大八歲,長的又矮又胖又黑,但是他們談了五年。你還覺得她的眼光高嗎?”

“我感覺匪夷所思。”我難以置信,更想不明白她到底圖什麽?“難道是因為愛情?”

“為了那個男的和家裏鬧掰了,兩年未進家門,到現在她跟我爸還不說話。”路遙說。

“既然感情那麽好,已經不畏懼障礙了,為什麽還會分手了呢!我想不通相愛的人為什麽會分手?明明知道分手會很痛苦,卻還是選擇了放手,到底有多大的苦衷呢!”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與苦衷吧!隻是我不理解罷了。

“我哪知道。”路遙吃完了飯站起來,“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她出了廚房,又坐在樓梯上。“記得刷碗喲。”

在愛情麵前,我是一個天真的人,總是充滿美好的憧憬,直到我經曆過曲折與坎坷,受過傷,哭泣過,無奈的時候,才知道什麽是現實。

從路遙那裏回來後,我找了一個時機,晚上下班,我請吳林喝酒,我們在一家飯店裏,點了幾個菜,開了幾瓶啤酒。酒過三巡後,我把項鏈拿了出來,放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路曦讓路遙交給我,再讓我轉交給你的。”我說,“人家不收,說明態度已經很堅決了,但是她也不好意思當麵還給你,所以轉了這麽一大圈。”

“算了。”他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這幾天,我跟她發信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感覺這樣特沒意思。”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公司裏那麽多美女,在找一個唄。”我勸慰說。

“看來你是春風得意啊!”吳林哂笑道。

“我所憂慮的事情多了,隻是你看不到,哪裏來的得意?!其實我有種感覺,我和路遙走不長遠的。”我也喝了一杯酒說。

“怎麽啦?”吳林問。

我搖搖頭說:“沒事,隻是感覺而已。”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無法說,更沒有必要說。

八月中秋節即將來臨,我想著與路遙一起共度中秋佳節,可是沒想到小胖子又來到她那裏,並且小胖子要跟著她一起回老家過節。可想而知,我的內心是多麽的難受,那種感覺猶如喝了一口酒精。這是她父母的要求,她說她也沒辦法,畢竟有親戚關係,即使不是相親對象,人家也有借口去她家過節,誰都無話可說,這就是人家的優勢,我還能說什麽呢!

隻要小胖子在她身邊,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發信息要隔好長時間才會回複,不管她是什麽原因,對我而言都是一種煎熬。這讓我惱怒,我想責怪她,可是真的跟她聊天的時候,心裏的怒氣也就消散了,也就不想責怪她了,反而變成了一味地討好,我在這段感情麵前,顯得有些卑微,可是我不在乎,隻要她不拒絕我。我也問過她,對小胖子有沒有感覺,喜歡不喜歡他,她總是回答說,就那樣,沒有什麽喜歡不喜歡,也沒什麽感覺,就是不反感而已。我想,她對我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什麽時候這麽事事看不順眼?我心想。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我的不幸;在任何一個時間點,世界上總是有相同比例的幸與不幸又當如何?我應該友善一點,不應該把憎惡流露在臉上,那樣我會把她推的更遠。另外,路遙長得漂亮,笑容多麽燦爛,有追求者與愛慕者也屬正常。我應該調整自己的心態,做好自己就行。若她愛我,就會懂得拒絕別人;若她不愛我,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自作多情。

中秋節那天,我給路遙發信息:中秋節快樂。

她問:中秋節,你怎麽過?

我回:一個人過!

路遙:過節開心點。

吳林在中秋節前一天也回老家了,我離老家太遠了,而且父母又都在外地打工,所以我就沒有回家。同事們都有各自的生活,都有自己要團圓的家人,而我隻能每逢佳節倍思親,一個人的節日,除了落寞就是淒涼。凝望中秋的月亮,心靈深處生出了幾多相思、幾多夢幻、幾多迷惘、幾多憧憬。沐浴著潮濕的月光,心扉間充溢著一份疏疏的憂傷與黯然。

那天晚上,害怕孤獨的我不敢回家,我一個人行走在繁華的街頭,燈火闌珊,絢麗多彩,我不知道往哪裏去,徘徊躑躅,往來的過客,熟悉的街頭,一個人孤獨的走。

我遊**到路曦的店麵門口,看看她是否回家了。因為我想起來路曦和家裏人的關係不太好,可能沒有回家過節吧!我也沒敢問路遙關於太多路曦的事,畢竟不合時宜也不合適。其實我是想跟路曦打好關係,讓她做我的情報人,幫我打探路遙內心的真實想法,有必要時讓她幫我多說好話。雖然這樣做不光明磊落,甚至容易招致誤會,可是我真的別無他法,因為我實在猜不透路遙的真實想法。

路曦正在店裏打掃衛生,我推門進來。她看到我感到詫異,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我,我有些不自然,仿佛正在做某種虧心事。

“嗨。”我有些拘謹,“呃……那個、我正好路過這裏,就順便過來看看,你過節怎麽沒回家啊?”

“嗯,我有客戶預約,走不開就沒回去。”路曦回道。

“哦,中秋節了還那麽忙啊!”

“是啊!”她說,“隨便坐,喝點什麽?”

“不用了。”我客氣道。

“你和我姐怎麽樣了?”她問。

“就那樣吧!”我說,“你也知道吧,她跟小胖子回你爸媽家過節了。”

“我知道啊。”路曦笑著說,“怎麽?你吃醋了?”

“不是說吃醋,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出現了障礙,我不知道她對小胖子到底是什麽態度,對我又是什麽想法?我希望你能幫我側麵打探一下你姐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們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我不想插手,太煩了。”路曦搖搖頭說,“我自己的事情都一團糟呢!”

“那好吧!”我歎息了一口氣。

“其實你有兩種選擇,一種就是放手,一種是堅持下去。你不必糾結,關鍵是看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小胖子長的帥嗎?”我問。我還未見過他,對於他我還是充滿好奇的。

“反正比你壯點,比你帥點,比你高點,皮膚跟你一樣白,關鍵一點是人家現在有自己的事業。”路曦說話很直白,說的也很現實。

“他那麽優秀,我都有些自卑了,看來我是沒希望了。”我有些尷尬,內心倍受打擊。

“但是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準呢?就好比我前男友,想必我姐也跟你說過吧!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隻要足夠用心,總會打動她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加油吧,希望有一天能叫你一聲姐夫。”路曦說。

“希望有那麽一天吧!”我微笑回道。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沐雨昕。一看到她的電話,我就有些抵觸和害怕,因為她一打電話就沒有好事,但是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敢不接,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雖然在節假中,我還是怕哪項工作出現了紕漏。一接通電話,沐雨昕就問在哪呢?我說在朋友家。她告訴我,在某酒吧,讓我過去一趟。我問:“什麽事?”

“有事。”沐雨昕說完,還沒等我開口她就掛斷了。

我在路曦這裏已經停留了一會兒,是時候該離去了。畢竟在她這裏時間久了會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和她聊天。我現在的身份確實尷尬,即不是她朋友,也不是她姐的正式男友,即使以路遙為話題,也不能聊的太多。我說:“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嗯,那你走吧!”路曦點頭道。

我剛要準備走,突然想起來,我是不是應該加個她的微信?這樣即可以打探一下有關於路遙的信息,如果再與她關係處理好,又能讓她多幫我美言,一舉兩得。現在的我沒有打敗小胖子的砝碼,那我就要另辟蹊徑。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以後竟然弄巧成拙。我說:“我能加你個微信嗎?”

“你加我微信幹嘛?”路曦詫異地問道。

“以後說不定有事要問你。”我說。

“你有什麽事要問我呢?”路曦問。

“說不定要問一些關於你姐的事。”我回道。

路曦猶豫了片刻,回道:“那好吧!”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我加上了她的微信。“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的事情盡量不要問我,我不想插手。”

“我加你微信這事,還是別告訴你姐了,免得她誤會。”我說。

“怕她誤會你還加我?!你猜我姐知道了會怎麽樣?”路曦邪邪一笑道。

“不知道,應該會沒事吧!”路遙的脾氣很古怪,我也摸不著,也猜不透她知道後會怎麽樣。

“要不試試?”路曦撇嘴壞笑道。

“別、別,萬一她生氣了可咋整。”我有些驚慌的回道。

“看來你還是蠻在乎她的,說明你真的愛她,那樣我就放心了。”路曦說。

“那是當然,我愛她超過愛我自己。”我說的是真心話。

“愛可不是光用嘴說說的,反正你們的事情我不插手,跟我沒關係,我懶得問,也懶得說。”路曦整理著吧台上的東西說。

我離開了路曦的店,打車來到了酒吧。我幾乎不來這種場合,一是不舍得消費,二是不喜歡這種氛圍。我實在難以適應其中的環境,花燈酒綠,醉生夢死,昏暗的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無方寸。

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散發著**的色彩,給整個大廳籠上一層朦朧美。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們跟著音樂盡情的搖擺著身軀,沉醉在這種氣氛之中,或者是金發,或者是戴著耳釘,或者是露臍裝,或者是超短裙,這是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吧台裏的酒保專注著手中的搖杯,不被影響似的搖出一杯又一杯滿足客人需求的品種,那麽淡然,置身事外般冷眼觀看這一切,看著他們揮霍著青春和年華在這與機械為舞,卻還懵然不知。

我穿過人群坐到沐雨昕的旁邊,對她說:“你打電話叫我來什麽事?”

她幫我倒了一杯酒,說:“喝酒。”

“你今天怎麽了?”我問。

“讓你喝就喝那麽多廢話。”她拿起酒杯遞給我說。

我接過,看著杯中酒,想想自己的感情一塌糊塗,不免有些傷懷,今天又是節日,孤獨的人陪著另一個孤獨的人,這樣也如此甚好。

“今天過節,看來你我都是同病相憐啊!即然這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不過我先給你說好,我的酒量不行啊。”

“喝。”沐雨昕很豪爽的和我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下。

當帶火橡膠瓶在空中旋轉著落到調酒師的右手中,調酒師突然一個類似“白鶴亮翅”般的動作,橡膠瓶沿著伸直的手臂上直滾向脖頸,在調酒師的脖子上變戲法般轉了個圈,又好像有線牽著一樣順著左臂直滑到左手。

我陪她喝了一會兒,聊起了彼此的感情經曆,我們情感的宣泄選擇用酒精的方式來麻痹自己,對於愛情,我們都是偏執者,但是我們的偏執是帶有理性的。

沐雨昕起身去洗手間了,我喝著酒,看著這醉生夢死的世界,我淺淺一笑。有女生過來搭訕,我微笑回絕。等了好久沐雨昕都沒回來,我怕她喝醉了出點什麽事,開始有些擔心了。這種混亂的場合,喝醉酒的女生最危險,雖然她很強勢,但畢竟還是個女人。

我起身感覺微醺醉意,頭有些昏沉,我拍了拍腦袋,使自己更加的清醒,然後前往洗手間的方向,在洗手間的甬道處,我看到沐雨昕正在和一位陌生男子爭吵。

那位是中年男子,挺著大肚腩,脖子上掛著一個小拇指粗的金鏈子,手臂還有著紋身,明顯是喝多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與沐雨昕拉扯著,路人視如無睹,我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那男人嚷嚷地說:“她撞到了我,不道歉也就罷了,我請她喝杯酒,她還不去……這分明是不給我麵子。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裏誰敢不給我個麵子。”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替她給你道歉,你就寬宏大量,算了吧!”我謙和的說。

“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敢來管我的事。”男人脾氣火爆,滿嘴髒話,說著話上來就是來了一拳,我反應不及,被打了一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讓我所意想不到的是,沐雨昕拎起旁邊的圓形垃圾桶,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砸向了那個男人,那個人被砸倒在地,我愣怔了幾秒,迅速回過神來,趕緊拉著她跑了出去。

我拉著她跑了很久,從酒吧出來的有幾個人對我們窮追不舍,我帶她進入熙攘的人群,亂七八糟的轉角,經過一番東躲西藏,終於甩掉了他們。我們疲憊的癱坐在路牙子上,沐雨昕大笑起來,我摸著有些浮腫的臉,尷尬的問:“你笑什麽?”

“沒什麽,隻是感覺很好玩。”沐雨昕笑著說。

“好玩?我都被打了還好玩,這隻是小事倒無所謂,但是萬一你出了什麽事,後果多嚴重你想過嗎?”

“又不能全怪我,是他碰的我,還想訛我。”沐雨昕撇嘴道,“你說今天算是英雄救美啊,還是美女救英雄呢?”

“呃……我那是還沒來得及出手呢!”我說,“不過你身手挺敏捷的,真是令我咋舌。”

“好了,不說了,跑了一圈酒也醒了,我餓了。”沐雨昕悠閑自若地說,“走,吃飯去,今天我請客,就當補償你受傷的小心靈。”

“沒心情,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去吃吧!”我心情煩躁,且不說今天被人打了一拳,想想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男人同度佳節,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我做什麽都有心無力。

“行啊!那你走吧!不過我要提醒你,得罪了女領導,後果你自己想吧!”沐雨昕微笑中帶著威脅的口吻說。

“不帶這樣的,公是公,私是私,你要公私分明啊!”其實我知道她隻是在開玩笑,嚇唬我而已。

“我不管。”她宛如在耍無賴似的。

其實我也是屬於無聊,我還是陪她來到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她點了牛排和紅酒。我來這種高檔的餐廳還是第一次,有些拘謹,環境很安靜,讓我不知所措。我盡量使自己放輕鬆,不能讓她看出我是一個土包子,說不定她會嘲笑我。

一瓶紅酒被服務員端上來,打開,倒入高腳杯中,鮮豔的紅色如同剛湧出的鮮血。紅酒之品,人心之品。置高腳之杯,緩緩入酒,持以杯腳,平而觀色,明霞霏霏,乃顯優雅之儀;搖高腳之杯,徐徐悠晃,近以杯口,聞之酒香,淳甘馥馥,更顯尚雅之風。

“Cheers——”沐雨昕品了一口,緩入喉。

“剛才在酒吧,已經喝得夠多的了,剛清醒還喝啊?”我端著酒說。

沐雨昕放下酒杯說:“今天過節偶爾放縱一下緩解一下壓力,現在我們不是上下級的同事,而是朋友,你說對吧!”

“剛還用身份威脅我,現在又說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什麽都是你說的算。”我搖頭歎息道。

那一晚,我們敞開心扉的聊了很多,從生活聊到感情,從感情聊到人生,不知不覺一瓶紅酒已經見底。喝了兩場,沐雨昕喝醉了,我還算意識清醒。

我打車把她送回家,並背著她上了樓,打開門,推門進去,一股清新的氣味撲麵而來。聞得出來,這不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而是自然、清新的味道。

她的房間裏掛滿了卡通,冷酷的外表下是多麽渴望被關愛。其實無論怎麽裝飾自己的冷酷,她還是一個少女,不為人知的可愛是骨子裏的。在粉紅呈主打色的房間裏,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占用了很大一部分空間,充滿了小女生的風範,十分的可愛。書桌上擺放著洋娃娃等可愛的東西,總之,房間裏處處充滿著可愛!

我把她放在**,看著她酒醉的樣子,臉色紅潤微醺,額頭的碎發雜亂無章,嬌豔欲滴的紅唇好像熟透的櫻桃。沐雨昕長的漂亮,皮膚白皙,身材也是玲瓏有致,讓任何男人都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不過我的理性遏製了我的獸行,那一夜我什麽都沒做,她吐了兩次,我幫她清理了半夜,最後我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