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著小區繞了一圈,剛到家門口,墨遠深的電話就響了。
墨遠深和電話那頭的人談了一會兒,掛了電話,和白夕瑤說:“是代理律師來電話了,林婉清的案子。”
白夕瑤一聽到林婉清的名字,皺了皺眉:“律師怎麽說?”
“林婉清關於那些罪行,一個都不認,都說是被人指使。”
“不見棺材不掉淚。”白夕瑤冷笑了一聲,“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律師事務所一趟。”
“好。”
“我也想去。”白小年這段時間在華國呆久了,對華國任何辦事程序都覺得特別新鮮,從爸爸媽媽結婚,到爺爺給自己過戶,所有領證和辦手續的速度都比在h國要快很多。
“那個地方小孩還是別去了。”白夕瑤拍了拍白小年的腦袋,“等年後還要回去H國開會,那麽多人等著你動員呢,別過個年大家心都散漫了。”
白小年想想也有道理。
“媽媽,媽媽!”白小周突然從自己房間裏跑了出來,“我發現李嫂一家人的蹤影了!在離M國三百多海裏的一個獨立小島,不歸任何國家管。”
白夕瑤皺了皺眉,趕緊上了樓。
一進白小周的房間,就看見了屏幕上那個屬於李嫂一家人的坐標。
“走吧,接他們去。”墨遠深看白夕瑤麵露愁容,就想打電話給仲若璽安排去接人。
“別急。”白夕瑤叫住了墨遠深,“這個地方估計是Edison特地挑選的,我們在上麵被人殺了都沒有辦法追責。”
墨遠深明白了白夕瑤說的事情嚴重性,又把手機放口袋裏了。
“他故意暴露這個地址,大概就是想讓我們去。”白小天不愧是搞科研的,想事情都比別人多一根筋。
“那怎麽辦?李嫂他們一家人在島上現在過什麽樣的日子?”
白小天聳了聳肩:“條件有限,衛星看不見,隻能看見定位。不過……”
“不過什麽?”
白小天說著就從手機裏翻找那個同事的聯係方式:“我在H國的實驗室好像有一個這個國家的朋友,這段時間休假,估計回去了,我可以讓他去替我查看查看。”
“好。”白夕瑤的愁容終於有點解開,“該給別人的酬勞也不許少,別人不要也得給,這個忙可能有點危險。”
“超級螞蟻可以去啊。”白小天笑了,“他那也有超級螞蟻,是時候看是我的螞蟻二代厲害,還是他的二代厲害了。”
“媽媽,這個點那邊估計睡覺了,一會兒他回我了我告訴你。”
“行。”白夕瑤點了點頭,就算心裏對李嫂一家人再擔心,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急不來。
……
白宅。
白夢月快把林婉清給自己的錢花完了,打電話給林婉清,林婉清關機了好久好久。
她一覺睡到了下午,如果不是有人來敲門,她可以睡得更晚。
是法院的人。
他們要來查封這棟屬於林婉清的房子。
“我媽媽怎麽了?”白夢月穿著睡衣,一臉惺忪的看著來訪的工作人員。
“你媽被起訴了,這棟房子馬上就被拍賣了。”
“不可能!”白夢月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你們是來拍戲的是不是?是不是逗我呢?”
“不好意思,小姐,你可以收拾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一個小時後我們貼封條了,在案子結束之前,誰都不可以進入這套房子。”
白夢月整個人突然就絕望了。
她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那我怎麽辦……我怎麽辦……”
白慶天不知道從哪兒出現了,看著癱坐在草地上的白夢月,麵無表情地說:“白夢月,如果你沒地方可以去,我可以給你一套房子住,每個月也會按時給你打生活費,除此之外,我不會再接濟你任何。”
“滾!”白夢月瞪著白慶天,“白慶天,虎毒還不食子,你拋棄白夕瑤,置我媽於不顧,現在連我也不想要了是不是?我就算流落街頭,我都不會再承認自己是你女兒!”
白慶天笑了:“白夢月,以前我總覺得你就是躲在你媽身後的小傀儡,現在我倒覺得,你還挺有骨氣的。”說完,他剛給了助理一個眼神,助理遞給她一張支票,“這張支票是你姐姐讓我給你的,你可以不用,如果你要用的時候,自己填數去銀行取就行了。”
“我呸。”
“有時候,骨氣真的不是好東西,畢竟都沒地方住了,還在乎什麽麵子。”白慶天的助理把支票放在白夢月的手心裏,留下一句話,便和白慶天走了。
白慶天一走,突然有個女人就出現在了白夢月身邊。
“白夢月。還記得我嗎?”
“嗬,鄭煦溪,你來幹什麽?看我笑話?”
這兩個人也是情敵,情敵見麵當然沒有好臉色。
“你可別用那種火藥味的語氣跟我說話,現在墨遠深是和白夕瑤結婚了,白夕瑤才是我們的敵人。”鄭煦溪表明自己的立場。
白夢月笑了:“我憑什麽要跟你一起把她當敵人?”她搖了搖手上的支票,“白夕瑤給我錢,你能給麽?”
“我不僅能給,你的住所,你的吃食,我都能給,何必需要用敵人的錢?”鄭煦溪剛剛都看見發生什麽了,她很快就抓住了白夢月的軟肋。
“真的?”白夢月覺得,如果真的按照她說的那樣,那麽她和她合作,也未嚐不是不可以。
“當然,養你一個也不是很難的事情。”鄭煦溪咬緊了下唇,好像在思考什麽:“不過,我要的很簡單,就是跟我一起,對付白夕瑤。”
……
白慶天的助理打電話來說白夢月拿了支票,沒有把支票撕毀,看來是有機會可以兌現這張支票了。
“如果她正常一點,我們可以把她接到家裏來住的,但是現在恐怕不行,我怕她鬧我的孩子。”掛掉和白慶天助理的電話,白夕瑤看了看自己的三個男孩。
“跟神經病住在一起,還是挺刺激的。”白小年當然不怕。
“我看你也有病。”白夕瑤罵了他一句。